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只野兔洗剥干净,架在火上烤熟,鳄留下一个兔腿,便把其余的都给了大黑。不过这早饭原本便是大黑捕获而来,即使全给大黑,鳄也不会有半点不舍。
待得鳄与大黑吃完早饭,鳄又从火堆里面挑了些火种放入火罐。这火种,可是最为重要之物,不能有半点缺少。用土把火堆盖熄,鳄又喝了两口水,这就带着大黑继续向北行去。
在这之后的几日里,基本都是大黑去猎些野兔雉鸡果腹,鳄除了点火烧烤之外,便是重新制作弓箭。天韵给的那根木棍着实结实,鳄费了好大气力,才将之改造为弓身。鳄又折了不少树枝棍杈,烧尖磨滑之后,勉强可以当作箭矢,只是那准头差了些许。不过偶尔误中几次副车,倒也得了些小小猎物。
最麻烦的,是那取水。鳄那水囊,不过两三斤清水,三四日便即喝完。鳄初时吸吮树汁草夜,勉强还可支持。到了断水三日之后,不慎吮了两口液汁,嘴中又酸又涩,再也不敢随意寻那树叶草根。不过鳄还记得些前世的野外求生之道,在地上挖了个坑,又在上面罩着兽皮,倒也攒得些水珠,略解点干渴。不过鳄运气不错,在大黑指带下,在第四日,终于找到一处溪水小河。先美美地喝上一气,又好好洗把脸,鳄这才有功夫,仔细看看自个儿的模样。
潺潺流动的水中,倒映出一张黝黑干瘦的小脸,头发杂乱地四下披散着。若不是那双眼睛,鳄几乎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这和自己以往的形象差得太远了!不过也难怪如此:鳄这七八日间,都是在辛苦赶路,又是天天烟熏火燎,没有水去擦洗,若不是这番模样,那才是怪了。不过现在的这张脸上,却多了许多坚毅刚强。从离开那把火开始,鳄才算是真正摆脱了前世的困惑,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鳄正在那疑惑自己为何变得如此丑陋,忽的一泼水珠淋了下来。抬头一看,原来大黑已经跳入河中,戏起水来。来不及感慨以往坚决不洗澡的大黑,竟然会主动跳进水里,鳄脱下兽皮,大吼一声,扑向大黑。一人一狼,就这样玩耍起来。到了这时,鳄方才丢去那些伤心的记忆,放松心神。
只是这一番戏水,却带来了预料不到的后果。从河里上来之后,鳄才发觉自己背后的伤口竟然又破裂了不少,想是刚才在水中太过兴奋所致。鳄对此倒也不甚担心,毕竟那么重的外伤,这断断十日不到,便已结痂愈合,还有何忧心的?
可正是这“不必忧心”的旧伤复发,让鳄当晚便发起烧来。那伤口在玛法的药膏与鳄自身奇异体质作用之下,已是新肉渐生。鳄白昼里一见水,那伤口又被撕裂,重新感染许多细菌。当晚,鳄既已感到伤口有脓血流出,身子还发起热来。好在这捕食均是大黑负责,鳄勉力支持着点了火,晚饭倒是不渝。
到了第二天一早,鳄只感到浑身滚烫似火,肩上更是疼痛不堪。鳄清楚,若是不能及时找到些药草敷上,只怕自己这伤是难以好了。其实鳄那伤,若是能在玛法照料下,只怕现下已然康复大半。无奈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又没有服药换药,鳄的创口迟迟不能完全愈合,又见了水,这才遭此厄难。
幸得鳄也曾随着玛法学习过医术,自己对那常见药草,很是熟悉。拄着自己的弓箭,鳄艰难地起身,去找寻药草。这莽莽森林之中,那药草自是不缺。只半日功夫,鳄便寻得足够的草药,放在嘴中嚼烂,又敷在肩膀背后。只是有些地方自己手指够不到,暂时无法可想。鳄再将那些清热去毒的草药合水咽下,这治伤一事,便算是暂时完成。
那些药草果然灵验。鳄当晚,便已感到身上热度退去不少。不过背后的伤口,虽是不再流脓,可阵阵痛楚,却仍在不时刺激自己的神经。挨到第三日,那热度又重新高了不少,鳄这才深深感到自己与玛法间医术的差距。鳄不敢轻忽,又寻得些药草,依昨日之法外敷内用,勉强支持着,继续往北方踯躅行去。
抱歉,昨晚心情极其糟糕,对书评的回复有些草率,这里暗夜向那几位朋友说声对不起。关于石器时代人类的智力问题,我不想再作纠缠。请朋友们注意,本书不是发生在地球上的故事,可以说到现在为止,很多背景还没有展开,各位朋友不要用地球历史来衡量本书中的人物。再次谢谢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