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一把扯下了刘师爷嘴里的破布,刘师爷憋了半天,这时候剧烈的咳嗽起来,看来展空没舍得给他一块干净的布。刘师爷瞪着一双小眼睛,满脸的沮丧,这次他奉齐为亢的命令去和罗浪接头,没想到一出太阳城就被人盯上了,莫名其妙的几个随从护卫都被干掉了,自己也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是谁在暗中的对付自己?
海老头看着刘展阅说:“你是齐为亢的师爷吧?说吧!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刘展阅看着海老头手里齐为亢写给罗浪的信心里犯了踌躇,怎么办?这个时候,死挺着不招?这老头看着慈眉善目,手段可毒辣着呢!招了,日后的事情还真是难说,如果乐明不想马上扳倒齐为亢,那么自己就会成为双方争斗的牺牲品。
海老头看出刘师爷的心思,冷笑一声:“哼,齐为亢这小子我早就在盯着他,你也不用做梦了,今天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踏出这里半步。”
刘师爷听了倒放下心来,海老头这是向自己承诺呢!刘师爷嘿嘿一笑:“国亲王大人,您这不是待客之道啊!你看我这。。。。”海老头一乐,刘师爷整个身子还在麻袋里,身上横七竖八绑了好几道绳索,只露出一个脑袋,说不出的滑稽。
老头朝着小风一努嘴,小风会意,抽出破风刀一刀下去,斩断了绳索,刘师爷狼狈的从麻袋里钻出来整了整衣服,也不用招呼,自己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国亲王!”刘展阅朝着海老头一拱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隐瞒了,只不过。。。。”
海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保证你安全就是,说不定我还可以在皇上面前保奏你的功劳!”
刘展阅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也不敢啰嗦了:“国亲王,那封信您也看到了吧,齐为亢确实有所图谋,这次派我去和罗浪接头,就是想要和罗浪里应外合!”
海老头点点头:“这小子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动手?”
刘展阅摇摇头:“齐为亢为人阴沉的很,许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最近齐为亢和罗浪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动作越来越快了,估计就在最近,由罗浪攻打北关,齐为亢在朝内动手!这次齐大人不齐为亢就是让我去探听罗浪的底线的!”
“什么?这小子真的想背上千古骂名吗?北关地势险要,罗浪没那么容易得手,哼,这小子找死!”
突然管家在外禀告:“哎呦,老亲王,宫里的总管太监来了,说是皇上有急事召见您,还有风将军!”
海老头和小风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泛起了一个念头:“什么事这么紧急?”
海宽对管家说:“把这个家伙关起来,不过别委屈着他,盯好了,别让这家伙跑了,闲杂人等不许靠近,明白了吗?”
“是!”管家叫来几个人把刘展阅带了下去。
“小风!”海宽对小风说:“跟我进宫,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情,但愿不要是罗浪的事!”
小风没有海老头那么多心思,摇摇头:“进了宫见了皇上再说吧!”小风对叶子说:“叶子,不要愁眉苦脸的,你先回去等我,一会就回来了。”
叶子听话的点了点头,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海老头和小风上了亲王的八人抬的绿尼大轿,上了轿海宽问小风:“见了如云了!”
小风叹了口气:“见了是见了,不过这老头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用处!”小风不擅长伪装,海老头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小风的脾气老头摸的一清二楚,刚才小风对叶子说的话老头就起了疑心。
“不对,如云到底说什么了?”海宽追问。
“真的没什么!爷爷你就别问了。”小风不愿让老头跟着一起难过,死活不肯说。小风虽然**不羁可是脾气倔的很,海老头也没想到问题会严重到那种程度,就没有再问,罗浪、齐为亢已经让老头很头疼了。
勤政殿上,乐明高高在上,战红山、兵部尚书等一干武将鸦雀无声的坐在下面。
乐明恨恨的说:“罗浪也太大胆了,朝见的使者刚刚回去,就发兵攻打北关。北关是怎么搞的?地势险要、地势险要,怎么一打起仗来这么不堪一击,不到两天就失守了。那个蓝火是怎么带的兵?那个洛彬是个饭桶吗?”
这个时候海老头进了门,小风本是御前带刀侍卫,这个时候也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警戒。
海老头还没说话正准备行礼,乐明说:“国亲王就不要行礼了,这是海兰空送来的紧急军情,你先看一看吧!”
