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愤怒不过,自己坐回坐中,倒了一碗白酒一口饮下,不再搭理段氏兄弟。wWW。qUAnbEn-xIaosHuo。coM
段横嗤之以鼻,轻声的道:“我还以为金刀将军霸气冲天,原来亦是莽夫一个!”两人搭肩而笑,段峰低语,对段横挤眉弄眼的道:“独守清宫,寂寞何消?”
段横道:“管她何消寂寞,难道你要偷摸进宫去不成——宫中女子再美,也美不过纸壁上的妖身!”段横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纸壁上的影子。
厨中炉火时亮时暗,纸壁上的人影亦是隐隐现现,起起伏伏的美,引人心弦——
段横龇裂着嘴笑道:“只怕她真的是妖身,引你前去,你可要看清她的血盆大口!”段峰道:“一次**,我到愿意将毕身都给了她!”两人声音虽是压低,但卫城与他们相距甚近,这些轻薄之言竟是字字钻进他的耳中。
突然,段家兄弟又是拍胸大笑之声传来,显得极是放肆无礼,卫城再也忍之不住,“啪”的一声,一碗烈酒往地下摔个稀烂!
段氏兄弟及坐上的客人皆是吃了一惊,纷纷扭头回去朝看卫城,卫城只顾将酒又倒,仰头喝了个见底,段氏兄弟野性,容不下卫城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一齐怒视卫城,看这架势,动手一触即发。正直这时,客栈酒保手端一盘清蒸鱼,向段氏兄弟的桌面送去,热情笑语的道:“两位贵公子,这是你们点的天山清蒸鱼!”
这刚出炉的清蒸鱼,酒保一边向段氏兄弟问候,一边小心翼翼的将盘子往他们桌上送去,谁知那盘清蒸鱼还未着桌,忽的凌空飞了起来,香鱼带盘,径直向对面卫城的面门泼去。
突发如此,原来是段横所为,他生性蛮横,没有不敢挑衅之人,眼瞧不过卫城摔碗行为,正见酒保端鱼上来,正好借机导火,只是那么微微下脚一伸,踢在酒保下盘,单掌顺势一推酒保的臂后,酒保不知所以,手中的蒸鱼情不自禁的往卫城脸上泼去。
卫城见那飞来之鱼,拔刀便向飞来的盘子挡去,只是,虽然将盘子和鱼打落了下来,不免漏了鱼汁,却也不见卫城被鱼汁溅在身上,原来,卫城拔出钢刀时,忽的背后一碗酒水泼洒而出,酒水泼洒去势甚快,与鱼汁相迎一起,哗的一声,酒汁相冲,尽落地上,留下一股飞散的酒雾,漫飞在天,香气袭人。
这一招出手,当真是使得漂亮巧妙,段横以为是卫城所为,赞道:“果然不愧是金刀将军的后人!”
卫城金刀握手,往身后瞧了一瞧,却见后边的桌上,一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粗衣粗裤,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拿大碗,正慢悠悠的喝着,见了卫城转身向他看来,朝着他笑了一下,又倒酒自喝。
三人关系正僵,楼上的坐客无不将视线聚焦在三个男子身上,而这粗衣男子恍若无事,仍在悠闲饮酒,也正因如此,才显出其与众不同的英气,但见那青年男子,梳妆随意,双眉似刀,一股的朝气凝在眼中,像是有一股让人收之不住的野性。
卫城自知自己习武天性不高,对于向段氏兄弟这般武功根基甚好的江湖人士,也无几分胜算,只是看不惯段氏兄弟的为所欲为才怒气摔碗,待段横将鱼碗泼来,心中认定了要吃上一亏,初涉江湖,虽是义填胸中,心中却尚有几分怯懦,只当那青年男子对他轻而微笑,忽的又将心中的怯懦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