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坚也知道张广华的意思。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来,恐怕未必会和谢雪瑶见面,而会选择偷偷进去看上一眼。而张广华,则希望自己在这个事情上进行一个了断。既然自己当时没有拒绝,那也就是自己同意了。此刻,他只能自我安慰,也许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解脱。当然,他心里同样很清楚这是自欺欺人的举动,如果有这么容易就解脱,那他也就不是他自己了。他不知道何日才能在谢雪瑶的问题上做到洒脱。
既然这边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洪坚便不再过多去想。他还记挂着另外一个人。既然来到申城,自然应该过去看看。杨馨兰他倒是不常想起。不过,回来了,他却想到了他第一个真正突破最后一步的女人。看起来,自己是没有道德上的责任。可是,良心上,却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何况,洪坚本来就是多情人。而杨馨兰也是爱过他的。
在恍惚之中,他下意识地行走着,很快就来到了申城中学。至于找到杨西的办公室,那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敲开门,走了进去。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杨西之后,洪坚注意到不远处还有李月琳愣神地看着自己。他也不在意,对着杨西道:“我想见一见馨兰。”
杨西和李月琳带着奇怪的神色看着洪坚。过了好几秒钟,杨西才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我孙女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出去游历去了。”
洪坚微微一愣,知不可为,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李月琳直到洪坚走远,才望着杨西问道:“老师,您为什么不告诉她?”
杨西摇了摇头,苦涩地道:“这是馨兰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样,就按照她的意思吧。唉——”
洪坚却不知道自己走后的对话,既然这边也见不到,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此刻,他有点茫然。这么大的华夏,他却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无奈之中,他又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来到了张广华的住处。从张广华那儿,他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于是,张广华又将他直接送到了北平自己以前的房子里。当然,事实上,那房子,直到现在,仍然是他的。
他看到,自己以前的卧室,竟然还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凌乱,更没有灰尘。显然是经常有人打扫。听到餐厅有声音,他就准备去走一趟。结果,刚看到一桌菜,肚子就咕咕地叫了两声,吸引了几人的目光。那几人,就是普莉玛、妮可、赵雁三人。
看到洪坚,三人先是惊,然后是喜。当然,以妮可为甚,赵雁次之。妮可根本不顾忌旁边有人,就迅速地扑了上来,挂在洪坚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