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曼殊两眼血红,话音刚落,剑尖夹带着劲风朝风逸辰而去,那劲风所过之处掀起屋中的桌椅,咔嚓声中,桌椅零落一地,已被劲风割裂成无数碎块。
风逸辰在夜曼殊出手的瞬间急身飞掠出屋,他边退边道:“我带你去见他就是!”
夜曼殊飞身出屋,紧跟在风逸辰身后。
风逸辰一路飞掠,不过须臾便到了一个小院,他回首道:“二弟就在这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再提醒你一次,他不一定会见你的。”
夜曼殊不及多想,飞身进了院子,此时她已经不想去考虑这到底是不是风逸辰的阴谋,这院子里是不是有埋伏,她宁愿相信风逸辰说的,他还活着!
夜曼殊停在院子里,她隐约听见一间厢房里传出女子妩媚娇弱的声音,那声音暧昧而旖旎。她心中突然的生出一丝慌『乱』,脚步不自觉的就往那间厢房迈去。
刚到厢房门口,听见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嗯……轩……你真讨厌……”
夜曼殊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她怔怔的站在门口,半晌之后,她脑中思绪翻飞,缓缓抬手推开厢房的门。
门开处,『露』出一室的春光,男子双目微闭,那么远的距离,夜曼殊甚至能看见男子微微颤动的睫『毛』。
“呀!”女子突然尖叫一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背。
**的男子睁开眼往门扉处看了看,眼神里一丝无奈闪过,随即又恢复成一片漠然。他撑起身,宽松的长袍随意的披在身上,肩上的衣衫松垮垮的掉下,『露』出胸前白的恰到好处的肌肤。
夜曼殊觉得那一抹雪肌很刺眼,她垂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复杂神情。
“玉佩不是给你了吗?还来做什么?”男子开口,语气淡淡。
夜曼殊不语,半晌后,幽幽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男子看着夜曼殊离去的背影,眼中痛楚、愧疚、担忧、无奈种种神『色』闪过,直到夜曼殊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才拉拢自己的衣衫,转身看向**阴笑连连的女子,冷声道:“解『药』!”
女子随意的拿起床头的衣衫披在身上,施施然走下床来,随意的扔给男子一粒『药』丸,冷言冷语的讽刺道:“解『药』是有了,就是不知道人家还愿不愿意相信你,只怕你这解『药』现在拿去了,也无多大用处。不如你跟了我,那丫头有什么好的?”
男子冷哼一声,飞身向夜曼殊消失的方向追去。
“恩人,就这样让他们走了?”风逸辰突然出现在门扉处,一脸的幸灾乐祸。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到底有多深!”女子面上带笑,说话的语气却是无比的森寒。
夜曼殊一路飞掠,直接出了甘衢,城楼上的士兵似乎早知道她要离开一样,并未加阻拦,夜曼殊一直奔袭到甘衢城南五里处,才在一个路边的小凉亭里停下身来。
她坐到凉亭里的石凳上,目光一直望着甘衢的方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视线范围内就出现了一条白『色』的身影。她双手紧紧的握起,深深吸了口气,平息下心中的愤怒。
“殊儿……”风逸轩在夜曼殊面前停住,他心里担心,担心夜曼殊误会他,担心她从此以后就不理他,他想向他解释,但是他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或者说,他是在害怕,怕他就算解释了之后,夜曼殊不相信,怕他以后真的会失去她。
夜曼殊侧过脸去,看着远方发呆。
“殊儿,解『药』……”风逸轩把手掌在夜曼殊身前摊开,他局促的站在那里,等着夜曼殊伸手来拿解『药』。
夜曼殊突然一掌掀翻石桌,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痛惜直视风逸轩,她道:“风逸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认为你这样做我会高兴?你知不知道,我夜曼殊就算是死,也不愿意你违背自己的意愿,舍弃自己的尊严为我做这样的牺牲!”
“殊儿,我没有……”风逸轩急忙解释,他没碰那个女人。昨日他赶到甘衢,那个女人说可以给他解『药』,但是必须配合她演一场戏。风逸轩知道那女人要他演的是什么戏后,也是犹豫了半晌,但是想到夜曼殊的伤,他终于还是答应了。他想,就算是夜曼殊以后不再相信他或是离开他,他都只要她平平安安,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你没有,你没有什么?”夜曼殊厉声截断风逸轩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碰她?风逸轩,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只到这个程度?难道你认为我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现在气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