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艳的武功从夷族中学来,风格怪异,独树一风,和江湖人士刚硬的风格大有不同,但见她双手游动,似深水之下的游蛇,速度却是比游蛇快了很多,一身高挑的身型曲曲妞妞,在红影的刀口之下游来闪去,也如蛇身扭动。
红影的刀法闪动很快,但花枝艳的身子闪动似如鬼魅,竟能巧而避开,两人斗了一阵,均是未能得到好处,花枝艳的身形越变越快,红影刀锋刚过,花枝艳的左右两手抢先而至,只是,花枝艳身形虽快,红影的钢刀亦快,但见那钢刀,真气凝在刀刃之上,所到之处,呼呼作响,花枝艳手到之处,钢刀总能如影随形,将花枝艳的双手逼得缩了回去。
两人又斗一阵,均为得到好处,只是瞧那形势,显然一个守一个攻,花枝艳占了先机,身形飘动,招招抢先,显示攻势,而红影后发制人,待花枝艳快要抢先之时,总能后发制人,断其后路,两人打来打去,竟像在捉迷藏一般。
其实,以花枝艳的心机,她自知红影非一般敌手,若在几尺之内向他投去暗器,红影定能闪过,因而只能百般靠近他的身躯,一来是为了施毒方便,二来是为了使出她的七魂幽眠掌,只是,红影看破了她的心计,与她对招甚是谨慎,大刀暗藏真气,总不让花枝艳靠近身来,两人武艺相差不大,红影大刀锐利,花枝艳赤手空拳,任她武艺高强,毒药无解,也不得不心生忌惮,红影让她远离自己身外五尺,有大刀相助,并非难事。
久斗之下,花枝艳越发较劲,下手越来越重,脸色凝重,犹结黑云,忽然,她右手滑过红影刀刃,四指对向刀脊齐弹而出,钢刀去势一变,花枝艳则又轻飘跃出五尺之外,嘴角藏着阴笑,一个转身将身上的紫袍脱下来对着红影道:“我不是夷族之人,你既然爱管闲事,就将此物给你!”手一扬,手中紫袍像一团紫云,向红影当头卷去。
红影料定花枝艳又在耍阴谋诡计,知道她施毒厉害,只怕她在袍中下了毒药,不敢空手去接,将钢刀一挥,将紫袍化飞两半,飘落在地。
紫袍化破,只听花枝艳狠狠的道:“今日老娘本是不想和你们玩,既然玩了,你们也讨不了好处!”又见她一闪而出,绕到了柳烟的身旁,一把扣住柳烟的手腕,一手夹着金针,已是对着柳烟的喉咙。
原来,花枝艳脱袍之计,就是掩住红影的视线,目标竟是旁边的柳烟,红影虽知她要计谋,却不料她她竟是对旁人下手。
红影脸上一沉,将手上的钢刀仍在地上,凝重的道:“吃不了好处就吃不了,只是你要小心些,莫让金针刺破了她的皮,你说如何让我吃了坏处,说来便是。”红影本是生性洒脱不羁,但在这关头之下,竟是低下了头来。
花枝艳冷言而道:“若是她人,早已毙命在我针下,只是看你与我女儿有缘,今日不想与你为难,只是,今日既然缠上,结下了仇,我倒是忌惮你今后对我报复!”
红影道:“你要怎样?”花枝艳弹指一挥,向红影送去一枚金针道:“接住。”红影也不管那金针有毒,依他之言将金针接住,花枝艳又道:“这毒针名叫‘茶香软脉针’,针尖上涂有奇毒,你将它往你手腕上的筋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