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广德王和那道隐似乎有了矛盾,心知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连忙跑去找他的师傅,铁枪派第二教头,一柱擎天林石,已经达到了人抢合一的境界,是三千宗派里顶级高手,虽不在监武阁中,但传言早已突破地榜,只差一步就能封号天榜。
一柱擎天林石,年纪已经五十多,但却因为武道高强,现在看着才三十几的一位中年人,个子不高,穿了一身银『色』盔甲,脸很黑,此时正反复的擦拭着手中铁枪,口中如伙伴一般还会同它低语几声。铁枪上到处是刀枪剑戟的伤痕,枪头呈暗红『色』,早已不知啖饮过多少活人血,散发着冷厉的杀气。
马义上前跪地,颤声说道:“师傅!徒儿错了,不该受此挫折就沉沦了,请师傅责罚。”
林石为将时,曾经伤到了身子,一直没有孩儿,所以他将自己的徒弟都当成了亲生孩子一般,不论他的徒弟是否对错,一律都要护下来,现在马义遭了这么大个打击,让他心痛,也让他对周易生恨透了骨,真有种挫骨扬灰的痛恨。
现在马义主动来承认错误了,他有高兴,也有欣慰,毕竟是自己最喜爱的徒弟呀!看着马义如此消沉,他不知所措,现在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他自心底油然生起劫后余生的感觉,双手颤抖着『摸』上了马义的头,轻声安慰道:“义儿!师傅知道你心高气傲,但你得知道难免马失前蹄,这一次的失败,应该更加激励你的斗志,将来亲手报仇,把那人抽筋拔骨。如果那人背后有什么倚仗,师傅亲自替你收拾了他。”
马义语带颤音,几乎是哭着说道:“师傅!徒儿相信你。”抹了抹眼睛,那眼泪就是掉不出来,忽然语气一转说道:“师傅!那天机先生的大徒弟,好像把王爷惹怒了,如果师傅您能替王爷分忧,到时王爷知道我们的好,在朝廷里帮我们说说话,那可恶的刀宗也就不能制衡我们了。”
“好!义儿你知道为我派考虑,师傅已经很欣慰了。但你必须清楚,朝廷讲求的是制衡,允许我们争斗,但并不允许我们出头压了别人。”林石似乎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并没有脑袋一热就跑去讨好,而是沉声说道:“我们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压过刀宗一头,那就是比他们立功更多。我们这次去帮广德王破了阵,广德王会记挂住我们的好,只要我们不做出什么犯禁的事,他心底就会支持我们的。”
林石将溢满杀气的大铁枪背在了背上,说道:“徒儿,你去叫上你的师妹,一起去见广德王。”
“王爷!”林石单膝跪地见礼,如果是一般的王爷,他或许根本就不会给这样的小娃娃好脸『色』,但这广德王可不同,在王爷中权势仅次于他的叔父未央王,十六岁带兵征战疆外,杀得蛮族闻名而逃,直有小儿止哭的架势。不过这王爷却也怪,上战场是疯子,下战场是呆子,牲畜不杀,肉食不吃,皆以为是杀人过多,生出了恻隐之心,想要赎罪。
林石跪地时抬眼悄悄的观察着道隐的表情,此时道隐双手拢在宽大的绣袍中,不仅表情连身子都像一根木头,站立着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就这就是氧气功夫。林石暗暗的怒骂这没表情的怪物,也不知现在他俩究竟是个咋样的关系。
“哎哟呵!林石你这家伙舍得丢开你的宝贝出来了。”此人一脸凶相毕『露』,浓须满脸,那双眼更是如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不知收敛,所望之地,人人心寒,似乎是被一把杀气凛凛大刀驾在了脖子上。
这就是刀宗的二宗主兴霸一刀刘威,也是刘一刀的父亲,草莽泥腿子造反出生,被朝廷收编后一直被人看不起,这也是为什么陈英会暗骂刘一刀低贱的奴婢。他也如他的刀一般,是个大棒槌,只知进不知退。
讽刺一番林石后,刘威上前单膝跪地见礼,看来这大棒槌也被人鼓动着来讨好了。
林石暗叫糟糕,这人想来抢摘他的桃子,他也不管他的徒弟想没有想到办法,急忙脱口说道:“王爷!下官有破阵之法,想要禀告。”
姬德、道隐、刘威三人皆感诧异,姬德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高兴的暗自夸奖了一番林石,看来以后还得多听听这些武将的想法呀!不是所有人都能物尽其用呀!转身微笑着说道:“林将军,有什么站起来说吧!如果能破阵,孤定在皇上面前替将军美言一番。”
林石脱口而出后,暗叫不好,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办法,额头上瞬间起了冷汗,只能暗暗祈祷他的好徒弟能有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