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残余的风并没有那么厉害。”法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穆珊珊见他笑了,顿时更加开心了:“你终于不害羞啦!我就说嘛,雨是一种让人心神舒爽的好东西。”
法心尴尬地回个僵硬的笑容,心中大声埋怨该死的雨什么时候不能下偏偏这个时候下!
“你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难看?”穆珊珊眼睛尖尖地发现法心笑容中的古怪,兴奋的她当然不会错过:“简直是比哭还难看了,哈哈。”
法心:“……下了这么大的雨,你爹在外面不碍事么?”
“不碍事,当然不碍事!”穆珊珊笑道:“他口口声声说厌倦了凡世厌倦了险恶的人心,可刚离开山林深处到这儿他就忍不住了,百般找理由要进城去……”她定定地看着法心:“你知道为什么么?”
法心摇摇头:“不知道。”
“你猜嘛,好没意思哦,你应该动起脑筋猜一猜。”
法心脑门忍不住冒出两道黑线,脱口便说:“找解除寂寞的办法。”
“恩……你这样说也对,可并没有说清楚什么办法啊,再猜再猜!”
听着穆珊珊越来越激动的声音,法心几乎是要崩溃了,而脑中竟然在此刻穆珊珊的追问下止不住冒出两个大字——『妓』院。
这两个意味深长的字一出,法心脑袋瞬间便短路了。
靠、靠、靠……什么时候我变成这个样子了,思想如此龌龊?
穆珊珊见他长时间不回答也不吭声,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你这人好奇怪哦,这么好的雨夜里还这么扫兴。”
法心听后登时不乐意了,看着穆珊珊两道黛眉狡诈地扭在一起,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她一步步紧『逼』着说话,这总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而这时体内『乱』窜的元气流也逐渐孱弱了起来,刺痛的感觉也随之缓慢消退,于是他直接将这件事放在一边,集中思绪思考穆珊珊“刁钻的问题”。
想了一晌,法心终于是从『妓』院身上撇开思绪,转而换到了酒上面。
“穆大叔是去找酒喝了吧?”他试问道。
穆珊珊听后一愣,接着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说:“哎呀!竟然被你猜中了!真是稀奇呢。”
法心干笑两声:“我就说嘛,男人除了酒还能有什么嗜好呢。”
“轰隆隆……。”
又是一阵雷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终于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树枝上和草地上,发出一阵阵恍如交响乐中小鼓急躁的声音。
听着这阵阵雨点落地的声音穆珊珊却似着了魔一般竖起耳朵,然后两步迈到窗边将耳朵贴了在窗户上,她说:“这是我最喜欢听的声音了,雨点拍打着世界中所有的事物,好的不好的都要接受它的洗礼,然后焕然一新好像经历了一次轮回一样。”
可法心看着她的动作脑中却只冒出两个字——下作。
“你不来听一听么?真的很美妙呢。”穆珊珊从一开始就见法心呆坐在**一动不动,到现在还是一动不动,这下就觉得很奇怪了。
美妙么?我真是没有感觉。
无奈的撇撇嘴,法心干笑着说:“我在这里也能听见,确实很美妙很欢快,我的心儿都随着跳起舞来了呢!”
穆珊珊并未注意法心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他是真挚的,于是便更加高兴了:“我就说嘛,雨是一种让人心情舒爽的好东西。”
你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两道刚刚滑下法心额头的黑线再次攀上他的眉头。
这时他体内的痛楚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或者说因为刚开始的疼痛太过剧烈,导致现在的痛楚已经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可他还是趁着这短暂的清净内视探查了一下——元气流行进路程已经达到了三条半的经脉,此时正在第四条经脉怀中苟延残喘着,为什么说苟延残喘呢,因为之前的三条半经脉没有一个不是被撑到了危险的程度,而现在到达第四条经脉中央的元气流却再也没有力量去撑开前面依旧细小的经脉了,所以它便只能在这里溜达转圈直到最后一丝元气消耗殆尽……
终于要结束了,这个不知好坏诡异多变的元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