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一变,这油菜籽早就被茶叶的香味盖住了,哪里是这么一嗅便可以闻得出来?何况,若蕊长于揽香楼,怕是连菜籽都没有见过。
她心里一动,知道若蕊已经觑破了她的天机,一时动了杀心。
可是,如今若蕊圣眷之隆,一时无两。她真要动她,怕是伤敌一千,自伤也要过千。
沉『吟』了一下,忽然换作了一副笑脸:“妹妹说笑了,这茶倒确实有点凉了,去给贵妃娘娘换一盏热的来!”
若蕊敛唇一笑,便作罢论。
皇后送走了她以后,还是迟疑不定。
虽然若蕊没有明说,想必暂时并不想要这皇后之位,不然这是一个好机会。一旦查有实据,这中宫便也摇摇欲坠。
她握着拳,想要把若蕊除去,一了百了。可是又怕她已经告诉了洛玉宇,别说自己下手,就算是若蕊被别人下了手,洛玉宇头一个也会疑心自己。
既然她不肯揭开,那就是不想再查下去,只是让她收手而已。
第二日,若蕊面前的茶,果然已经没有油菜籽,换上了普通的香茗。
“其实没有人爱喝那个味道啊……”若蕊在告辞的时候,轻轻地笑了一下,“别的姐妹们,怕也不喜欢呢……”
皇后恨恨地看着她裹在狐裘里的娇俏背影,一时间恨得牙齿痒痒。
她已经让了步,为什么还要把别人的茶也停了?难道其他的妃嫔有了身孕,她就不嫉妒不心恨吗?
忽然心里一凛,暗想该是洛玉宇的意思。不然的话,她这样的小动作,若蕊也该是求之不得的。毕竟,只要别人有了身孕,无疑是把洛玉宇对她的宠爱分出去。
虽然大家脸上和和气气,背后咬牙切齿,但至少表面上,没有什么过分的花样玩出来。
洛玉宇已经回来,每天仍旧宿于寒仪殿。
“军心怎么样?”若蕊笑『吟』『吟』地问。
“不错,如果裴沛生渡江,都想着把他赶回烈国去呢!”洛玉宇长眉微展,看一这次巡视大有收获。
可是,对着你这位焰国的皇帝,谁敢说不想打仗啊!
若蕊扁了扁嘴,服侍他睡下。
黑暗里,他的手劲又大了起来,在她的身上又搓又『揉』,发-泄着彼此都弄不太清楚的欲-望。
若蕊反手抱住了他,有点心疼。
最近这些日子,他身上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宰相大人的事情……”
“太后同意撤职查办,但要保他一家大小的平安。若蕊,我真是不甘心啊,养了这么一只大蛀虫,最后还是只能轻轻放过。”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至少他不能再给你扯皮。”
“他经营了这么久,门生几乎遍及天下。如果不能雷厉风行地一治到底,那些墙头草,暗中仍然会靠向他!”
若蕊不懂这些权谋的事,只是看着他苦恼的神『色』,暗自为他心疼。
“若是不办,日后还是束手束脚!”洛玉宇仰天长叹,“只要他的门生在关键时刻拖延塞责,这战场上的战机,就被轻易放过了。”
太后要保住自家亲人,虽然可以理解。可是她不仅仅是宰相的妹妹,还是焰国皇帝的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