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是怎么了,给人点了『穴』道了吗?”我疑问。
蝶香蓦地坐起来,扑到我的身上,号啕大哭起来,“呜啊,呜啊……小雪雪,我好想小烨烨了,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小雪雪?”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跳舞了。
蝶影淡漠地说道:“这是她给亲爱的人的尊称,现在她和赫连烨如胶似漆,一时半刻都分不得,把她丢在一边哭一会儿就好。”
这么水灵剔透,又似可爱的洋娃娃我怎么忍心伤害呢?我抱着她,抚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香香,乖乖啊,不哭哦!等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找小烨烨……”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和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讲话呢!佩服赫连烨是怎么和她相处的,八成他有恋童癖。
蝶影似乎受不了了,她走到蝶舞旁边,轻唤:“蝶舞,你饿了吗?想吃些什么?”
蝶舞好似死鱼眼的眼珠子没有转动一下,还是那么黯淡不光,薄透煞白的肌肤吹弹可破,连里面的『毛』细血管都依稀可见。皱巴巴的嘴唇看似已经脱水好久,她没了魂魄,就好像一个只会呼吸的布偶。
“蝶舞不会成植物人了吧?”我脱口而出。
“植物小人人是什么东东啊?”蝶香收住眼泪,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问我。
她就不能像个正常人讲话嘛,说得我恶心巴拉的,我讨厌叠词!
我推开她,扑到蝶舞的床边,“蝶舞,你再忍受几天,我们带你回淳于,永远都不要见到赫雷了,好不好?”
听到“赫雷”两个字,蝶舞的眼眸颤抖了一下,闪动过一缕光芒,看似她心已经麻木的心,实际上面对那个曾今把她伤得遍体鳞伤的人,还是无法忘怀,那是一份刻骨铭心的痛,被疼痛撕裂一回,记忆就加深一分。
蝶影端来一碗粥,“蝶舞,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伤养好,重新开始。”
蝶舞没有开口吱声,但是乖乖地喝了几口粥。或许时间才是疗伤的圣『药』,不管是像茶水般冲淡还是如酒般酿地浓烈,才能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内心。
为了躲避哈特的纠缠,自己的帐篷是回不去了,晚上我就讲究着在蝶舞的帐篷里打地铺。
蝶香妹妹思夫心切,泪如雨下,有时是像黄梅雨般淅淅沥沥,飘飘洒洒,有时突然转急,像雷电雨般,轰隆作响,大雨倾盆。我又哄又骗,还像只杂耍的小猴一样唱唱跳跳,她一点都不买账。而蝶影则一个人专注地摆弄她的瓶瓶罐罐,把照顾这个小宝宝的重担全部落在我的肩上了。怒火一上来,还真想抽打她的小屁股,但看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又心软下来。我筋疲力尽地看着“大兔子”抱住小兔子,好有挫败感。
“我求你,给我一剂毒『药』,不是把她毒哑了,就是把我毒得失聪。”我拽住蝶影,很严肃地说道。
“我的毒『药』用在你身上,是大材小用,直接给你一拳,把你打晕得了!”我头一偏,舌伸,气得中风了。
蝶影捏碎了一只干瘪的毒蝎子,悠懒地说道:“好了,我是过来人能理解你想『自杀』的冲动,不过你比较幸运,有人来接她了。”
人?我还未来得及好好消化她的话,一抹绛紫『色』的身影风尘仆仆冲进来。我早就领教到蝶影比狗还灵敏的鼻子,可以像gprs一样定位具体位置。
来者是一位温润男子,挺拔玉立,雅彦俊朗,细腻白透看似病态的肌肤,但是温尔泰然之下掩藏着机芒锋锐,智谋算计隐逸在雅颜温婉一下,看来不是泛泛之辈。想必这就是收服蝶香的赫连烨,真有魄力,直闯敌**营。
现在赫连烨全身散发着一股阴怒恼意,眉间隆起。但是看到哭得像泪人儿的蝶香,他积压已久的愠气顿时泻散掉了。蝶香伸出手,哽咽地说道:“抱抱!好想你……”
赫连烨一把搂住了蝶香,深吸一口气,感觉她身上淡雅的气息,蝶香毫不客气地把鼻涕眼泪抹在他的衣服上。赫连烨脸『色』一暗,从怀里拎出那只小兔子,潇洒地往墙角一扔。
这下好了,蝶香哭得更厉害了,大雨磅礴而下,要洪水泛滥、水漫金山了。
“你再哭,我马上把它宰了炖了!”赫连烨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