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王-第14章回京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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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回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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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这座城堡是德德设计的,就叫德德堡吧!”那女子正是青蛾。

“不行不行!”德德不好意思地推辞道,甜甜地看着青蛾,用不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不重要,但心上人能承认他的才能却很令他开心。

“我看,叫水裳之城吧,没有她,我们不会这么快峻工。”伊枝罕道。

水裳站了起来,抬手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现场立时肃静下来。

“大家都忘了?这次这么多部落为什么能聚在一起,那都是阿南的功劳。我提议,用阿南命名,就叫阿南要塞吧!”

全数鼓掌通过。

“那可不行……”云镜南在官场也混了几年,知道这样会引起王城的猜忌。

水裳笑咪咪地附耳道:“不给面子,要死吗?”云镜南微笑着举起颤抖的手,真正地全数通过。

“水裳,轻一些,你拎着我最最娇嫩的大腿内侧了。……唉哟。”

※※※

花节将至,云镜南不得不离开阿南要塞回王城去。他倒不是去过花节,而是要回京述职。边陲重臣回京述职已成惯例,连古思也不例外。只不过各人述职时间不同,相互错开。

德德正处在疯狂的**期,水裳此时也离不开族人,云镜南只能身孤影只地上路。左右无事,他穿了便服,辞了众人,走走停停,向王城进发。

不几日,便来到布鲁克城西北二百里的威烈城。此城高大雄峻,规模不下于固邦,正是十八年前先皇亲征兰顿前的王朝东部要塞。现在,威烈城与战乱年代渐渐远离,曾经满是疮伤的城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城内百业俱兴,好不热闹。

云镜南喜欢这里的纯净民风,虽然才是中午,他却不想赶路,也不找官方驿站歇脚,随便找了家小店安顿。用过午餐之后,便摇摇晃晃地走上街来。走了一段,又觉得德德、水裳不在,无人说话,颇为无聊。

“找不到人说话,我便去听人说话。”云镜南钻进一家书馆,坐在一角,静候开讲。

“啪”地一声,说书人将惊堂木一拍,“上回说到兰顿元帅犁师引兵来犯……”

“咦!”云镜南一听开头就乐了,“莫不是去年的固邦之战都编成说本了?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名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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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只听说书人道:“其时十万兰顿精兵,人如虎,马如龙,气势汹汹,是直逼固邦啊!”

“人数不对啊!”云镜南疑惑道。

“话说那时明镇胡服皇帝已于撤军途中病死,王朝军群龙无首,一溃千里,被那敌帅犁师直杀到固邦城外。”

明镇胡服皇帝便是王朝先皇,云镜南这才知道,说的是十八年前的固邦之战。或许是因为威烈城是那时的王朝边城,是以这里的人才会流传这个故事。

“泱泱明镇,岂会无人?那时在威烈的守将便是当今王朝大元帅李城子,守固邦的则是当时的王朝大将云武……”

云镜南心中暗唤一声“爹爹”,心神激荡,忙镇定下来,凝神聆听。

“……只见那云武将军手持大剑,突入敌阵,连砍十八员兰顿大将。兰顿小鬼更被杀得鬼哭狼嚎,犁师被这一支奇兵杀得措手不急,败退十里扎营。”

接下去的结果,云镜南都知道,只不过被说书人添油加醋地演义了许多。听了大半个小午,那说书人再未说到他关心之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人嘎然而止。众听客议论纷纷:“这云将军可是大忠臣,十八年前风华正茂,可是后来却英年早逝。”

“听说,云武将军是在回王城途中暴病而死,好象就在威烈附近吧!”

“胡说,什么暴病而死,有一家人都死绝的吗?肯定是被兰顿的杀手……”

云镜南自知自已身世以来,无时不想知道当年父亲云武暴死的真相。从小将他带大的俞伯,在临终前叮嘱他“你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身世。大将军或许有冤屈,可是,这个仇家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俞伯在他十岁那年去世,跟着老人埋进墓地的是一套近卫统领的铠甲和仇人的名字。

他也曾在俞伯面前发誓“我绝不对第二人提起身世”,却没有发誓不报仇。

凭着天资聪慧和俞伯传下的功夫,云镜南在王朝军中混到今天的位置,可家人暴死的真相仍然一点眉目都没有。他查遍了所有图书档案,甚至潜入大内偷窃密档,都未能发现关于那一段惨事的任何记录。

“如果父亲和母亲是死于暴病或兰顿杀手手中,怎么可能连档案也没有留下?”随着时间推移,云镜南仍一无所获。

“先生,请留步。”云镜南在书馆后台拦住说书人,“在下可否请教一二。”

“看阁下气宇不凡,应是军中之人吧!”说书人眯起眼道,“不知有何话要问?”

“先生,那云武将军后来如何了?”

“国人皆知,犁师退兵半年后,云武将军回京述职,在途中遇刺,满门遭难。”

“先生,我听你的书,其中虽有为搏视听,修改演义之处,但有些细节却必要在军营中呆过才知道的。如果您知道云将军满门遭难的真相,可否赐教?”云镜南要抓住一切了解真相的机会。

那说书人打量了一下云镜南,笑道:“好,居然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云大人。若说当时亲眼见到惨事的人,多已不在人世。是忠是奸,是真是假,让庸人自已评说罢了。事隔十余年,又何必再谈?”说罢转身便走。

“先生,慢着!”云镜南一把揽去,却揽了个空,那说书人的右膀竟是齐肩而断,只有一截空袖。错愕之下,说书人转过屋角,失了踪迹。

云镜南怅然若失,自嘲道:“不过市井一个说书人罢了,他又知道什么真相?”

