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扇暗骂自己心头误解了她,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便把那烤的金灿灿油淋淋香喷喷的斑鸠,递了一串给二老,道:“二位哥哥,请用……”
少六残七却同时摆手不接,道:“你既然说欠些火候,我们再等会儿也无妨!”
罗小扇暗自摇了摇头,只把两串斑鸠烤的外焦里嫩,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壶烈酒,刺啦一声浇在上面,顿时酒香肉香,扑鼻而来。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二位哥哥,好了。”
少六残七连忙一把接过,又伸手讨道:“酒也分一壶来!”
罗小扇无奈只得摸出两壶好酒,给二人分了。
二老趁热(违禁词)烫得手忙脚乱,却吃得不亦乐乎,看的木小帘“咯咯咯”掩嘴轻笑不已。
罗霄山把手头还剩一串,递给小帘,道:“小帘,好了。”
小帘笑着摆了摆手,只不肯接。
残七忽然道:“一弟啊,你好没情趣,姑娘家害羞,你就喂她吃呀!”
喂她吃?
此情此景,多么的熟悉。
那一夜,那一炉篝火。
不同的是,那夜是在玄珠观的吞云山,身边的那个人是姻姻,手里烤的是兔子。
罗小扇想起往事,心中一阵翻腾,脸上依旧笑骂道:“好肉好酒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我收回来算了!”
二老立即同时背过身去,罗小扇只当他们怕自己抢,正觉好笑,忽然听二老道:“我们不看便是了……”
“你们——”
罗小扇真是无语了,手里拿着那串斑鸠,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的好。
自己难道真去喂她吃?
虽说小帘的确真的很可爱。
但不行。当初连姻姻都没敢喂,这时候若喂了别人,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她。
那若是一道坎——如何跨越?
那若不是一道坎,为什么总是纠缠在我的心间?
手臂被木小帘轻轻的推了推。
木小帘轻轻道:“你发什么愣啊……烤糊了……”
罗小扇缓过神来,木杆尖上,第一只果然已经焦黑了一小片。他连忙怕烫似的吹了吹手,立即把它取下来,正要拿,小帘忽然阻道:“糊了就不好吃了吧……”
“谁说不好吃?糊了给我吃!”少六忽然回头叫道:“我俩正愁三只俩人分分不好呢,糊的正合我的胃口,来,给我……”
木小帘婉拒道:“前辈,糊了的,吃下去对脏腑不好……”
少六不顾及满手是油,拿起酒壶灌了口,还一抹脸摸得几道亮堂堂的印记,道:“什么吃了脏腑不好?我怕什么!拿来!”
罗小扇正想递过去,反被木小帘抢了,她敏捷的挽起袖子,把那只糊了的摘了下来,然后扔进了火堆里。
少六不由蹦起来指着小帘怒道:“小帘姑娘,你你你!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小帘颇为委屈,道:“糊了本就吃着不好嘛……这里还有两只,若还有我一份的话,我分给前辈吃就是了……”
少六转眼又笑道:“那也行!”
说罢猴急的取下一只,转过头心急火燎的撕拉去了。
残七虽未回头,此刻却忽然小声嘟囔道:“这时候,你们总有机会分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