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雪一把将她拉住,摇头道:“门规虽是这么说的,但就这样出去也是白白送死,何必呢?”
“不行!”梁湘菱语气坚定地说了这两个字,“就算送死又如何?我们身为名门正派,岂能苟且偷生!”
“你这傻女人是怎么回事!”梅香雪将她手腕握地更紧,低声喝斥道:“自己的性命就那么不重要么?还是你不想活着了?”
梁湘菱楞了一下,似乎微有感触,但随即又很快回过神来,迅即出手在梅香雪身上下了禁制,道:“师妹,你伤还未好,就不要出手了!”
梅香雪在那里不能动,急得额生汗珠,哼了一声,骂道:“笨女人!你还是放不下,我终于明白萧逸为什么会舍下我而选你了,但你这样不待见自己,又能怎么样,萧逸那混蛋真不值得你这样牵挂!犯不着轻生,你不要去!”
梁湘菱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师妹,你想太多了,别提萧逸了好么?”
那边,朱猛与上官羽已经斗了数十个回合,双方竟是旗鼓相当,谁也不落下风。两件法宝的万丈毫光,在半空呼啸闪过,轰鸣不断,直震地这片石林里乱石横飞,尘土飘扬。
“刚开始,我低估了那年轻人!”陆迁在下方看着两人斗法,忽然开口说话:“那个太清宫的年轻人资质奇好,不过才二十五六的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已经能及得上朱猛近一个甲子的造诣了!”
说着,又忍不住赞了上官羽一句:“不可多得的奇才,是个好苗子!”眼睛流露着惜才之色。
陆迁话刚落音,忽听一阵清脆的“叮铃、叮铃”声音传入了耳中,抬眼看去,却见苏秋蓉旁边的黄衣少女跳脱而出,在半空祭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铃铛朝上官羽袭了过去。
那一阵清脆悦耳的“叮铃”声音,传入上官羽的耳中,他登时觉得全身一阵舒坦,似乎忘记了一切,轻松自在,如同醉了酒,浑身酥软无力,想要入睡。
“你是三清观的人对么?”黄衣少女冷冷问着上官羽,脸被面纱蒙着,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
铃铛声止,上官羽忽然一震,惊觉自己陷入昏乱,若是这黄衣少女方才趁乱偷袭,自己已经性命不保。
“正是!”上官羽将剑一挥,不显慌乱,冷声回答道:“不过三清观现在已是太清宫,我是太清宫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杀便杀!不必多问!”
朱猛见这黄衫少女出手,立刻罢手,在一旁持刀观望。
“你们三清观有一个叫颜骥的人,你认识么?”少女冰冷无感的声音,问出的居然是这句话。
“颜骥?”上官羽对这个名字的印象,也颇为深刻,当下剑眉一扬,讶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要废话,知道就告诉我,我可以饶你性命放你走,不然的话,你休想活着离开!”黄衫少女话语坚定,冷漠无感的眼神里,隐有杀气透出,似乎举手投足便能将上官羽性命取下。
“你这魔教妖女打听我师弟的下落做什么?”
一声娇喝,如凤鸣九霄,飘动苍空,随后,有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缓缓落了下来,降在上官羽和那黄衫女子的中间。
魔教诸人见这白衣女子忽然飞来,以为有敌人来临,纷纷举出法宝作防御准备,欲要大干一场,不料等了半天也未见一个人出现,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子现身救援。
上官羽朝那女子看过了去,一眼就认出了她,却未料想到会有同门出现,一时惊讶,道:“梁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湘菱回头看了上官羽一眼,见他手臂只是已有一道血痕,两寸来长,缓缓流血,当下冲他点头笑了笑,算作招呼,只道:“路过而已。”
“你也认识颜骥么?”你黄衫少女忽然问起梁湘菱:“知道就告诉我罢,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梁湘菱转身看了她一眼,道:“小丫头好大口气,你打听我师弟的下落做什么?”
黄衫少女微微皱眉,冷冷道:“非要我逼你们,你们才肯说么?”语毕,缓缓举起手中的金色铃铛。
上官羽深知这铃铛厉害,手中子午七星剑一扬,疾呼道:“梁师妹快躲!那铃铛古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