回到客栈,心情仍是郁郁,暗道:“都说父母血仇,不能不报。可是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俞伯,你为何就是不肯说呢!”

父母不但死因不明,连遗物都未留下一件。他绝不相信父母死于兰顿刺客的说法。一般重臣返京,都会带着上百名随从。十万大军在固邦都未能置云武于死地,区区几个刺客,怎么可能?

而且,若真是兰顿帝国刺客所为,俞伯也不至于到死也不肯吐露真相。所以,他一点都不恨兰顿人。他珍惜地抚摸着手中的海心戒指,它虽不是父亲的的遗物,但却曾经历了那次战火,见证了那段历史,也见证了云镜南去年的兰顿之恋。

春夜风凉,客栈中纸窗残破,带进一缕茉莉花香。云镜南持戒指遐思,不知何时已趴在桌上睡去。梦中刀光剑影,似在十八年前的固邦,想象中的云武峙立城头,威风凛凛……可每次的梦做到这儿,便不再往下了。

次日醒来,云镜南发现自己还在桌边,钻戒不知何时已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当下惊出一身冷汗。他清晰地记得,昏睡前还在把玩这枚戒指,那时确是戴在手上无疑。昨夜飘来那一缕茉莉花香,此时想起也变得极为诡异。现在时值春日,不是茉莉开花的季节。

“威烈城是百年军塞,在这里战死的人必然不少。难道是鬼?”云镜南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忙收拾行李,退了客房。待得到书馆中打听,那说书人已于昨晚不知去向。

这一夜没有睡好,云镜南从威烈城驰出十数里才有些清醒过来。“肯定是有人进过房间,说不定是用迷香之类的东西。否则我不会醒不过来……但如果是刺客,为什么要放过我呢?如果是窃贼,随身金银都没有丢。除非是女采花贼……唉,这男人失身可留不下证据!”

这一路虽然还有许多城市可供游玩,但云镜南不敢再停,直驰王城。途中停留时也都在相对安全的驿馆落脚。

赶到王城时,正是深夜,云镜南心道:“阿宁这小子肯定想不到我半夜来,非得和他好好闹闹不可。”

亮牌进城,过了长街,远远已望见铁西宁府邸。府门处红灯笼下,隐约有红衫飘动。再驰得近些,却是一个女子坐在铁府门前,双手支腮,望着对面巷墙发呆。

听到马蹄声近,那女子抬起头来,正是素筝公主。

“阿南!我就知道你今晚会到的。”素筝公主一见云镜南便跳了起来,突然唉哟一声,却是等得太久,一双腿已麻了。

云镜南翻身下马,将素筝公主冰冷的小手握在掌中,感动道:“阿筝!”

“走吧,我们叫门吧!我都等了几个时辰了,好冷!”素筝公主整个人偎进云镜南怀中。

“等等!”云镜南道,一面取下披风给素筝公主披上,“你是公主,晚上在臣子府中过夜,成何体统?”

“那你说,我们去哪儿?宫中是回不去的了。”素筝公主整了整披风,仰头问道,“只要你陪着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怕。”

“阿灵!”感动之下,云镜南不知为何叫出的是忆灵的昵称。

一阵笑声从夜幕中传来,如泣如诉,极为诡异。

“谁?”云镜南一手抱着素筝公主,一手持剑,向四方戒备,“谁在装神弄鬼?”

黑暗中那长笑声一去不返,发笑那人似乎离远了。

“阿南。”

“什么?”

“阿灵是谁?你刚才好象叫得是阿灵。”素筝公主警惕地问道。

“哦!”云镜南一指铁西宁府中的灯光,“我是看到阿宁府中的灯没有灭。怎么,我刚才叫得是阿灵吗?真是在南方呆久了,口音全变了。你知道,那些神族和厥奴人的口音都不准的……”

云镜南借着转身敲门的机会,避开素筝公主的盘问。

“阿南,没想到你这么迟才到。咦,公主!”铁西宁迎出门来,脸一下就白了,“阿南,你太过份了吧?不知道自己正在风头上吗?”

“什么风头?我可是从来不爱出风头。”云镜南开着玩笑。

铁西宁将二人迎进屋来:“李城子正在弹劾你呢!是为了在南袖擅自与太阳部交战的事,说有人密告行刺之事纯属你编出来的,真正的原因是私怨。而且,连去年蓝磨坊的事都拿出来,还有各种你以前军中的不良记录。在这个关口上,再给你加上一条勾引公主,看你受不受得了?”

“谁说阿南勾引我了?是我勾引他的。”素筝公主不依不饶地道。

铁西宁拿这个刁蛮公主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将话题叉开,道:“阿南,这次花节有个射狐赛,会比往年热闹些了。”

“好,王朝是该提倡一下武风!”云镜南随口应道,心中却想起了在大公爵府的那次骑士赛,想到刚才错叫的一声“阿灵”。

云镜南直拖到第二天傍晚才到军部报到,与素筝公主回宫的时间错开。</DIV></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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