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丈,只要两口大气!我就能杀了这夷人!”头上的红缨份外分外的引人瞩目,这个冲的最快的满清戈什哈,正要抛出手中的长刀,先宰了面前的夷人,却见得眼前一片烟雾,耳中一阵轰鸣,然后他的前胸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这冲力带的他不断的往后飞去,好不容易用手中的利刃止住了身子,这戈什哈便感到自己浑身的jīng力正在飞速的流逝着,不甘的往胸口看去,几个拇指粗的血孔正往外喷着血块,“啊~”怒喝一声,带着不甘,手上沾满汉人鲜血的鞑子便直奔地狱。
近距离的铅弹便可以轻易的撕掉脆弱的盔甲,更别说几十杆火枪同时齐shè的威力了,即便来者浑身是铁,在那密集的弹雨下,也要被冲个七荤八素!
“准备!后退!”在军官的号令下,放完一枪的第一排英人后撤一步,开始有条不紊的装填火药。同伴撤了下来,在他们身后早已准备妥当的第二排撒克逊人举枪便shè,遂发枪二百五十米的shè程已经涵盖了从护城河到城门口的距离,等到五轮齐shè过后,能够在城门口站立的清军士卒已经寥寥无几。
踏过遍地的残肢断臂,孙延寿的士卒开始往前冲刺,而这时玛哈达的奴才们终于在一堆碎石中刨到了他们都统的尸体,乌黑的尸首上看不出一块好肉,玛哈达猩红的眼睛至死未闭。不知是狠还是惧,一把抱住玛哈达的尸体,率先挖出尸首的黑面大汉满脸血泪,都统一死,他肯定没有一分活路,眼前保住都统的尸首才是第一要务,不及多想,这大汉在同伴惊骇的目光下悲伤的往城中奔去。
他这一跑,剩下的几十个包衣奴也明白了过来,眼中凶光一闪,他们没有任何言语,就那么凶悍的往前冲去!
“砰砰砰”一阵枪响,这帮正白旗的jīng锐就这么死了过去,他们给撒克逊人带来的只有“金币和荣誉”……
杭州城的中坚力量已经消逝与无形,被清军裹挟着守城的强壮民夫哪里还有战意?不约而同的丢下手中的武器,他们撒腿便往城中跑去,跑的快的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跑的慢些的,知道自个儿肯定躲不过对方那威力巨大的火枪,生死之间他们福至心灵,就那么诚惶诚恐的跪在路边、城头、街道……
“军门,这杭州城破了”愣愣的胡汉三刚回过神来,嘴里便疾声呼道!
“嗯,城破了”这一次孙延寿却没有带人冲杀,在他想来,只要城门一破,依靠撒克逊人手中的火枪,便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杀伤清人!
果不其然,虽然死在枪下的清军不到三百,但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却震慑住了剩余的清军,胆气已丧,谈何破敌?
装备jīng良的步卒呐喊着往城里冲去,他们的这一声呐喊憋屈了几十年!从清军入关到扬州十rì,再到嘉定三屠,广州血rì……无数的冤魂在空中飘荡着,这次对敌不同于以往,以前在钦州,杀的虽然是尚可喜的部众,但那也是实打实的汉人,两相比较,族中内斗又哪里比的上驱除鞑虏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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