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冥王!”罗尔夫冷哼着,冷冷的看着场上的那激动不已的冥王——他罗尔夫,现在心里面想着的,不是怎样去逃跑,而是怎么杀死眼前的这个怪物,为乌鲁达那部落那些无辜死去的老弱妇孺们报仇。
听到有人喊着它的名字,冥王不禁扭过头去,看着眼前的这个混血兽人。
原来只是一个武尊巅峰,一个跟蝼蚁一样卑微的生物而已。
冥王看着罗尔夫,这么想着,然后它突然有点愤怒——被一只自己眼里的蝼蚁藐视,任谁都会愤怒。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罗尔夫突然觉得,他已经变得不认识自己了——什么时候起,别人的部落,别人的种族,别人的死活,变得与自己相干起来?
“各位乌鲁达那部落的朋友们,我罗尔夫没用,救不了你们!”一想到刚才那些乌鲁达那部落的老弱妇孺们,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无辜的惨死,罗尔夫的心里,就有一种自责感,“布鲁,尼卡,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重托!辜负了你们的厚望!放心,今天除非我罗尔夫死了,否则,我定会让这些瑞兹部落的兽人,付出血一样的代价!给你们乌鲁达那部落的那些老人、妇女和孩子们,讨回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罗尔夫握着烈炎剑的手,变得更紧了。
冥王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身体,似乎比山还要高,实力,似乎比神还要强!
不过,冥王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敌人,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冥王伸出了一根比百年老树的树干还要粗的右手食指,对着罗尔夫勾了勾——虽然冥王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却很明确——小样,我让你先动手。
“哼!”罗尔夫冷哼一声,就欲扑上。
“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罗尔夫的头上响起,“是谁唤醒了我?”
“谁?”听到这个声音,罗尔夫大惊。
一个人在自己身后,自己居然没有知觉?
罗尔夫猛的转头,并且把头往上望去,而他的全身,立刻戒备了起来。
“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人能把我给呼唤出来。”那个声音喃喃自语着。
“兽王泰斯?”罗尔夫看着眼前说话的兽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不是……”
“死了?”兽王泰斯哈哈大笑起来,“对,没错,我是死了。但是我在烈炎剑上,下了一道禁制。就好像我封印烈炎剑时,下的那道禁制那样。只有手握烈炎剑的人,在达到这个条件的情况下,他就能看见我了!我原以为,永生永世,都没有任何人能达到这个条件,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需要我再次现身的那一刻!”
此刻,罗尔夫似乎被定格了,他的神识,和兽王泰斯遗留下来的意念,正在不断的进行着交流。
即使他们两人的神识交流了一百天,在别人的眼里,也许还没过到一百秒——神识的交流,速度远比正常的时间,要快上很多。
“想不到,我未来的族人,居然变成成了这个样子……”兽王泰斯看着罗尔夫那张没有了牙齿的脸,没有象征着他们那个时代,兽人族视为荣誉的标志,他不禁失望了起来。
“尊敬的英雄,”兽王泰斯的大名,如雷贯耳,罗尔夫这一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而兽王泰斯,是他这辈子最佩服的、少数几个人之中的一个,“我不是兽族,准确的说,我有一半的血统,是人类的……”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兽王泰斯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小伙子,那我的族人,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你能给我讲讲吗?”
时间紧迫,罗尔夫只是简略的讲了一下,关于他知道兽族的事情——、一万年前,兽族如何被人类驱逐到了这个荒芜之地,兽族现在又是如何的在自相残杀。
“想不到,”兽王泰斯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当初和我们兽族一起并肩作战的人类,居然会对我的族人,下此毒手。”
“想不到,我的族人,在经过了那么多年后,居然会自相残杀!”想到这里,兽王泰斯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