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坐在安心身边。“真的?”安心喃喃。“当然,”彼特微笑中有些『迷』『惑』,“事实上,我常常梦见一个穿着漂亮的中国古装的美女在跳舞,裙子飞起来,像天使一样,所以我才来到了中国,我发现了梦中的裙子就是西汉时的留仙裙,我想,我梦见的可能就是西汉的一个女孩。”“我长得像她吗?”安心问。“不,完全不像,可又说不出哪一点像,反正我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像认识了很久一样,我也无法说出是什么原因。”
彼特笑了笑,“现在,可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了吧。”安心低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其实,我是从西汉来到这里的,在四年前。”彼特把嘴巴张成了o型。自从在彼特家的那个大大的不同寻常的客厅里把自己在西汉的事情告诉了彼特,安心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她不求别人相信,只要有人肯耐心地听就足够了,彼特虽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可是他还是相信了安心,这个长得纤柔异常的女孩应该不会撒谎的,可是灵魂穿越两千多年,彼特觉得无法想像,这太神话了。
无论如何,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在他们这间暗流着。这让安心和彼特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万今觉得很奇怪,以安心的『性』格,并不喜欢接触外人,现在居然跟一个认识不久的美国人相处得这么好,他有轻微的嫉妒,安心,应该柔弱地依在他胸口,受他保护,可是他有白芬芳,叹一口气,把烟掐灭,婚礼在一个半月后举行,必须再次去试婚纱。在化装舞会上,安心和彼特以一款裁剪精细,用料精美的真正的汉服成为全场最引人注目的一对。
安心把头发挽了起来,梳了一个最正宗的倭堕髻,就是罗敷梳的那种俏皮的似坠非坠的发髻,一件银红『色』的长袍勾勒也她美丽纤弱的身体,罗带轻飘,不带一点尘世味道,而彼特戴了银『色』的假发,戴了一顶通天冠,金『色』的,他的袍子是银『色』的。他就像真正的王者一样高贵优雅而威严。当他们双双在大厅出现的时候,没有戴面具,赢来了一片艳羡的目光。
果然不出彼特所料,安心用不了五分钟,就能够在彼特的带领下飞旋而舞了,她本人就像是为舞蹈而生的,腰肢那么柔软,动作那么轻盈,眼神那么妩媚。裙袂飞扬,很多人开始往这边看,等他们舞到中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跳舞。只有他们在飞舞,像是被衣服带着飞舞,飞,我要飞。太太美了!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嫉妒的,大家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彼特无法自拔,喜欢上这个真正的东方古典美女了,他带着骄傲,舞得更加飘逸了。安心只觉得自己在飞,一直飞,要飞回西汉去,她有一刹那的错觉,一个嘴唇鲜艳的古装美女和一个英俊的古装男人坐在高高的地方向下看着她,她穿着水绿的罗纱,如风般地回旋,而她的妹妹冯倾城,正在微笑地坐在一张古琴后面,抚着琴,不时地抬头微笑地看着自己。
“今晚上你是最美的皇后。”彼特凝视着安心,双眼『迷』离,她美得无法形容,美得像个『迷』路的孩子。幻觉消失,安心妹妹的眼睛变成了彼特湛蓝的如湖水般温柔的眼睛。安心叹息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彼特无法控制自己炽热的感情,在安心闭上眼睛的时候,握紧了她的腰,吻了吻她淡红的嘴唇。这个吻,引来了一阵欢呼。我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时空中爱过你,否则,你的嘴唇为何我如此熟悉。
安心有些『迷』茫,她想起了张莽,给了她最初和温暖和温柔的张莽,忘不了那些被宠爱的日子。她想起了万今,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不要离开他,可是,他有白芬芳陪着,他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他不需要她。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我『迷』茫,你忘记,我记得。“今晚上你是最美的皇后。”彼特凝视着安心,双眼『迷』离,她美得无法形容,美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幻觉消失,安心妹妹的眼睛变成了彼特湛蓝的如湖水般温柔的眼睛。安心叹息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彼特无法控制自己炽热的感情,在安心闭上眼睛的时候,握紧了她的腰,吻了吻她淡红的嘴唇。这个吻,引来了一阵欢呼。我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时空中爱过你,否则,你的嘴唇为何我如此熟悉。安心有些『迷』茫,她想起了张莽,给了她最初和温暖和温柔的张莽,忘不了那些被宠爱的日子。
她想起了万今,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不要离开他,可是,他有白芬芳陪着,他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他不需要她。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我『迷』茫,你忘记,我记得。“今晚到我家去,好吗?”彼特的眼神带着舞会残留的零『乱』和绚丽,外面清洌的空气也不能让他清醒。安心摇摇头,“不,彼特,我要回家。”彼特不甘,“为什么,你回去也是一个人。”
“刘伯伯会担心。”安心拢了拢风衣。忘了她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彼特亲亲她的额头,“小乖宝贝,我送你回去。”老刘还没有睡下,他坐在客厅,等着安心回来。“以后不用等我了,”安心有些不安。“洗澡水放好了,我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老刘看安心的眼神有些不舍。自从张莽死后,老刘几乎成了安心的父亲。安心看着老刘的背影,快五十岁的人了,依然挺拔敏捷,是一只威风不减的狮子。
安心洗澡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张莽,想起了张莽给她洗澡,满池的菊花瓣。鼻子发酸,泪涌出。莽哥哥,你回来吧。安心看不见,一缕白『色』的轻烟从房间的玉雕的小盒子里轻轻逸出,缠绕在她光洁的身躯上。我不想离去,即使死了,也要天天看着你,天天缠着你,就算你看不见,就算你感觉不到。房间是张莽的房间,安心只在睡在这个房间里,才感到安稳。
梦中,有人在飞舞,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生,有人在死。“今天的婚纱怎么样?”白芬芳浴室里出来,她有极漂亮的满头青丝,湿漉漉地披散下来,身上有柠檬的清香。“很好。”万今心不在焉。白芬芳从背后环住了万今的腰,把头轻轻偎在他的背上。万今掰开她的手指,轻轻挣脱,“芬芳,你先睡吧。”“你怎么了?”白芬芳睁大眼睛。万今转过头,“我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喜帖已经发出去,婚纱已经买回来,新郎居然轻轻巧巧地说一句,我不想结婚。白芬芳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冷笑一声,“你在羞辱我?”“我不想羞辱任何人。芬芳,我不适合结婚。”万今淡漠地说。不适合,以前怎么不说,自从那个小妖精出现了就不适合了。“这已经不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了。”白芬芳上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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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今走了出去。白芬芳的泪涌了出来,滴在被子上,洇湿了一小片。每个夜晚,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欢笑有人哭,有人做梦有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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