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明明这是烈国,还要拿焰国的那一套来约束我。难怪她靠唱曲都活不下去,看人家多放得开啊!”
裴沛生失笑,倒主动替婷儿辩解:“她才从焰国来,也难怪。”
若蕊看他没有怀疑婷儿,心里顿时放下了心。
烈国的将军们看到若蕊出来,都只是惊艳了一下,目光纷纷地偏了过来。有几个还故意拍着马,从她的身边越过。
裴沛生笑骂:“这群人活像是几年没见过女人似的,别理他们。”
若蕊点头:“证明我有魅力啊,回头率百分百!”
裴沛生瞪了她一眼,看着她得意的笑容,顿时无语。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谁会想得到焰国堂堂的淑妃,竟也是这样无赖的模样……
可是,他喜欢看到她这样毫无心机的笑容,一辈子……
“哇,那儿的花好漂亮!”若蕊大惊小怪。
“这种花多着呢,一路上山花开遍,让你看个够。”
若蕊的眼睛都似不够看了似的,连远远的山脉都会引起她一阵惊呼。
北地的山,不像南方,郁郁葱葱得让人觉得江南的水秀。
这里的山脉,除了光秃秃的山头,只有零星的植被。白『色』的云朵几乎压在半山,显得那天空,便格外的蓝。
裴沛生看着她双目焕彩,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这些景致,心里也暗暗欢喜。
他一直怕若蕊留恋南方的缠绵悱恻和精致华丽,谁能想到,她小小的身子,一样可以领会到高山大川的气魄。
心里柔软成了一团,若蕊坐在他的身前,没有半点扭捏。脸上因为兴奋,而红透了两腮,仿佛是天上的云彩,都被她装饰到了脸上。
她像一个谜似的,吸引着他。
从初见的时候,她落落大方地把她藏进了被子,那个匪夷所思的点子,几乎让他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及至后来在焰国后宫,他看到了她的落寞,他发誓要把她接出来。
如今,他果然如愿以偿,把她置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看着她快乐的笑容,心里感到从所未有的满足。好像生活的意义,不在朝堂庙会,不在保家护国,而在她的每一个笑容里。
“如果到了冬天,这些山上,就会覆上一层白雪。”裴沛生看着两边的山脉,『露』出了一抹神往。
“呀,到了冬天,我们再来看山。”若蕊自然地接口。
“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看。”裴沛生柔声说着,沉浸在兴奋里的若蕊却没有感到异样,仍然兴致勃勃地指点江山。
裴沛生怕她累着,让她回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她却摇头不肯。
“不好,里面那么闷,什么都看不见。哪像坐在马上,视野开阔得想看哪儿就看哪儿!”
其实,裴沛生也不舍得她离开,一只手勾着她的腰,这样的感觉,他真希望这一段路,永远都不要停。
晚上在帐篷里歇下的时候,若蕊就忍不住哼哼:“真奇怪啊,明明是我骑着马,为什么感觉像是马骑着我了呢?”
裴沛生失笑:“你第一次骑,还要骑这么久……”
若蕊眼珠微转:“可是饱了眼福啊,还是很上算的。”
她打了一个呵欠:“以后,你教我骑马吧,我要自己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