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声一阵一阵地传来,车轮碾过,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明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车上所装的,一定是黄白之物。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过去,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龙。
大汉岛的弟子押着马车,神态严谨,不敢有半丝的玩笑之心,虽是饱受着风尘之苦,但是大伙还是热情高涨。
叶秋望着这一条长长的车龙,不由是笑了笑,淡淡地笑着说:“看来海北墨做得还挺不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一个强盗。他这个皇帝做得还不算是失败。”
“看来岛主是希望有强盗来抢劫。”王望天笑笑说。
叶秋笑笑说:“那倒不要这么说,兄弟们也辛苦了,一路饱受风尘,若是赚两个小钱给兄弟们买买渴,那也是不错的。”
王望天兄弟两人相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抢强盗的财物作为小钱,只怕天下也只有叶秋才能做出来了。
“岛主可是有何打算?做个商人,还是雄霸一方。”王望天意味深长地说。
叶秋悠悠地望着天际,过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笑笑地说:“你看,天,有多么宽阔,无穷无尽。”
王望天也不由望着天空,忽然也不由笑了起来,说:“是呀,的确是够宽阔的。”
叶秋望着他,笑着说:“看,白云飘飘,白云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不知道两老可愿做白云。”相比起来,王望天比王笑天更是敏感,更是睿智。
王望天不由笑道:“既是上了贼船,还能逃得了吗?”
叶秋也不由跟着笑着说:“何为贼船?何为良船?能驾向远方,劈波斩浪,这都是好船。”
“说得好,这话说得好。”王笑天笑着说。
叶秋也是含笑地望着远处,再也没有说话。
“走开,走开,再不走开就杀光你们。”在这个时候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很是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秋皱了皱眉头,催马上前去。
在前面,有几人穿着官服的官差,骑着高马,趾高气扬,挥动着长鞭,驱赶着,要大汉岛弟子让道。
“铮——”对于大汉岛弟子来说,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官差,他们唯叶秋的命令是遵,对于他们来说,天底之下,也只有叶秋最大,所以立即抽出长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只要是叶秋一声令下,立即是扑了下去宰了他们。血洗海盗,使得他们也变得凶猛,只要叶秋命令做,他们什么事都可以做得来出,完全表现出了那种强霸的作风,继承了叶秋的野性。
“干什么?想造反。”这几个官差也立即是抽出长刀,怒视着他们。
“放肆——”一声的大喝,在空中再三地回荡,突然爆发的声音狠狠地敲打着几个官差的心房,像是一个大锤重重地敲打着他们的胸口。
“啪——”的一声,有两个官差立即没有坐稳,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
“岛主。”见到叶秋到来,大汉岛的弟子都收回了长刀,恭敬地向叶秋拱手地称道。
叶秋虽然没有特意地以气势压人,但是他身上隐隐约约散出来的霸气,都已经是压得让人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只要他一板着脸,就有着一股萧杀,带着阴冷有味道,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是处身于地府一样。
那几个官差立即是后退了几步,两个摔在地上的官差也忙是爬了起来。
“辘、辘、辘……”这个时候前面一阵马车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一支车队开了过来,押车的人都是一身的官服,看来是某个大官的车队了。
那几个官差忙是跑了回去,在一个看去首领模样的耳边嘀咕起来,虽然这些官差是仗势欺人,但有时还是很有眼力的,见到叶秋那气势,就知道不是他们所能惹得起的人,所以立即回去禀报长官。
那长官骑着高马前来,“啪”的一声,挥了一下,指着大汉岛弟子,说:“你们立即让道,我等乃是平西王的礼队,所押送的是皇后寿礼,若是误了时辰,到时你们可担当不起。”又是一个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皇后寿礼。”叶秋心里面一震,虽然千慧儿也在信里面说了一下月霜荷已为皇后之事,但是再一次亲耳听到这事,他还是控制不住心神。
长官趾高气扬地说:“对,就是当今德宁皇后,也就是烟波阁首席弟子。”看来这个长官有点些玲珑。见叶秋他们身带长刀,只怕是武道之人,所以不敢是抬出了官府,还抬出了八大道派的烟波阁。
“德宁皇后。”叶秋不由喃喃地说,这四个字重重地噬咬着他的心脏,很痛,很痛,有着一种莫名的愤怒。以前的一幕一幕,从脑海里面掠过,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绿岭镇上,遇到了月霜荷,那是自己人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动人的佳人,让自己是失魂一般。在山野,月霜荷挟着自己飞逃的情景还在脑海里面栩栩如生,现在,还能闻得到那淡淡地幽香,她那淡冷的表情,永远都那么的让人难忘。她的如花笑靥,让人深深的让人着迷,可是,那如花的笑靥,却不是为自己而展露,而是为海北墨,为海北墨而展露!元帅府的那一夜,就是那一晚,看到了月霜荷那如花的笑靥,带着甜甜的娇羞。可是,她对着的不是自己,而是海北墨。这一夜,让他终身都不会忘记,这一夜,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最大的耻辱,自己所心爱的人,却是幸福快乐的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血,唯有用鲜血来洗涤这一夜,鲜血来冲洗元帅府。
叶秋不由紧紧地握着拳头,重重地咬着牙,在心里面涌起了万丈的愤怒,德宁皇后,这四个字在他的心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回荡,恶毒地噬咬着他的心灵。
在这个时候,叶秋在心里面有着杀光眼前这些官兵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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