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美啊!”
“婷儿听戏文里有一句话,叫做‘女为悦己者容’,就算小姐自己不喜欢,也要打扮起来给太子殿下看啊。”
若蕊这才想到她刚才说的第一句话,忍不住失笑:“想什么呢,小丫头!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有你想的那种意思。”
婷儿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可是,太子殿下看着小姐的眼神,仿佛是一瓶醇了好多好多年的酒,温柔得要把小姐都给融化呢!”
对于她的形容,若蕊不置可否。
她已经和裴沛生说开了,应该不至于再用那样的表情看她才对。
裴沛生在十月间要回京城,因为烈皇的寿诞就要到了。
若蕊生活得如鱼得水,烈国的民风,比焰国更加开放。她虽是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也并没有引来什么闲言碎语。裴沛生给予她的自由度,是到了这个时代从所未有的。
“沛生,你真好。”若蕊坐在酒楼吃着一块风鹅,满意地看着楼下的街景。
“既然知道我好,还不点头做我的太子妃?”裴沛生白了她一眼,旧议重提,心里仍然紧张。
若蕊做了一个鬼脸:“做了你的太子妃,哪里还有这么自由!”
“你还是会一样的自由。”裴沛生忽然伸出了手,“若蕊,从一开始,我就这样打算的。”
“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若蕊推脱。
“那有什么?我们烈国没有那么多讲究,高门大户享有的权利,比寒门士族也多不了什么。在烈国,晋升都靠军功,只要立下了大功,哪怕贩夫走卒,也能得享高位。”
若蕊默然,半晌才勉强说:“沛生,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的,我们……”
裴沛生又是失望又是慌『乱』,急忙接了口:“好好好,我们先当朋友,我说过不会勉强你的,如果你的心在洛玉宇那里,我强迫了你又有什么意思?”
若蕊只当作不知道他的心思,却一脸欣喜地指着楼下:“看,那里有杂耍的,我要去看!”
“好,我陪你去。”裴沛生宠溺地看向她,牵起了她的手。
若蕊有刹那的恍惚,仿佛他牵着她的手,可以走过这一生。
其实,裴沛生待他一直都很好,只是那个素淡的人影,还一直走在她的心里,让她惶『惑』。
两人的打扮,并不比别人更华丽,所以掩入了人群,并不起眼。身后的侍卫们,只遥遥地辍着,不敢打扰两个人的逸趣。
“呀,她走钢丝呢!”若蕊稀奇地叫。
“还有那只猴子,好逗人啊!”
若蕊看得眼花缭『乱』,裴沛生用手『摸』着她的发:“到了京城,有得你看呢,这些杂耍的就更多了。”
若蕊的笑容,渐渐地隐没了:“我也要去京城吗?”
“当然,我到哪里,你也跟着到哪里。”裴沛生温和地说着,语气里却透着坚决,“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