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这一十**岁的少年,与浪子门下的小浪仙被武林中人并称后起之秀,只是有一善一恶之区分。
红影与小浪仙斗了五十余招有余,不可分出胜负,只觉刀剑之风划来,入体生痛,红影与小浪仙所到之处,余人都退去了两丈开外,所观之人,双眼睁的大圆,生怕错过了精彩的一招半式,两人绝学之精,真可谓令人叹为观止。
一旁的川成,目睹了小浪仙与红影的对决,胸间的傲气荡然无存,呆呆怔望,暗道:“自己能否接下他们的十来二十招?而当自己年纪与他们相仿时,又能接下他们多少招?”正想时,忽见小浪仙一剑刺去,剑锋回转,往红影胸口直捣而去,红影毫不迟缓,剑锋未至,刀已架起,两股真气相抗一起,刀剑相粘相抗,僵持不下。
川成贼眼转动,邪气凝脸,手中之刀豁然举起,向着红影背心突刺而去,红影问的身后风声,只因正和小浪仙的真气对抗,若是抽刀回当,必将被小浪仙剑气戳伤,若是任那大刀砍来,透胸而过,自己哪里还有命在?对身后刺来之剑不得奈何,迟疑之时,忽闻一清脆击剑之声传来,刀风之声荡然退去,原来,正当川成举刀对着红影身后刺去时,一旁的柳烟瞧之不过,竟情不自禁的举剑挡去,消去了川成大刀的去势,解了红影之围。
柳烟一再阻碍川成,川成心头大怒,急眼看了柳烟一眼,反身一刀便是对着柳烟横砍而去,刀风呼啸,劲道之强,不下于向红影刺去的一刀,柳烟看那刀影挥来,举剑而挡,但这如狂风猛雨的劲道,柳烟那里能当得住?猛然间,她犹如一朵狂风大作时的娇嫩之花,失力无奈的向外飘摔而去。
要至红影于死地,川成怎可放过这一瞬之机,一刀扫开柳烟后,川成顺刀势而去,将刀刃直指红影,危急之时,红影怎可躲过一击?
红影和小浪仙真气对抗僵持,对川成的所作所为尽皆瞧与眼底,厌恶之感随心而生,两人眼神一掠而交汇,刹那之间,似已具有天赐般的默契,刀剑移对川成,两股对抗真气突然汇在一起,齐心协力,哗然一声,对着大刀使来的川成使去,轰然一声,击在川成钢刀之上,唯听“咯咯”两声,钢刀已是断了三截,落于沙地之上。
川成受到两股内径撞击,虎口咸腥,感觉五脏六腑互换了位置,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支撑不住,软到在沙地之上。
红影鄙夷的看了一眼川成,扬起玄刀,向着川成腋下的手筋挑去,这一刀若真刺入,川成手筋必断,只怕一生也再也不能操刀。
小浪仙目睹其为,暗道:“这川成的手段虽显下流,却也是为了助我一臂之力,他武艺根基不错,若是被挑了手筋,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岂非成了废人!”小浪仙只是看见了川成与红影相博一事,对于川成冷血杀盗派众人一幕却不知情。
小浪善心一闪,忙挥剑而上,拦下了红影一刀,红影知其意,会心一笑,刀锋转对小浪仙,两人再次拆起招来,经过一番对决,两人似乎皆被对手身上的气度所感染,对于对手的绝学也皆是相互敬佩起来,出招之时,竟是由原来的厮力拼搏而变为了点到为止,沙漠之上,紧张之气渐渐消失殆尽,两人一交上手,一打便是用了上百来招——
燥热退去,人渐稀少,原来,目睹了红影的厉害后,川成自知不是对手,乘着小浪和红影拆招之际,悄悄的从人群中溜走了——
百招过后,红影借机突然向后跃出两丈,对小浪仙抱拳而道:“兄弟绝技,日后再领教,川成那厮杀了我的兄弟,我不得不为兄弟报仇。”红袍一扬,真如一团烈焰,隐没大漠之丘。
小浪仙正欲追上,但沙丘起伏,阻碍视线,哪里知道红影往哪个方向去了?皓月之下,沉寂下来,一股惆怅之感隐现心头,犹感红影如一团烈火般在心头燃烧。
还有那如暴雨之后的梨花一样的女子,她的哀伤,她的美,她的洁白,她的一切,都那么令人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