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赞云大怒,刚要发作却突然收敛了起来,冷冷的笑意又洋溢在了脸上,丝毫不再理会松赞名,向他身后的陆据与崔咸点头歉意地道:“本该本王亲自社宴款待两位使者,只是赞普有意要培养我王弟,让我王弟向天朝大国多多学习一些礼仪。王弟顽劣疏于常识,若有怠慢之处,本王在这里亲自向贵使至谦。”一句话不但把松赞名的恶意全部挡了回去,而且在称呼上明显一该既往,由女婿国变为同等国,彰显出吐蕃这些年国力迅速提升,大唐国力因战乱而急剧的衰退。可以说这次和亲的性质与当年文成公主与吐蕃的和亲性质窘异,那个时候大唐正直贞观之治,太宗朝唐名臣大将如过江之鲫,吐蕃仰慕大唐天国的繁荣,向往天朝的文明,而现在则是唐朝不希望吐蕃趁大唐内乱寇其边关。
陆据闻言眉头一皱,淡淡地道:“劳殿下费心了,而殿下进退有据,言辞得当,对天朝上国礼节周到,是我在贵国见到最有见识才学的年轻俊杰之一,且对我们照顾有嘉,谈不上任何怠慢。而且临行前陛下有交代,朕有闻吐蕃太子多有拒婚之意,朕素闻此子狂傲寡情,卿家当以公主幸福大事,慎重为事,因此吾国陛下赐予我等全权从事,二殿下也算不得越俎代庖。”陆据自知高宗时白登之大败与吐蕃,吐蕃对天朝便不如以往般景仰,其后旅寇大唐边境,而且侵土掠人得宜多多。现在朝廷在边境军力更加有限,根本对吐蕃形成任何的威胁,因此吐蕃上至赞普、王子、下到文武大臣都对大唐产生轻视之心,但是自己却也不能让吐蕃人看扁了,这才利用吐蕃两个王子之间的矛盾,出言毫不留情面的警示松赞云。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流扫溢满庭。
“哈哈……”这位可是秦红岑、秦大家?在下东都甘兴见过秦大家陆侍郎、崔少卿。”赵飞龙趋步上前,很有风度地向带着面巾的秦红岑示一礼节,再向陆据、崔咸微微行礼,狂妄得竟是至松赞云与松赞名理也不理。赵飞龙事后搜集了许多秦红岑的消息,素闻秦红岑琴棋书画,歌舞辞赋,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歌舞才华天下倾心,且喜素巾掩面,美貌世人多不曾瞻仰。“世间争斗多索然无味,不知道能否与秦大家共同探讨一下歌舞辞赋,甘兴素来仰慕秦大家,唐突之处还请见谅则个。”为了实现玉儿的夙愿,就是坑蒙拐骗,这次也要把秦红岑弄到柔然。在得知众人的身份后,赵飞龙任无视诸人的身份,竟自向前上来插话,真不知道他是白痴还是傻瓜,纳兰素素狠狠地想道,难道他的身份真的很高,不可能!纳兰素素随即又在心里否决,还有谁的身份能够完全把代表天下最强大的国家的人物不放在眼力,何况这个人自报家门说乃是大唐国人,因此只能是无知狂妄之士。
“中土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艳名响誉中外的秦大家也在,我们何不在一起共同庆祝内,我国有云快乐与大家分享才会感觉更加快乐。”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阿拉伯帝国使者穆汗穆德•拉法,操着流利的汉语向大唐使节团建议道,碧色的眸子中闪射着异样的光芒。
听到拉法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赵飞龙处收回,惟有纳斯迪尔神色更加凝中地盯着赵飞龙,语气沉重地质疑道:“阁下是谁,你的武士势力竟然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厉害,身上全部带着浓烈的杀伐气息,阁下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在我圣光启示下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掩藏势力。”此言一出所有人齐齐动色。
赵飞龙毫不演示的示威,至使实力暴露,陷入危境。同样是势力暴露,吴起却做的非常好,先是以帝千任五百惊骑庞大的战力搅动敌人的意志心神,再一点点早成水漫西域的假象,让敌人自疑其心,才有大军突袭焉耆镇的佳作。其实吴承恩如不是一个谨慎有为的名将,换做一个错心大意的骁勇悍将,一心只知以天险抵御吴起,吴起想得到安西节度恐怕还要大费一番周折。其实水漫西域的计策说起来容易,执行起来却近乎不可能,吴承恩只想着水势正大,若真的筑堤为坝,一旦诀堤真要决堤整个西域却完了,也正因为水大吴起想在这个时候筑堤,简直就是事比登天。
吴起望着座下视死如归,一脸的倔强不服的吴承恩、乌术、胡兀突尔等安西都护文武将领,微微一笑道:“吴将军算起来咱们还是宗族兄弟,因此我也不愿为难将军,不如将军诚心回答在下几个问题,事后无论如何在下当放将军与贵属如何?”
吴承恩本以为吴起开口便是劝降,全没有吴起竟然这样说,稍稍沉思片刻,点头道:“你问吧!只是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大唐的机密,也休想让我出卖同僚或者有损大唐朝廷厉害的问题。”
吴起微笑道:“那是当然,将军若是那样的人物,我便连问也懒得的问,其实我的问题非常的简单,将军认为大唐用什么治理天下?这可不是大唐的机密吧!请将军回答。”
吴承恩愕然,不知道吴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谨慎保守地道:“自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历代朝廷治理天下莫不用儒家为朝廷正统学说,我大唐从开国高祖到我皇自然是以儒家圣人典籍、纲常伦理加以法家为准绳,加上陛下的文治武功治理天下。”
吴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贵国陛下治理国家尚用圣人学说,作为臣下的,将军认为我们应否用圣人经典修身养性?”吴承恩越来越不知道,吴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惟有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