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都忘了。”蝶影从衣袖中取出陶瓷小罐子,打开盖子爬出一条胖乎乎,圆鼓鼓的银『色』大菜虫……小乌斯。“门主让我把它交给你,每天吸你两滴血,你身体里的残余中『药』和毒素都不会进入胎儿,还可以清理你血『液』中的垃圾。”
我抓过小乌斯,亲亲,“小乌斯啊,想死妈妈了,你想我了吗?”
小乌斯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扭动着尾巴回应我。
蝶舞在赫雷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不再沉默寡言,渐渐开口讲一些简单的话,偶尔展『露』几丝飘渺的笑颜,只是浅淡的笑,虚无,淡薄。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睡觉,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自从玄彻不战而逃,驽军就认为淳于玄彻是贪生怕死之徒,而淳于的实力是兵弱马残,他们不足为惧,『操』练和军纪松懈了多。
今天是驽国民族节日……拔草节。正值入夏,草木滋长最快的时候,驽族是游猎民族,对于草有顶礼膜拜之情。在这象征着万物欣欣向荣的时节,蠢蠢欲动的男女也要开始寻觅人生伴侣了。驽族的习俗就是女子见到心仪的男子就拔下草『插』在他头上。如果男子接受就不取下青草,如果不接受就会把青草取下,亲自还给那位女子。想当初,我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才一失足造就了千古恨,一不小心把乌斯的芳心虏获了。
我和蝶影在红帐篷区,把加了“料”的舞衣一件一件分发给她们。
“你们现在就吃下解『药』!”我不忘一个个叮嘱。
经过我的一翻教导,亲自示范,亲身传授,她们的舞技都有了质的飞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晚就是她们上场的时候了。
我和蝶影商量了一下,觉得今晚松懈了警惕心是下毒的最佳时机。通知玄彻明天就大举进攻,到时就可以轻而易举打败驽军了。而我们就是趁着全军都出去打仗,军营空顿,而逃走。
夜幕渐渐拉开,一轮圆月高挂在静谧的天空中,皎洁圆润如玉,透亮似夜明珠。流泻出如水银般细腻的光芒,细碎的沙子反『射』出星星点点的余晖,逸出淡淡的光芒。
经过我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再加上现在是孕『妇』为大,蝶影实在是拗不过我,脱下了她一沉不变的黑衣,换上了桃粉『色』轻丝薄衫。
“哇塞!美女啊……”蝶影换衣一出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看的我两眼发直了,不禁朝对她吹口哨,『露』出轻挑之态。
桃粉『色』的衣衫衬得她,肤若含胭,清新可人,把之前的冷艳阴戾感一扫而空。淡施薄妆,桃腮杏面,秋水伊人。青丝如雾轻绕,说不出的别样风情,薄纱如烟飘舞,道不尽的风光旖旎。
“这衣服是人穿的吗?”蝶影不自然地拉扯着一衫,“我怎么觉得好别扭啊。衣料这么少,轻飘飘的,感觉都不在身上,会不会掉下来啊?”
我还巴不得已会掉下来呢!好让我瞻仰瞻仰你完美无瑕的身材。
“小妞,你*,身材那么棒,有良好的条件可以『露』,干嘛要藏起来啊。”
“啊?”蝶影被我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到了,“我看……还是换回原来的衣服吧!”蝶影翻弄着衣服往里面走。
我一把拉住蝶影,“你以为自己在试衣服,脱脱穿穿随便你啊。来不及了,我们得去叫姑娘们出发了。”我使劲拽着蝶影往外拖。
“你穿这个?”蝶影指着我身上的飞羽舞衣,“门主有交代,不准你跳舞卖弄风『骚』,勾引野男人。他说你都要当孩子的妈了,万事都让你安分点!”
“他说不,我就要乖乖听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居然说我不安分,难道说整天跟他屁股后面吃他的香屁就是听话了?
蝶影二话不说撕扯着我的衣服,硬是要把它脱下来。我看到雪白的羽『毛』一根根被她拔下来,心痛啊,好像拔的是自己的『毛』。
“你变态!救命啊,有人非礼啊!”我边尖边和蝶影拉扯着,“不是我要跳舞,是肚子里的宝宝。他想跳啊……”
晚上,繁星点点,月华皎皎。
宽敞的土地上燃起了几个火堆,士兵们团团围坐在一起,美酒佳酿,美味佳肴,香飘四溢,欢歌笑语,觥筹交错……广袤死寂的沙漠中有了生命的气息,让单调的墨布上填上了绚丽的一笔。
跳动的火焰,激生着士兵们的热情,冲淡了战场上的血腥味,淡忘了拼杀时的刀光剑影。明晃晃的光拼凑在一个个士兵的脸上,点亮了一张张喜逐颜开的笑脸。
赫雷身着驽族的正装出场,一时间全场安静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扶蝶舞坐下,站起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拔草节,虽然我们都远离家乡,但是今天这个节日我们还是要好好庆祝一番。大家都随意,我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