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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阵光芒闪动,郑惠袍已经出现在玄武大殿的侧殿,一看周围,郑惠袍很奇怪,平日受阵的人今日居然都不在。
跨过一道门槛,郑惠袍便进了正殿,一进玄武大殿,郑惠袍不禁愣了愣。只见殿内一地狼藉,郑博奇坐在大殿主位上面色平静,而自己那便宜老爹却坐在一旁,嘴中不停的念念有词,看情形显然是正在生气。
乍见有人进殿,郑博奇和郑游斌都是大怒,之前所有人等都已经被他们父子赶了出去;现如今,居然有人不经通禀便擅自而入,玄武大殿这幅模样被人看了去,岂不大损颜面?
一见进来的是郑惠袍,原先冲冲大怒的郑游斌先是一喜,继而面色一冷,淡淡地说道:“你回来了?”
郑惠袍恭敬地说道:“是。”
“在第几个筑基台成的胎?”
“十六。”郑惠袍依然小心的回答。
郑游斌点点头,颇为满意,自己当年筑基成胎是在第十五个筑基台;儿子这成绩已经比自己要好了;一皱眉,问道:“那个赵毅呢?”
郑惠袍不甘心地说道:“三十。”
“三十?!”一听这个数字,坐在主位上原本神情淡然的郑博奇都震惊了,不自觉的低呼出声;一看郑游斌,更是脸色铁青。
“他~妈~的!”过了那么一刻,郑游斌恼怒地骂道;一眼瞟见站在面前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手一伸,一巴掌甩在了郑惠袍脸上,“啪”地一声响,郑惠袍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狠狠地骂了一声:“废物!”
郑惠袍挨了这一巴掌,嘴角顿时溢出血来,摸着脸上的掌痕,心里也在滴血,咽了口血沫,轻轻说道:“赵毅死了。”
“什么?”听郑惠袍说出那两个字,郑游斌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问道。
“赵毅,他死了!”郑惠袍大声的吼了出来,一颗泪水滑落下来。其实,在他心中,有一声怒吼更为响亮:离邪师弟,也死了!
“赵毅死了?啊哈哈,赵毅居然死了,死得好啊!啊哈哈。”郑游斌得到郑惠袍的确认,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郑游斌冷静下来,盯着郑惠袍说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郑惠袍将圣地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到赵毅居然帮助刘易元到了第十八个筑基台,郑游斌脸色铁青,愤愤地骂了一句:“这个赵毅,果然该死。”
听完之后,郑惠袍看向主位上微带笑意的郑博奇,说道:“爹,惠袍筑基了,您看……”
郑博奇举手阻住了郑游斌说话,看着郑惠袍,缓缓说道:“惠袍,之前要求你必须获得宗比第一,才准你认祖归宗,本是为了激励之故;你是我郑氏血脉,岂能流落于外?今日,你筑基归来,我便准你认祖归宗。”
郑惠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还以为自己败于赵毅手上,认祖归宗一事就此泡汤了,谁知……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郑游斌努了努嘴,说道:“还不谢过爷爷。”
郑惠袍大喜过望,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口中大声道:“孙儿拜见爷爷,孙儿谢过爷爷。”
郑博奇哈哈一笑,起身从主位上下来,将郑惠袍扶起,说道:“宗内大比前三已殊非易事,修真之路漫长,岂能以一场比试便做定论的?你好强争胜,从不懒惰,深得我心;之前你我之间虽未有祖孙名份,可在我心里,早已认你这个孙儿了。”随着郑博奇的手掌在郑惠袍脸上轻抚而过,那深深的掌印转眼便消失了。
郑惠袍喜极而泣,哽咽着轻声道:“谢过爷爷,孙儿心里知道的。”
郑博奇拍拍郑惠袍的肩膀,放开手,笑着说道:“今日是咱们郑家的大喜日子,说吧,要爷爷赏些什么?”
郑惠袍脸色变幻,阴晴不定,片刻后,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看着郑博奇,郑惠袍低声哀求道:“爷爷,孙儿什么都不要;孙儿只要……”语调一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只要青龙山一脉都死绝。”
郑博奇一愣,看向这个刚刚认祖归宗的孙子,只见郑惠袍的眼中满是仇恨。
那目光,森然如雪,嗜血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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