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蕊呆了一呆,自己怎么又忘了,现在的历史上,可没有经历过大唐盛世,哪来的程咬金这个人啊!
只能支唔地编了个故事:“这是我们家乡的一个莽汉,武艺过人,可是行事却十分鲁莽,偏偏还运气好得离谱,总是在别人快得手的时候,他就出了场……”
“好啊,敢情你是在编排我啊!”裴沛生笑骂,却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若蕊吐了吐舌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不知道为什么,明知他是烈国兵马大元帅,又是太子之尊,可是对着他,竟没有一丝受拘束的感觉,仿佛那个言语无忌的凌芷云,又回来了。
“生气啦?”她涎着脸凑过去,却发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红『色』,忍不住暗骂自己的脑袋里,果然少根筋。
还当这是二十一世纪呢,跟着同事开着荤的素的玩笑,最后大家也只是逗个乐子。这里的人,可还纯情着呢,虽然对于男-欢-女-爱的事,在十四岁就已经驾轻就熟。
但,他们开不起玩笑的。
脸『色』便不免有些讪讪的,故作正经地坐端正了。
“你希望跟着洛天宇走?”
裴沛生的脸『色』有点阴沉了下来。
若蕊看着他的脸『色』,暗想这个问题倒要好好地回答。
“也不是希望,只是我当他是那个在我溺水的时候,能够抓得住的一根浮木。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你会来啊,所以当然只能把心系在他的身上啦!活着总是比死了好,对不对?”若蕊想到自己对着那个湖发了半天呆的样子,和刘德思微带紧张的神态,又觉得好笑。
也许刘德思以为她会想不开,直接投湖吧?
“嗯,他若是要救你,还要把你推到风口浪尖?”裴沛生一脸的不屑。
“可能这个主意,是他的幕僚出的吧?毕竟他和焰皇的形势很微妙,一方是正儿八经的皇帝,另一方呢,又觉得那个皇位本该是自己的,又经营了这么多年,当然想要取而代之。”
“哪有那么容易!”裴沛生摇头,“如果没有烈国,也许他们之间经过一场内战,有可能定出输赢。但……也不排除被人收渔翁之利的可能『性』,焰国可比我们烈国复杂多了。这种形势下,就算是洛玉宇想要打,洛天宇也未必肯。”
“我是不懂你们男人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啦,反正我只知道,不管谁做皇帝,好像都有些身不由己的样子。”
“那倒是。”裴沛生失笑,“他们南人啊,就是心思多。”
“我也是南人呢,你这不是骂我是狐狸吗?”若蕊不依不饶,裴沛生抓了抓头发,一脸的尴尬。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就是说……就是说洛氏兄弟。”
若蕊看他的样子,像个小男孩做错了事,面对着长姐认错,又有些不甘不愿,不由得忍俊不禁。
“好啊,你故意耍我!”裴沛生笑骂。
“我困了……”若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就睡吧。”裴沛生解下了佩剑,若蕊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