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碎石激『射』向沈潇呆着的位置,沈潇眼睁睁的看着碎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转而却是认命的表情,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潇儿小心。”吴飒扑向沈潇,抱着他往一边翻滚,眼中的担忧是无法作假的,沈潇感谢的看着吴飒,小手揪住吴飒的衣襟。
沈峻天伸手拎过来沈潇,大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找死吗?活腻歪了是不是?活腻歪了你吱声。”
沈潇低下头,小声的说:“爹没让我动,我不敢动……”
沈潇那瘦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那并不是全部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因为他已经完全脱力,身上的肌肉一直在叫嚣的疼着,他现在根本是一动也动不了。
沈峻天脸『色』铁青的指着沈潇:“我还没让你出来呢,你怎么出来了。这次倒学乖了,以前怎么不听话。”
吴峰在吴飒的怀中,小心的伸手拉住沈峻天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义父,是我拉着哥哥出来陪我玩的。您就不要责怪哥了。”
沈峻天宠溺的『摸』了『摸』吴峰的头顶,语气还是冰冷的说道:“你还小呆不住,可是他呢,他不小了。”
沈潇低下头,并为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认命的说道:“我知道错了。”
沈峻天闻言脸气得通红,扬起了自己的右手,沈潇喂喂瑟缩了一下,要说不害怕,那也不是现实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的皮肉受苦。
吴飒拦住沈峻天扬起的手,劝说道:“二哥,我们先回去再说吧。顺便把那两匹小马也牵回去,我刚才看了一下,那两匹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以后就给他们两个当坐骑吧。”
“扫把星——”沈峻天瞪了一眼沈潇,沈潇又一次的瑟缩起来。
沈峻天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一个人率先攀上谷边,脸『色』还是十分的难看,就连吴峰也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
吴飒抱着吴峰也打算上去。沈潇支撑着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再次摔倒,闷闷的发出声响。吴飒见状放下吴峰,伸手抱起来沈潇,给他拭去身上的脏雪。
“峰儿,你自己上去吧,我抱你哥哥回去。”吴飒抱着沈潇纵身跃上谷边,吴峰也随后爬了上来,伸手握住沈潇冰凉的小手。
吴飒再次下到谷底,把两匹受到惊吓的小马牵了上来,一手抱起来沈潇让吴峰跟在身后回到他们的木屋。
沈潇在吴飒的怀中小声说着:“义父,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峰他也吓得不轻。”
吴峰拉住吴飒的衣袖,小声的说:“爹,让哥在我们那儿住几天吧,义父正在气头上,哥回去又要挨罚的。”
吴飒拍了拍吴峰的剪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还是让他回去吧。否则你义父惩罚的更狠了。潇儿,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儿,你爹正在气头上,你把这个吃了再进去吧。”
沈潇接过『药』丸,心中泛起阵阵的暖意,推开了竹门,一匹小马跟在沈潇的身后走了进去。
沈潇小心翼翼的走到沈峻天桌子的前面,低声说:“爹,我回来了。我知道错了,请您……”
沈峻天抬头看了一眼沈潇,冷漠的说道:“滚,不用在这儿呆着了,这儿庙小养不起你。”
沈潇闻言心中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峰说情的缘故,这次爹他的火气特别的大。
沈潇胆战心惊的唤了一声:“爹……”
沈峻天不再言语,站起身来一掌打在沈潇的胸口,沈潇的身子直直的飞了起来,撞在柜子上面,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洒落在胸前的衣服上,艳艳的红成一片,有些刺眼。
沈潇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胸口阵阵发闷,却还是勉强的说道:“爹,我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
沈峻天掐着沈潇的脖子把沈潇拎了起来,怒声说道:“知道错了?这就是你知道错了的表现,这是你娘给你做的唯一的一件衣服,你却把你肮脏的东西弄到上面去。”
“咳咳……对不起,父亲。我,我会把它……弄回原样的…我保证…”沈潇看着那枝因为鲜血而显『露』出来的梅花,喘息着吃力的说道。
沈潇不停的呛咳着,苍白的脸『色』因为窒息而泛起了不自然的绯红,双唇也微微张着却呼吸不到空气。
沈峻天放下沈潇,一只手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瓷瓶,三粒殷红的弹『药』滚落在手心中,沈潇的见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要让我看见那上面再有你的血。你已经一个多月没吃它了。这次就把这三粒吃了吧。”沈峻天把手凑到沈潇的嘴边。
沈潇生怕再次触怒自己的父亲,嗫嗫的说道:“爹,我不吃行吗?吃了它之后身体好难受的,内力也会消失一半。”
沈峻天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丹『药』放在桌子上面,另外一只手则取来一边的瓷瓶,伸手揪来沈潇把瓶口对准沈潇的双唇,一瓶丹『药』全部倒进沈潇的嘴里。
“不把衣服弄干净,你就不用进来了。”沈峻天把沈潇甩了出去,冷冷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怜悯。
沈潇的身体直直的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墙面上顿时出现一个窟窿。沈潇弱小的身体跌落在另一间屋子的地面上,不住的抽搐着,可见当时沈峻天用了多大的力气。
“哥,哥你怎么了?”吴峰慌慌张张的跑到沈潇的身边。
刚才吴峰还跟吴飒坐在床边说着关于沈潇的事情,一声闷响之后,沈潇居然摔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让他吃了一惊,心中涌起了愧疚之意,要不是他的任『性』,沈潇也不会挨罚的。
沈峻天呵斥的声音也随后传到:“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这个扫把星。”
沈潇抬起满是鲜血的小脸,看着冷若冰霜的沈峻天,眼中不受控制的涌出泪花,他不是不希望有人疼惜他,他不是不会伤心的木偶。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孩子,一个希望在父母怀中撒娇的人。
吴飒抱起默默流泪的沈潇,对沈峻天说道:“二哥,这件事也不怪潇儿的,你就别再从他发火了,消消气啊,潇儿也受了内伤,就别在惩罚他了。”
沈峻天没有说话只是挥手把一边的木柜挪过来挡住墙上的窟窿,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沈潇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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