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诉”字还为出口,登时只觉右手腕被两道巨大力道捏住,疼得他松开了素素的玉手。
阿木斜眼看去,却是那毫不起眼的少年郎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他眉头一皱,登时大怒,朝颜骥喝骂道:“臭小子休要多管闲事!”
语毕,他另一只手狠狠地朝颜骥头顶拍了过去,硕大的手掌,仿佛能一掌将颜骥的头颅拍碎。
他手掌正在下落之时,被颜骥快速伸手抓住手腕,两只手同时用力捏着阿木的手腕,登时让这虎背熊腰的大汉疼得像个孩子般“嗷嗷“直叫,两只膝盖忽然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颜骥松开了手,这大汉居然侧身倒在地上,缩着双手,“嗷嗷”大叫,也不知是故意装的,还是真就疼痛难忍。
素素被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担心阿木日后会狠狠报复她与颜骥,向颜骥喝斥道:“你怎地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他在听雨苑里有好几个朋友呢!你得罪了这人,不会好过的,怎么这般傻呀!”
便在此时,对面厨房里的几个厨子听见了阿木惨烈的叫喊声,当即向柴房围了过来,四个手上站着面粉的厨子见阿木躺在地上大叫,不由分说,便向颜骥围了过来,厉声斥道:“你小子看来很嚣张啊!刚来第一天就打人,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人?”
正说话间,他沾着面粉的拳头已然朝颜骥招呼过来,看来这几人多半就是阿木的朋友,是要为阿木复仇。
颜骥就算只使出一成的力道,也能轻松略去这些人的『性』命,不会将这几人放在心上,徒手将这几个厨子放到在地。
素素见颜骥打人的模样甚是恐怖,仿佛还带有几分狰狞的表情,吓得躲在一边,不敢说一句话。
骆冰发现了柴房中的动静,走了一看,只见几个厨子、伙夫被放倒在地,口中大声喊痛。
她秀眉一皱,向身后的素素问道:“怎么回事?我记得这些人早上起床,从没有比划拳脚的习惯。”
未等素素答话,那几和厨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抢道:“是这新来的小子欺负人!”
骆冰只瞥了颜骥一眼,没有立即怪罪他,看来她很清楚这些人无风不起浪的『性』子,多半是认为这些人觉得一个新来的小子好欺负,想把手中的活赖给他做,不料反被这新来小子放到在地。
只见骆冰气冲冲的走向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厨子,冰绿『色』的靴子在他胳膊上狠狠踢了一脚,道:“快死过去和面,装什么装?你们本来是在厨房和面的,他要真的欺负你们,也是在厨房把你们放倒的,这分明是你们跑过来想欺负他的。”
那几人不敢再装,当即从地上爬起,溜回厨房和面。
骆冰狠狠瞪了颜骥一眼,道:“要不是我刚才看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早就一掌拍碎你脑袋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干活。”
颜骥低低应了声“是”,然后搬起一捆柴火,到了对面的厨房添柴烧火。
骆冰似笑非笑地看着素素,道:“你和那小子好得挺快的嘛!刚认识一天,他就肯帮你出头了!”
素素俏脸一红,欲言又止,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骆冰又道:“原来那些家伙经常对你们动手动脚的,不过以后你倒不用担心啦!你新收的小弟好像有点本事,可以保护你啦!”
素素不知如何对答,俏脸更红了。
一个时辰过后,这些人做好了一百余馒头,一百张烙饼,五锅米粥,然后才开始洗漱。
颜骥仍未明白听雨苑为何要做这么多的早饭,难不成这些人食量惊人,一顿可以吃掉这么多东西?
吃饭之时,颜骥方才看清听雨苑男女仆人一共十三人,算上苏慧与骆冰两位小姐,总共十五人。那两位小姐却不单独用饭,而是与一众下人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没有端起小姐的架子。
早饭过后,骆冰吩咐颜骥在内的一众下人将馒头、米粥搬起,跟着她与苏慧走出了听雨苑。
颜骥搬着一锅米粥,低声向一旁的素素问道:“这是要去干什么去?”
素素答道:“去给牢房里的囚犯送早饭啊!”
“给牢房里的囚犯送早饭!”
颜骥不觉惊呼了出来,却把一行十余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好在他们不知颜骥为何惊呼,只当这新来的小子忽然明白听雨苑做这么多饭的用意,难免有些大惊小怪。这种事一向是由饭堂去做的,听雨苑为何也做起这种事来?
且不管为何,为囚犯送饭这个职务,却是正中了他的下怀。他正发愁该如何进入牢房查探,这个工作刚巧出现,帮了他的大忙,令颜骥忍不住在心里叹上一句:“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