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蕊的眼睛湿润了,有这样的一夜,可以抵敌过他曾经给予的成千上百的伤害。
他的吻从她的唇畔,渐渐地下行至她的颈部,然后是前胸。每一下,都带着温柔而绵长的倾诉一般,让若蕊的心,都软成了小时候吃过的那种软软的棉花糖。
温热的吻,还在她的身子上不断地游走,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她听到一声绵长的叹息,明明是轻的,可是在她听起来,却又仿如刚刚过去的那一场电闪电鸣,在耳边轰轰作响。
仿佛他在那里点燃了一个火把,又沿着血脉烤了一遍,整个身体都灼热滚烫了起来。
“若蕊,哦,若蕊……”洛玉宇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辗转流连里的热情,把她的心也烧成了一个熊熊的火堆。
“玉宇!”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像是亘古以来,就停留在他的心田里,这时候才被她勾起了天雷地火般的回忆。
他再也忍不住欺身上前,怀里怀外,都一样的滚烫……
“痛吗?”他在一个翻身,同样躺到草堆上的时候,轻轻地问了一句。
“不,不痛。”若蕊脸红过耳。
洛玉宇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若蕊,只有你……才是最好的。”
一时之间,若蕊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因此偏头看他,却在看到他促狭的目光以后,赤红了双颊,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才讪讪地偏回了头。
可是后脑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扣住。然后……又是一串热切的细吻。
隐隐地听到琴音,似乎从山顶飘下来似的。
两人都怔了一怔,若蕊慌忙地抢过了自己的衣服,洛玉宇摇头:“别急,这个洞口很隐秘的,那天正好被闪电一照,才看到。”
若蕊回想了一下,这个洞口,果然是隐在草木藤萝之后,并不容易被发现。
“会不会是……”洛玉宇说了几个字,忽然又住了口。
“裴沛生!”若蕊却很快地接了下去,除了裴沛生,大概不会再有其他人还能想到自己吧?
可是,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她以为他也放弃了她。
心里疑『惑』,耳朵却竖了起来凝神地听。
那琴音,在空谷里缓缓地回『荡』,仿佛是一个人独自地唱和,寂-寞而伤感的情感,充斥着每一个音符。
若蕊有些痴了,这琴音,仿佛是在悲悼。时而低回婉转,时而又悲愤莫名。
她真想立刻冲到他的面前,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别动,我们在这里弄出再大的动静,上面也听不到。”洛玉宇无奈地苦笑,“要不然,我的侍卫早就能发现我们了。”
若蕊颓然地点头,侧耳却又听到琴声依旧,如泣如诉般地让听者心酸。仿佛是孤雁失群,狼失白首一般,纵然天地同老,也不过是形单影只的茫然。
“你为他伤心?”洛玉宇忽然啮住了她的耳垂。
若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泪落腮边。而洛玉宇,正不满地瞪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