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扬张开右手看了看手心中的纸团,低声问道:“潇,这是什么?”
“从匕首柄中取出来的。心冰她自己写的。”沈潇笑了笑,阖上萧令扬的手,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发痛的伤口,若不是下刀的时候避开了大血脉,他真的会死在刀下吧。
萧令扬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看了看双唇煞白的沈潇,双手轻轻的拉开他腰间的丝绦,染血的纱布『露』了出来,萧令扬轻移葱指拂过沈潇的伤口。
沈潇握住萧令扬的手指:“回去再看,这个丑东西你就不要看了,怪吓人的。”
房仁轩的房间。
房仁轩扶着小六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解的看着小六子,说:“师弟,你这是何必呢?师父他又没说要惩罚你,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还惹得师父不痛快。”
房仁轩从房中取来伤『药』替小六子包扎好伤腿,让他平躺在**,小六子双眉紧皱着,不知是因为伤口疼痛难忍,还是心中有些事情让他犹豫不决。
小六子看了看关心自己的师兄,又想起话语有些苛责,而实际上对自己很好的师父,低声说道:“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
房仁轩坐在床边摇摇头,说:“你呀,总冒傻气,还好师父没有真的生气。”
小六子支起上身,强忍着腿上的不适,看着房仁轩,急切的说:“师哥,你能帮我弄副拐杖吗?求求你了。”
“雨师弟真乃神人也!老六,你所做的一切,他早就预料到了,你看。”房仁轩看着小六子低叹一声道。
房仁轩从床下『摸』出一副拐杖,摆到小六子的面前,小六子握住双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是他这几个月的依靠。
“这是老七的手艺?”
“恩,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师父知道,否则老七就死定了,我也惨了,你更悲惨。”房仁轩谨慎地说。
“我保证,即使发现了,我就说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小六子抓住拐杖,笑了笑说,“师兄,我是不会说是老七弄出来的。”他知道这时房仁轩并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在提醒、关心他。
飞剑堂的雾谷中,四位老人坐在花园中吵个不停,桌上的茶水不知不觉中换了好几次,诸葛垂宇默默的喝着茶叹息个不停。
“我说老大,你那乖徒弟受了重伤,你不去看看?”一个头顶九个戒斑的老和尚捋着胡须,看着一直喝茶不说话的诸葛垂宇,语气有些隐隐不满。
诸葛垂宇放下茶杯,语气阴沉的可怕:“我现在不想去看潇儿,毕竟潇儿还有小扬而关心。我现在倒是很想去看另外一个人。”老和尚闻言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一直低头不语的道人一摆拂尘抬起头,平静的说:“是星星胆吧,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那人的严重也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没错,就是他。他敢伤我的弟子,不,是欺负我的弟子。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胆子,是不是已经活腻歪了。”诸葛垂宇点点头说。
已经有几十年了,他没这么发过火了,他自己都有些记不得了,不过这次星星胆做的事情彻彻底底的激怒了他。
“不可不可。”老乞丐摆摆手说,“你还先去看看潇儿吧,他现在需要人安慰,其他的事情都不打紧的。我们三个就能处理了,潇儿名义上是你的弟子,其实你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吧。你若是对付星星胆,我猜他是准死无疑了,就你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