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撇了撇嘴,表情很怪。也是,宁可将剩余的五个妻子搁在房间里独守空房,自己上来吹冷风,真不知怎么想的。
彪勇一个冷哼:“看来睡不着的不止你一个。”因为阿瑞斯过来了。
阿瑞斯没有说任何话,走过来就抢过彪勇手中的酒瓶,仰起脖子就“咕咚咕咚”猛灌。
从未见到阿瑞斯这样过,所有人包括彪勇一时傻了眼。彪勇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了起来去夺酒瓶。里面可有大半瓶酒,别给这个心情郁闷的男人一口全喝光了。
酒瓶口终于从阿瑞斯的嘴里拔了出来,彪勇和阿瑞斯都捏着酒瓶做着拉锯。
“放手,酒解决不了事情。”彪勇捏着酒瓶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松手。
“给我!”阿瑞斯瞪了他一眼,脸上微红地瞪眼眦目道:“酒本来就是国家发给你,由你提供给需要的人。我现在需要酒,也在休息时间。为了国家利益,把这瓶该死的酒给我!”
彪勇听得直犯愣,手一松,酒瓶又被抢了去。眼睁睁地看着阿瑞斯,大口大口地将酒往身体里灌。还没轮到他心疼,旁边的提尔站了起来,飞快的将放置在地上的一瓶未启封的酒拿了起来,手掌往瓶底就那么敲了三下,橡木塞就跳出了一半,
提尔一口咬拔出橡木塞,也象阿瑞斯一般发了疯般的大口喝着酒。
完了,这三天要没酒喝了!彪勇暗暗一声哀叹。
阿瑞斯将手中的酒喝完,见提尔正对瓶吹着,将手中的酒瓶一扔。卿欢赶紧的去接酒瓶都来不及,砸碎了酒瓶问题不大,但是碎屑扎到了人,就要写认错书,说明理由,说不定还要去处罚部。酒瓶在卿欢手上飞了几下,如同调酒师耍酒瓶一般,这才接住。
阿瑞斯扔下酒瓶,就对着提尔脚步略带趔趄地,红着眼扑了过去,一下就将酒瓶夺了过来。提尔的酒瓶被夺,当然不甘心。
彪勇和卿欢呆呆地看着二个国家最好的机动战士扭在了一起,在地上翻来覆去,激烈争夺程度不亚于二个小孩正在抢最显眼的玩具,就是为了抢剩余的小半瓶酒。
酒终于你一口我一口的争夺完毕,酒瓶完成了使命,被弃在一边。
阿瑞斯满脸通红地躺在地上,边笑边哭着:“我没用,连妻子都保护不了……国家利益,狗屁的国家利益!什么时候国家需要一个女人用身体来承担?梦馨……”他一遍遍呼着颜梦馨的名字,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着,有力的双手象扑苍蝇一般『乱』挥着,那模样又让人好笑又让人心酸。
彪勇和卿欢开始头疼起来,一个醉了并且发酒疯的壮汉,远比普通人难办得多。但接下来的事,让他们简直后悔在楼顶上喝酒,卿欢甚至痛恨自己还多带上一瓶酒给彪勇。早不给晚不给,为什么要今晚给?
也躺在地上的提尔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见人就抱,不偏不倚地抱住了卿欢。他紧紧抱着卿欢不算强壮的返祖细细腰身,卡得卿欢直翻白眼,差点断了气。
提尔紧紧抱着卿欢,头靠在卿欢的肩膀上痛哭流涕:“你不错了,至少梦馨喜欢你。而梦馨对我……她怕我!梦馨,我爱你,真的爱你……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怕我,接受我?”
二个发酒疯的壮汉,比一个更加的麻烦。『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卿欢被提尔如八脚鱼缠身般,箍挟得死死地,哑着嗓子对着目瞪口呆的彪勇求助:“救……救命……”
楼顶花园里,二个最好的机动战士开始肆无忌惮的发起酒疯来,仿佛要将压抑在心中的所有郁闷全都发泄出来。而彪勇和卿欢刚抓住了这个举起几百斤重的东西要砸得,又要管另一个要跳楼投入黑暗中的,来回折腾着,简直是焦头烂额。
“哈哈哈……好酒好酒!”“不要扶我,我会走……会走!”
“酒呢,我还要!”“再给我拿一瓶去,你一定藏了很多!”
走廊里热闹起来,好象有二个喝醉的男人正在大呼小喝着,声音一路不停的响过走廊。
“重重……彪勇快帮帮我!”卿欢脚再也支撑不住了,被沉重异常的提尔压得直叫唤。他扶着提尔简直站都站不住,而提尔却常常将几乎所有体重都压在他身上,这该死的机动战士怎么那么沉?
“真是麻烦!”都快到了还撑不住,彪勇眉头一锁,将醉得不轻的阿瑞斯放在旁边的长椅上,过来帮忙。
刚扶起面红耳赤双腿酥软的提尔,一路东倒西歪,见人就抱,见树也抱的阿瑞斯已经离开了长椅。
他正在砸不知道谁的房门,敲得呯呯直响:“开门开门……你小子别跑,我要跟你决斗!”
“对,决斗……”靠在彪勇胳膊里的提尔也来了精神,一把推开了彪勇,但一下又倒在了地上,嘴里却嘟囔着:“看我不把你打成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