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沉默之际,忽闻不远处外传来男女嬉笑之声,只闻那女子娇气的道:“师傅,你倒是评评看,刚才比剑之时他能胜我,岂不是凭着内力高温一筹,剑招上,我可是未输于他!”
男子插口进来道:“任师傅的剑法高明不错,但公主使出的剑法,却是是欠缺了火候。”
女子显得生气的道:“那咱们不能使出内劲,单单比剑法,看看谁的火候不够!”只听唰的一声拔剑之后,又是传来“兵兵乓乓”的打斗之声传来。
柳烟知道自己的哥哥释义近来在和娇珠公主谈情说爱,想必今天公主到府中来玩耍的;释献媚听出了是家兄释义和娇珠公主的声音,远远的就跑了过去。
打斗了一阵后,又闻公主道:“罢了罢了,不你比了,你力气太大,震得人家手臂发麻!”接着又是“叮当”一声弃剑于地的声音。
柳烟正暗自神伤,在石凳上静坐不语,外边的言语,自己一句也听不进耳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娇珠公主对她嘻嘻笑道:“柳烟姐姐,献媚说你在这儿,真是太好了!”
柳烟伤集于胸,不知娇珠公主何时到了身边,伤心难过下,对她的言语,也不想理会太多,只是轻轻的点了头,想找个安静之所清静一下,于是站起身来,就要走出园子。
娇珠看出了柳烟的不快,却不知出于何原因,但见她追上前去对柳烟道:“姐姐,川成的事,谢谢你了!”
柳烟一怔,停下步子,奇道:“川成之事?你谢我做什么?”
娇珠追上前去,欢喜的拉着柳烟的手,显得亲切的道:“自然要谢你的,你冒充我的身份嫁给川成,我不感谢你感谢谁!若不是你,只怕——”她看了释义一眼,低眉一笑,脸上一阵羞红。
柳烟一阵愕然,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释国亲,疑惑的道:“我要冒充你,嫁给川成王?”
娇珠道:“川成来进贡,父皇说要回敬他三件礼物,我们原国物产丰富,无宝不有,便让川成随意挑取三件,谁知他要了两件礼物后,第三件礼物竟是我——莫说是我不答应,就是父皇也不会答应的,但金口已开,不能毁了原国的威信,让查国的人笑话,总算是释大人智计百出,想出了一个掉包之计——你父亲说你愿意代替我,我自然是欢喜无比,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
柳烟心中痛如刀刺,怒气油然而生,却不知向谁所发,只得垂首咽泪,又听娇珠道:“自然,除了感谢你,还要感谢你的父亲释大人,父皇说释大人是个有才之人,前程不可限量——”娇珠公主说了一堆话语,就和释义,释献媚玩耍去了,这园中沉寂下来,只剩柳烟和她的父亲释国亲两人。
柳烟含泪看着释国亲道:“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父亲大人,解了皇上的如此大围,你能得到多少的赏赐!”她话语轻轻,却掩饰不了质问的语气和愤怒的心情。
释国亲听得出来但女儿向来不敢违背什么,对她强硬一点,她终会接受的,道:“等你长大一点,懂得世态的艰辛,也就会懂了为父的一片苦心了,这件事既已定下,就改变不了了!”
柳烟与他对视而道:“用心却是是用心了,却没有苦,没有良,口口声声都是说为了我,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柳烟从来都没有违背过,更不会说顶撞父亲的活,这样一说,释国亲大怒,叱声吼道:“这世界上哪里不是利益,没有了利益,谁还会受人指使,我为了利益,却还不是为了你么!”此语说的威严,柔中有刚,但是,不但熄灭不了柳烟的一腔怒火,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只听柳烟道:“不,父亲大人,不是为了我的利益,是为了你的,是为了你在官场上的一席之地,是为了你的颜面,是你为了讨皇上的欢心!”
释国亲一手拍在石凳上,怒视柳烟,道:“你今日,竟是如此的放肆!”柳烟越发显得不惧怕,对道:“我感激你对我抚养成人,但,你要我嫁给川成,我是决计不会做的!”
释国亲怒极,抵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手抓起石凳上喝茶的龙凤白玉杯,对柳烟道:“你若胆敢不嫁,你我之情,便如这白玉杯!”释国亲手一落,“啪”的一声,杯子应声被摔得稀烂,随后将袖一挥,大步离开了园子。
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柳烟只得捂心痛哭,好似地上摔成齑粉的碎片,就是她那颗被破碎的心。
那桌上面上,另一只白玉杯,被擦的明晃晃的,刺在人的泪眼上,如在讥笑,在嘲讽,柳烟过去轻轻拿起,轻声的道:“我若是从了你,你我之情,当真就像这白玉杯一样。”突然,“啪”的一声清响,另一只白玉杯也被她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