真的要继续这种生活吗?
“小笨猪,你为什么——为什么呢——”
也许自己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了。
“嗯,还好,杜辉怎么没来?”,马可把那些充满了少儿不宜内容的歌词放到了一边。
“什么东西?”
“不知道怎么说你就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过你在那次狗屁摇滚音乐节上的演出!”
到底自己该怎么办呢?
“哦,谢谢了。”,马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年前他曾去白静家吃过几次饭的。
这两年来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呢?除了这把吉他,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韩雪佳?
马可没有一点胃口。他本想弹一会儿吉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心情去拨弄那几根琴弦,抬起的手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落下去,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把琴好重好重。
“你去什么北京?!你去北京?你狗屁!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烂歌?!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你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呀?!听雪佳说,你不会放弃那把吉他?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就是你的追求?!你看看你写的东西,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再看看你住的地方,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看呀!”,白静越说越激动,她一把抓过马可那些歌词,摔到了马可面前。
马可茫然地看着白静的背影。白静只逗留了五分钟,却留给了马可太多的思考。
“以后吧,现在还没有打算。”
对过去的留恋?
“你想去?”,白静的声音充满了冰冷和讽刺。
“嗯?”,马可愣了,他不明白白静的意思。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嗯?”,马可愣了,是白静。
“你去了?”,马可有些心痛,他当然明白那次摇滚音乐节上自己都唱了些什么歌了,自己光着膀子,浑身涂满猥亵的词语,鬼哭狼嚎一般地唱着——更准确的说,是疯了一样地嚎叫,那些不堪入耳的歌词,那种放纵暴虐的宣泄,对着台下狂妄咒骂,做出下流动作,那时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也许自己可以去和白静争论那是硬核朋克,是她不懂得欣赏,但是马可却不敢去悖逆白静的这份真挚情谊,他知道白静希望看到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哭泣时,上帝也会为他落泪。这一刻,上帝是否为马可落泪呢?
自己真的就是为了这些钱而活吗?
对现实的厌倦?
“你怎么来了?”,马可笑了笑,就让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