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索额图的眼神越来越血腥,而索额图也越跪越低,最后坐在了地上。
皇上严肃的看着我说:“你这次受伤,就是因为你私自出宫,你自己也有责任。朕刚才没说什么,但是还是要罚你的。”
我坐在皇上对面,想了下说:“皇阿玛,我打算钓着他的胃口。你时不时问下索额图额太的情况,然后我从我那边放出我的伤时好时坏,我要逼到他反。然后送他进宗人府。”
皇上听完点了点头说:“嗯,也对。那好吧,索额图,那个额太现在是在家吗?赐他个全尸吧。算是朕赏他的了。”我kao,这皇上赐死个全尸还是赏的?
我一拍老十的后背对他说:“老十蹲下,背我回宫。”老十笑着把辫子放到前胸蹲了下来说:“喳,弟弟待侯上哥哥您。”
我拍拍他轻声说:“别回咱们那儿,去奶奶那儿,去寿安宫。”
我当时并没有看,老十也不让别人碰我,自己背着我往乾清宫走去。
想着应该是太医看到我的身体时,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吧。
李公公听到我的喊声从东暖阁跑了出来,一看是老十架着我来的,脸都吓白了,忙帮着把我扶了进去。
李公公轻声说:“王太医,您看到什么了?”王太医忙回答:“辉阿哥这鞭伤太重了,得立刻用药,而且担误了时间,怕是要留下疤了。”
还好那一下子很快过去了,我感觉我的虚汗都出来了。
张大人进来后看到屋子里的情景,看了看**的我。给皇上行礼:“臣张英给皇上请安。”皇上在外人面前的架子很足,说:“张大人今天所来为何啊?”
皇上其实很同情的看着索额图,又对我说:“承羽啊,索大人都这么求你了,你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解决?”
我觉得我说在理,因为我看到索额图的表情很难看。皇上听我说完开了口:“这样子吧,索相,你回去告诉那额太,让他在府里好好反省,等辉阿哥的伤好后再决定他的事情。先去了额太的顶戴。如果这段时间里朕再听到他的风吹草动,或者是辉阿哥的伤势有什么变化,那索相你自己思量着办吧。”
老十一下子跪到皇上面前说:“皇阿玛你罚儿臣吧,儿臣没有保护好哥,儿臣愿意受罚。”说完头磕下就没有抬起来。
我一听急的就想往起起,老十忙过来扶着我,我瞪大眼睛看着皇上说:“什么?六十封?皇阿玛我在家连字都懒得写,你让我写六十封家书。我写了我寄哪儿啊我?”我一脸的不满,这不是勾我伤心事儿吗?
索额图一听皇上这是在向着他这边不停的磕头谢恩,皇上挥了挥手他和张大人全告退了,屋子里现在全是自己人了,老十也站在了一边。
我感觉后背有凉凉的感觉,舒服了很多,太医帮我简单的包了下,说是一会儿会跟我去景仁宫帮我彻底包扎下就忙让我穿好衣服。
老十把我放在床塌上,站在了索额图边上,只是冲他点了点头,而我则是趴在了桌几上。
老十听到皇上的呵斥跪下把今天我们出宫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皇上冲索额图大吼一声:“索额图,这事情要怎么解决?”
我吐吐舌头撒娇说:“皇阿玛,我都这样子了,还罚啊?”皇上板着脸说:“当然要罚,罚你写六十封的家书。”
苏麻喇姑眼都红了,拉着我的手说:“这额太怎么能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老奴才我今天一定要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皇阿玛脸色铁青着,看我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就冲老十喊:“朕让你看好你哥,他怎么成了这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十从正面将我扶起来,怀抱着坐好的我,帮我解开衣服。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好人,而且是那种有仇一定报的人,这应该就是人心的黑暗面吧。
皇上关切的问我:“承羽,伤口还疼不疼?你也真是的,为救个孩子,自己还挨一鞭子,没自保能力还去救人。”语气里又是责备又是关心。
我无力的低下头,老十笑着对皇上说:“皇阿玛儿臣陪哥回去吧,太医一会儿应该就过去了。”我看着老十说:“我不回去了,回去就要写家书,六十封啊,这不要了我的命吗?皇阿玛,我和额太换换行不行啊?让他写家书,我禁足啊。”
屋子里李公公轻轻的哭声和皇上的叹气声让人感觉压抑,这时外面传报:“禀皇上,讲学士张英张大人求见。”皇上有些不高兴的说:“他这时候来干吗?传吧。”
看我醒了,她叫来了正在说话的老十和十二弟。
“那我没办法了。”我把脸放里一翻,不再看外面的情景,这索额图对额太是真好。怪不得那会儿帮着额太得罪了老十了。
耳边传来乱乱的声音,睁开眼看到已经趴在苏麻喇姑的**,边上是一脸焦急的老人。
我一进门就哭着喊了起来:“皇阿玛。”刚挨鞭子疼到头晕我都没有哭,但是现在要把戏做足。
皇上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感觉他在玩我头上的玉牌,我把脸转过来说:“索大人,我现在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目前要做的是养我的伤。他额太没伤没痛的,我却要在**不知道趴多久,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他?你给我出个主意?打他五十板子怎么样?”我语气里的不满全都表lou了出来。
“哈哈哈,好一个有权的人应该保护无权的人。快回去疗伤吧,用不用派人送你啊?”皇上很开心的样子。
老十给我把衣服都穿好,心疼的看着我,他看到那伤了,真有那么惨吗?
东暖阁里不是皇阿玛自己,索额图已经站在那儿了。
“皇上三思啊。”索额图显然很激动,一下子跪在床前对我说:“辉阿哥,额太年岁还小,不懂事儿,我让他给您陪罪,给您做奴才行吗?千万不要要了他的小命啊,他家他是长子啊。”啊哦,看来还是很重视这小子的嘛。
李公公忙说:“太医给阿哥上了些药,可是没想到会是鞭伤,所以药不对,只是暂时的缓解了疼痛。稍试包扎以免衣服再和伤口粘连。皇上你是没见到那伤口啊,全是血,肉都开了,这一鞭子不轻啊。亏了这是天冷穿的多,不然这后心上的一鞭子还不要了阿哥的命啊。”边说边就哭起来了。我来后李公公一直对我很好。
我无力的捶他下说:“咱俩谁说了算?”说完就没力气的趴在他身上,脑子都有些迷糊了。
皇上在外面怒喝一声:“索额图,说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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