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吗?
若蕊泄气地看着自己不沾阳春水的十指,最后得出结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自己真没有做这些细致活儿的天份。
太医仍然一天两回地请脉,好在不像某些朝代,要用细线。若蕊总觉得那很神奇,同时又很怀疑,古代那些美女们的早夭,怕就是请脉不精所致。
像这样,帮医搭着若蕊的腕脉,可不是直观多了吗?
“娘娘到底年轻,恢复得很不错,下官再换个方子,吃上几天就差不多了。”太医的脸上明显的欣慰,若蕊也很高兴。可是听到他的后半段,忍不住叫了起来:“太医,已经大好了,还要吃什么『药』啊!”
“还需调养些日子。”
“这是外伤,有必要一碗一碗的『药』灌下去么?”若蕊不满地咕哝。要不是看在他德高望重的份上,今天——
太医却恪尽职守得很,方子也没写得龙飞凤舞,而是端端正正的小楷。
看到绿珠打了赏,又让琴芳交代了人去煎『药』,一再嘱咐她不可贪玩,亲自守着。
若蕊不以为然:“又不是在宫里,哪有这么多算计?”
“凡事小心些,总不会错的。”绿珠低眉回答,若蕊也只得由她。
洛玉宇忽然大踏步地走进来,若蕊正在替绿珠出主意,在这里绣上一只蜜蜂,整个画面就活起来了。
绿珠哭笑不得:“哪有人绣蜜蜂的啊,要绣也绣蝴蝶……”一眼看到洛玉宇进来,连忙躬身行礼。正要告退的时候,看到他脸『色』不善,倒不敢立刻退下去,有些担忧地看着若蕊。
若蕊一头雾水,难道又是自己点上的导火线吗?可是自己最近被当成了重刑犯,就算想点火,也找不着机会啊?
洛玉宇一挥袖子,绿珠急忙退了下去。
若蕊一时不敢开口,只管看着他的脸发怔。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行礼,正要弯下去的时候,洛玉宇却一把扶住了她。
“你自己的伤还没好呢,装模作样行什么礼!”
礼也行得错了?若蕊听他语气不好,更不敢说话。
“天宇简直太岂有此理!”
洛天宇又怎么了?八成跟自己又脱不了关系。若蕊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白晳里面,胀了一点红,分明是怒到了极处……
“他……他怎么了?”若蕊硬着头皮接口。
根据经验,一个人愤怒的时候,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可能这怒火发得愈加的重。
明朗的阳光,透过了窗格,落在他的发上。那张脸虽然还很年轻,可是到底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风霜。国事“家”事,大概把他折腾得精疲力竭了吧?
“早些日子,朕要找他吧,回言说是去了哪里哪里。朕只是耐下『性』子等,好容易他倒是见了朕,却一口咬定了要你!”
啊?怎么没几天,又把自己推到风暴中心了?不是说,他让她好好调养,再慢慢设法的吗?自己都还没有打定主意,要不要跟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