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赵飞燕,我是他的女人,他的婕妤,他的皇后!
“没错,你就是赵飞燕,汉成帝的皇后,历史上最美丽的女人,一笑倾国,一舞倾国的赵飞燕!”老刘盯着安心的眼睛。“不!我是安心!”安心后退一步。“安心已经死了,你是赵飞燕,你从西汉来,对不对!”老刘上前一步。“不!我是冯倾国!”安心摇着头,她不知道老刘怎么知道她是从西汉来的,她只跟张莽、万今和彼特说过。
“没错,你是冯倾国,也是赵飞燕。”老刘的目光很柔和,声音却有些沙哑。“不可能,赵飞燕是皇后,是……”她想说是『荡』『妇』,终究没有问出来。“你就是皇后。”老刘有些悲伤。“你疯了!”安心睁大眼睛,看着他,“刘伯伯,你疯了。”“不要叫我刘伯伯。”老刘一伸手,握住了安心的肩膀,“不要叫我刘伯伯。”“我不是皇后,我只是冯倾国。”
安心用力地说,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老刘是错的。“你是冯倾国,你有一个妹妹叫冯倾城,你们的爹爹是冯万金……”“他不是我的亲爹爹!”安心叫起来,原来爹爹叫冯万金,万金,万今,是的,你不能是我的亲爹爹,我宁愿你不是我的亲爹爹,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叫你今哥哥。“他是你的亲爹爹,听着,不要打断我,你的母亲是姑苏郡主,她生下你们,却不能亲手抚养你们,因为她是郡主。
你们爹爹死后,你们流落到长安,认了阳阿公主的总管赵临做干爹爹,改姓赵,以后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安心愣住了,野史上确实是这么说赵飞燕的,可是怎么会是自己!“可是,可是我已经来到了这里,冯倾国变不成赵飞燕了。”安心脑中『乱』糟糟的,她开始觉得脑子要短路了。“你就是那个赵飞燕。”老刘说。“可是,怎么会有两个我。”
安心脑子更『乱』了。“那个赵飞燕已经死了。”老刘说。“可我没长大就莫名其妙地跑这儿来了。又哪来的赵飞燕。”安心不解。“你长大后变成的那个赵飞燕已经死了两千年了,现在是另一个时空。”老刘的脸上似乎有些笑意。“…….”安心彻底糊涂,不是她疯了,就是老刘疯了。“不要想它,只想你自己就行,你就是赵飞燕,其他什么都别管。”
老刘的手从安心的手臂上滑下来,抓住了她的双手,依然柔若无骨的双手,跟两千年前一模一样。。不要想,不要想因果,不要问为什么,不要追究,不管时间,不管空间,只要你此刻,就站在我面前。安心回头,看见凤凰宝琴,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她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凤凰宝琴,原来就是属于她的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安心在如一团『乱』麻的脑子理出一根线。
老刘沧桑一笑,“因为我一直不停地在找你,一直在找,一世又一世,在每个朝代里找你,每次都擦肩而过,我不甘心,这是我的障,找不到你,我就会一直找下去。”“你又是谁?”安心的眼睛又开始睁大,盯着老刘的脸,变结巴起来,“莫非,莫非,你就是,就是……”“是的,我是。”老刘把安心的手慢慢举起来,放在脸颊上,他的脸滚烫。
“汉成帝刘骜!”安心一声惊叫。一滴泪滴在安心的手背上,凉的,烫的,她分不清楚。两千年,不停地错过,不停地寻觅,我找到的,真是你吗?真的是吗!不知道,不管,不顾!“可是你为什么还记得。”安心瞪着他,不是每个人都记得他的前世。“我不肯喝孟婆汤,不肯,我宁愿受记忆的折磨,也不要忘记。”刘骜的声音颤抖。
“可是”可是我终究不算是那个人啊。“没有可是,飞燕,爱妃,我的皇后,没有可是,只有是!”刘骜抱住安心。安心挣脱,不,这太荒谬了!刘骜拿出一张碟,放进碟机。画面有些模糊,夜晚,刘骜的房间,门轻轻推开,一个人进来,浅绿睡衣,是安心,她慢慢走向床边,掀开被子,躺下,躺在刘骜的身边,被子盖上。雪花,然后再出现画面,只是睡衣不一样,人还是安心,一切重演一遍。
再一遍,再一遍。天啊!安心变成雕塑,良久,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也没做,自从出了车祸,你代替了安心的灵魂,每夜都是这样,是你自己走进我的房间的,因为你是飞燕。”刘骜的眼睛里有火,温柔的地狱之火。安心垂下头。是这样的么,是这样的么!“不要怀疑,飞燕,我是你的主上,你的男人!”刘骜再次拥紧安心。
“所以你把我带到这里,离开所有的人。”安心机械地说。“是的,因为你只能属于我,我不能再忍受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在这里,只有我们俩,这正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刘骜说,抚着安心的头发,眉『毛』和眼睛。安心的身体很僵硬,她再次挣脱刘骜的怀抱,“我还是无法接受。”“你需要时间。”刘骜转过身子,坐在凤凰宝琴前,“我给你弹一曲《双飞燕》”轻灵的曲子响起,陌生的,却又是熟悉的。
双飞燕,燕双飞,谁落了单,谁忘了谁!世界这么混『乱』,脑子这么混『乱』,我是谁,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