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皱皱眉头:“这人怎么这样纠缠不休的!别是有问题?小风,我们还是小心些,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
小风也挺奇怪,暗自防备着。
展空一路小跑来到小风面前:“风将军,请留步。说实话,展空在望月城阅人无数,将军是我展空见到的唯一一个不为钱财所动、有度君子,展空有心想结识将军,请将军务必再回和光坐坐。”展空说着一鞠到底,态度极为诚恳。
小风赶快扶住展空,笑着说:“先生太抬举我了,风一介武夫,输了就是输了,运气不好而已,先生错爱了。”
石三在一边直翻白眼,小风这小子还文起来了,啥时候学的?
展空诚恳的说:“将军最后一局明明可以赢我,却故意输给我,当时我居然没有看出来,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赢了,风将军如此洒脱让展空十分佩服。若是今天展空错过了将军,别人会笑我展空有眼无珠、井底之蛙。将军请一定赏光。”
小风抬头看天,天色实在不早了,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展空见状指着路边一家酒店对小风说:“此间酒店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这里的米酒远近闻名,请风将军到里面一叙如何?”
小风见展空情真意切,加上肚子里着实有些饿了,哈哈一笑:“先生早说有酒多好,我还以为先生要请我回去喝茶呢?走走走。”
石三也是酒中恶鬼,当下一拍即合。展空引着二人进了酒店,几个侍从早到里面打好了招呼,酒店老板亲自把一行人带到楼上雅间。
展空笑着对小风说:“将军为人真是爽快,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一天到晚和一些文人墨客在一起,不得已咬文嚼字。老板,把你最好的米酒搬两坛来,拣着拿手菜作几个上来。”
展空接着对小风说:“风将军,最后一局我的骰子还没揭开将军就起身离去了,将军就那么信得过我?若是我一时失手将军赢了怎么办?”
小风笑道:“先生手法精湛,自己摇的骰子,自然没错。我输的心服口服,先生不必过意不去。”
展空哈哈大笑:“将军现在还不承认,最后一局为何要把这位将军的一千金币拿出来才和我赌?我原来小人心度君子,以为将军怯场了,等将军出门后我才猛然惊醒,原来将军早就等着输掉这一局。”
小风笑着不语,故作深沉,一边石三心里大叫新鲜,小风除了如厕干结时会是一幅深沉表情,何时在人前露出如此面目?
展空心里痒痒追问道:“将军一定知道我最后一把摇的是几点吧?”
小风也不再隐瞒:“先生手法精湛,不是我们这些丘八能学的来的,最后一把先生摇的是六子登科,确实是个一点啊!”
石三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六子登科?”石三憋住笑在底下捅捅小风示意他不要再掉书包了。
展空嘿嘿一笑,转头对着侍从就骂:“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看到了吧,还以为别人猜不出。”
几个展空的侍从脸上立刻配合的显出惭愧之情,心理却在打鼓:平常和光上下展空一瞪眼就噤若寒蝉,展空从没把谁放在眼里,连望月城城主海兰空展空都懒得去巴结,怎么今天却对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如此恭敬,连说话的味道都变了,难道多年未婚的老板有断袖之癖?
酒过三巡,各人都有了些酒意,展空听着石三眉飞色舞的讲述雪原一战,小风在边上微笑着不管他,只管拣着桌上的好菜动手。
展空听的目瞪口呆,连连说:“想不到!想不到!往日听人传闻,总是以为庸人传讹,多是演绎,今天才知道,那时的情形比传闻更凶险。哈哈,风将军,我再敬你一杯。”展空放开了情绪之后加上几杯酒下肚,一改咬文嚼字的习惯,说话越来越对小风的脾胃了:“风将军不但武艺超群,气度更是超出凡人!我对你是一见如故,不知我展空有没有这个荣幸和将军做个朋友?”
小风爽快的说:“先生不要谦虚,今天如果先生不和我赌骰子的话,我可是十赌九输,除了骰子我对别的可是一窍不通。先生尽管叫我小风好了,我就称先生一声大哥。”小风说的是实话,除了骰子,其他的赌技都需要心志、手法以及经验的配合,那样的话小风的感应能力可就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了。
展空一听大笑,心中更是高兴,说道:“我展空最爱交朋友,能交上兄弟这样的朋友真是痛快。帝国各大城市都有我和光的赌档和钱庄,兄弟以后行走时千万不要怕给我添麻烦。”
展空手一抬,身后一个侍从递上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展空揭开托盘,拿起一个墨绿色的玉牌双手托给小风:“兄弟,这是我展空的信物,你拿着这个到任何一个和光分号必定会有求必应。”
小风也不是虚情假意的人,不客气,伸手接住:“这样就谢谢展空大哥了。”看着手中椭圆形玉牌,用上等墨玉雕成,正面刻着两个字,龙飞凤舞的,小风不认识,估计八成是和光两个字。北面刻着一个红色的凤凰,可能是寓意展空的意思。
展空又拿起两个黄色筹码递给小风:“这是兄弟赢的两万金币,到了太阳城找个和光的赌档或钱庄即可兑换,这里还有一千金币,留着兄弟路上花费吧。”
小风直摇头:“输赢何必认真呢?展空大哥!再说就算赢了也没有这么多。”
展空坚持道:“兄弟不必放在心上,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知道兄弟不把钱财放在心上,才只准备了这点。不要客气了,这就算我的见面礼了。”小风推辞不掉这才收下。
大家又聊了一会,小风问:“展空大哥为什么要把总店设在望月呢?为什么不到太阳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