海老头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一听海兰空的紧急军情,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看完了海兰空的奏折,海宽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罗浪攻打北关了,五十万大军两日内克北关,现在正在围困望月城。就算是信使加急快报一路上顺着驿道马不停蹄的赶来那也要七天啊,现在望月是什么情形呢?望月城虽然有十万守军,城内居民也不在少数,但毕竟是一座孤城,无险可守。
五十万大军,看来罗浪早有准备,只要攻克了望月城那么沿途就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抵抗了,因为望月是作为北关的后援,是太阳帝国在北方的唯一的军事要塞,钱粮、兵员、军械都很充足,一旦望月被攻克,罗浪的补给就会得到一个进攻的基地,然后。。。。。。
海宽不敢再想下去,对乐明说:“皇上,那送信的人在哪里?”
乐明心情很糟的说:“在殿外候着呢!把他叫进来,朕也有话问他!“
一个风尘仆仆的校尉进了殿来,乐明说:“你走的时候望月城什么情形?罗浪的军力如何?”
“启禀万岁,我离开望月的时候罗浪还没有对我们形成合围,海兰空大人派我火速回来报信,海兰空大人已经决定坚守不出了,不过,恐怕坚持不了一个月!”
乐明听完皱起了眉头,海老头问:“北关呢?被关是怎么失守的?罗浪就算是五十万大军也不可能两日之内攻克北关啊!”
“回国亲王,北关逃回来的士兵说,洛彬投降了罗浪,就是洛彬打开的城门。”
“什么?哎呀!”海老头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
“不可能,洛彬绝对不会投降罗浪!你这是胡说八道!”小风听了大怒,也不顾那些规矩了,冲进殿来。
“小风!快退下!这没有你说话的份!”海老头背着乐明朝着小风一个劲的使眼色。小风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愤愤的退出了殿外。
乐明长叹一声:“天险莫过人啊!”对战红山说:“老将军,这次还得仰仗您了,蓝火荐人有误,不合适继续执掌谭云大营,就有劳老将军暂时代管一下。”
乐明对着下面的一干大臣们说:“大家议一议,该如何御敌啊!”
兵部尚书等一群武将都是一筹莫展,谭云大营只有二十万军马,加上城内的两万禁军,若是兵临城下,结果可想而知。
兵部尚书没奈何上前一步奏到:“皇上,此时别无良计了,只有急调望海、图门、元城三处兵马勤王了,若是这三处兵马来到,我们也就有八十万兵力可以运用了,只是。。。。。”
兵部尚书不说乐明心里也明白,这三处都是太阳帝国的军事要塞,各自都要担负抵御边界之敌的任务,其他的邻国对太阳帝国也是虎视眈眈啊,而且这三处的城主都是分封的王爷,这些人虽然不是自己的叔辈就是兄辈,但是都和海兰空一样对皇位有野心,等他们勤王恐怕是指望不上了。而且一旦调动这三处兵力,那么其他的邻国会不会趁人之危浑水摸鱼呢!
乐明咬咬牙:“速发诏书,让这三处兵马分兵勤王,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战红山点点头对乐明说:“皇上,这三处兵马要调动,信使来去恐怕要些日子,当务之急还是根据谭云大营的兵力,速作安排。”
乐明点点头,无奈的说:“好吧,先议到这里,老将军,你和兵部一起快些拟个计划给朕看看。”
乐明说着站起身,旁边太监高喊:“皇上起驾了。”
海宽想起了什么,上前拦住乐明,悄悄的低语几声,乐明闻言神色大变:“什么?有这种事情!国亲王,请您速招禁军将领和侍卫商议,宁可信其有,早作安排!”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到大殿门口大喊:“不好了,禁军造反了,现在已经把勤政殿围住了!”
海宽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什么?带我去看看,侍卫们,保护好皇上!”
侍卫们已经把勤政殿的院门关上了,虽然还有一道围墙,但是不高,搭着人梯就能爬上来,所以海宽格外担心。
海宽扶着梯子站到墙头上一看,三千多全副武装的禁军已经把勤政殿团团围住,正在准备破门而入。远处躺着几个侍卫的尸体,看来禁军和守卫的侍卫们发生过冲突。
“我是国亲王海宽,让你们的长官出来,我有话问他!”
一个骑马的千夫长出来说:“老亲王,我们奉命捉拿乱臣,请老亲王打开大门,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们奉的谁的命令?你们的总长赵刚图吗?他糊涂了,这是哪朝的规矩,禁军可以到大内捉拿大臣,惊了皇上怎么办?乱臣是谁?用得着你们,皇上自会派吏部去捉拿,你们这是造反,快快退去!”
那个校尉并不答话只是催促士兵:“兄弟们,乱臣就在里边,快把门撞开!”一些士兵听了海宽的话有些犹豫,但是各自的长官都在身后提刀督战,无可奈何,只得咋呼着往前磨蹭。
“禁军的将士们,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啊,你们没有亲人吗?你们这是往死路里走啊!不要听人蛊惑,快回各自营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