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追其后,对着喝得烂醉如泥的蝶舞说道:“蝶舞啊,喝酒伤身,不要喝了。”
蝶舞细腻粉白的脸上,晕染上两坨晕红,醉醺醺地说道:“活的太清醒,太累了,今天就让我醉一回吧!”
奇迹啊,这是在这段时间内,蝶舞讲得最多字的一句话了。
蝶影飒爽地喝了一口,说道:“借酒消愁更愁,酒精只是一时间麻木了你的感觉,却让自己的痛苦埋地愈加根深蒂固。你只是在寻找一个逃避的借口。”
“就是!现在的你很『迷』茫,离开他一段时间,重新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会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的。今天如果你醉得不省人事了,明天爬不起来,我们怎么逃跑啊?”
蝶舞水润润的眼眸望向茫茫幽暗的天际,愣愣地凝视着那抹模糊的地平线……
大伙儿玩得实在是太high了,接近凌晨才纷纷散去。晚上,我在**碾转反侧,兴奋地没有丝毫的睡意,开始收拾包袱准备走人。话说我被绑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被他们关了那么久,浪费了我的宝贵青春,总得捞点好处,算是补偿一下我的青春损失费。
我开始翻箱倒柜,哈特讨好我的金银珠宝得带上。桌子,衣柜这种庞然大物我就不扛走了,要不然她们会认为我不是在逃命而在搬家。对了!这个值钱,我开始龇牙咧嘴撕扯褥子上的『毛』皮。
“雪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肚子饿了,不要吃这个呀!”蝶影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习惯她的突然出现。
我拉住蝶影,“你快来帮帮我,把这个『毛』皮拆下来。这可是正宗的皮草,很值钱的。”我接着反『射』『性』的问一句,“你们门主有交代,我不准碰『毛』皮吗?”
蝶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请你出去,千万别说自己是蝶血门的,我们丢不起那个脸。你好好加油!”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干嘛!这叫不拿白不拿,拿了不白拿,我会勤俭持家。”我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嚷嚷。低头继续做着让『毛』皮和褥子分离工作。
今天要走了,对于这个小帐篷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我基本上一整晚都在瞎折腾,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带走的。箱柜,床底,墙角一个地儿都不漏,更恨不得挖地三尺,看看下面有没有金沙。
怎么外面还是那么沉寂没有一点响声呢?花萝卜要不要来救他的老婆孩子了!
我耐不住了,急得在帐篷里团团转。
一个高大的人影靠近我的帐篷,我瞄了一眼就知道了是那阴魂不散的鹰钩鼻,真奇怪,昨晚没有看到他。估计是因为对自己的长相自卑了,怕收不到一颗青草,就躲起来了。我急忙把包袱塞进柜子里。
哈特撩起门帘,弯腰进来,眼睛瞥见我,先是一惊,问道:“雪儿,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不是起得早,而是我根本就没有脱衣睡觉。我平时闲来无事不到日上三竿不会睁开睡眼,我这反常的举动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啊?
“想看日出,所以就早起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真是的,我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了,语气立马转急,“姑『奶』『奶』我做事,要得到你的批准吗?”
哈特打开食盒,端出一碗小米粥,和几个肉包子,“饿了吗?快吃吧!”
吃一堑,长一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我咽了一下口,不舍地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我现在很饱,吃不下,你都拿回去吧!”
“咕咕……”肚子毫不配合地拆我的台。
哈特笑了一声,淡淡然地说道:“你是怕我再下毒吗?那是大将军的意思,我不得不听从于他。我娘亲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我一出生就意味着要受到歧视,我羡慕乌斯,他可以顶着所有的光辉和享受着万千宠爱。而我必须付出万倍努力,来证明自己。现在乌斯太子一去世,所有皇子都蠢蠢欲动起来。我为了保全自己不被迫害,必须拥有权利!”哈特的眼眸中充斥着熊熊的**。
没想到他还有不为人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那么我最后一次相信你。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小米粥,“好了,我吃好了!你先走吧,我想睡一个回笼觉。”
哈特转身一走,我就拿出小乌斯,手指一接触它,小乌斯就张口吸食我的血。银『色』软滑的表面变成了黑『色』,再渐渐褪淡,直至消失。
我感觉一阵寒冷激动我心里发憷,而我对他的信任也随之消失了。立即拿出包袱,匆匆向蝶影的帐篷走去。
“你给我起床!”马上就要逃命了,蝶影还有心思睡懒觉,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我奋力地推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