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还不撒手!”左面稍高一点的红衣女子眉头一皱,扭身冲着张子华一声怒喝,手中鞭子随即挥了过去。
张子华闻言诡异的一笑,双手突然松开。
两只白额黑虎此时正在奋力向前挣扎着,忽然尾巴上一轻,两只老虎诧异地一愣后,爪子在地上划了几下,身子向前摔去。
“啊――”伴随着两声惊恐的喊声,两名骑在虎背上的红衣女子没有防备,一时间花容失色,掉落在了白额黑虎前方的空地上。
“咳咳,是你让我放手的!”望着坐在地上灰头土脸,哎呀呀揉着臀部,头发散乱的两名红衣女子,张子华冲着左边那名稍高一点,冲着他挥鞭子的红衣女子耸了一下肩膀,一脸的无辜。
“哈哈――”
望着平日冷艳高傲的两名红衣女子一副蓬头散发的狼狈模样,周围的黑衣人一起爆发出哄笑。
红衣少女小媛此时也被张子华机灵鬼怪的模样逗得一乐,噗哧一声,破涕为笑,用手捂住了小口。
张子华见小媛露出了笑容,冲着她眨了眨右眼,然后用手摸了摸脑袋,咧开大嘴嘿嘿一笑。
小媛见张子华注意到自己,忙收敛了笑容,脸上一红,重新保持少女的矜持,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立。
“走啦,快点带我回去,那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张子华见小媛满面娇羞的神态,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双手抱在脑后,慢慢走向在一旁向他摇着尾巴,正与两只老虎对峙着的白额黑虎。
“啊,小心!”正当张子华摇摇晃晃地走向白额黑虎的时候,小媛忽然神情一变,双眼溜露出紧张的神色,口中高声提醒。
张子华感觉出身后有一股力道向自己袭来,眼角向后一扫,左脚尖一点地面身体横着移向左方。刚落下地面,张子华眉头一皱,迅速继续向左翻了几个跟头。
啪啪啪――
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张子华先前站立的地方碎石纷飞,出现一道道长长的鞭痕。
张子华连翻了几个跟头,终于站稳了脚步,扭头向身后望去,只见稍高一点的红衣少女已经从地上起身,头上盘好的发髻已经松散,几缕长发垂在前额,右手握着一把黑色的皮鞭,正气势汹汹地盯着他,脸上布满了怒气。
“竟然敢袭击拘魂使,真该死!”另一个稍矮一点的红衣少女低头粗略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冷冷地盯向张子华,从腰间摸出了一条黑色软鞭。
“切,是你们要我松手的!”张子华望了一眼自己脚旁的一道深深的鞭痕知道两个红衣少女此时是动了怒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嬉皮笑脸地斜视着那两个红衣少女,右脚还不停地抖动着,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真是找死!”稍矮一点的红衣少女面色一沈,牙齿一咬,嗖的一声,手中的软鞭毒蛇一样向张子华卷去。
“哇,可真凶呀!”张子华望着稍矮少女咬牙切齿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轻笑,伸出右手,啪一声,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挥向他的鞭子。
稍矮一点的红衣少女没有料到张子华会抓住她的鞭子,眉头一皱,用力向回一抽,鞭子纹丝不动,张子华笑呵呵地望着那名红衣少女,没有松手的意味。
刷,稍高一点的红衣女子见自己的同伴吃亏,挥起手中的软鞭,恶狠狠地抽向张子华,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黑色的软鞭刺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响声,犹如一条黑色的毒蛇,张开带着獠牙的大口,扑向眼前的猎物。
“真麻烦!”张子华望了一眼袭向自己的软鞭后,无奈地摇了一下脑袋,左手聚集起一团白色的灵气,准备抓住袭过来的软鞭。
啪,一声脆响,袭向张子华的软鞭在空中被另一条黑色的鞭子缠住,两条鞭子直直地缠绞在一起,停在了张子华的前方。
“小媛,你敢阻止拘魂使做事?”稍高一点的红衣女子显然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她杏目圆睁,扭头望向一旁的小媛。
“他是我带来的,你们没有权利处置!”小媛柳眉一挑,不甘示弱地盯着稍高一点的红衣女子,语气果断,神情坚毅。
“可恶!”稍高一点的红衣女子闻言后气得浑身一颤,用力握住了手中的软鞭,口中恨恨地低语。根据幽冥地府的律法,见习拘魂使和初级拘魂使之间不得相互干涉对方的工作。
虽然幽冥有着这样的律法规定,但见习拘魂使的考核是由初级拘魂使来实行,所以根据以往的惯例,在执行任务意见相左时,见习拘魂使考虑到自身的利益往往会屈从于初级拘魂使,长久以来,这已经成了幽冥地府的不成文规定。
刷,稍高一点的红衣女子在思索一番后,收回了缠住小媛的软鞭,眼珠一转,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冲着小媛冷笑一声,“哼哼,我看你要做一辈子的见习!”
与张子华对峙的红衣少女听闻同伴的言语后,恶狠狠地白了张子华一眼,极不情愿地从张子华手中抽回了长鞭。
周围的黑衣大汉见双方没能打起来,轰得一声散开,重新守护在地狱门的两侧,好像先前的事件不曾发生。
两名红衣少女走到各自的白额黑虎身前,轻盈地跃上了虎背,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满面通红的小媛后,离开了地狱门,消失在远处的空中。
张子华觉得右手心有股火辣辣的感觉,定睛望去,这才发现手掌心已经被划出了一道红色的血痕,原来稍矮一点的红衣少女的鞭子上竟然带有细小的齿痕。
小媛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委屈、无奈和愤怒,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又不能通过考核,还要继续当见习拘魂使。
白额黑虎巴比拉移动着脚步,缓缓地来到小媛的身前,亲昵地用头轻轻地摩擦着她的的脸颊。
“巴比拉,看来我们又要重新开始了!”小媛回过神来,冲着白额黑虎微微一笑,双手扶住白额黑虎的脑袋,万分歉意地小声说。
巴比拉知道小媛心情低落,低吼一声,伸出舌头温柔地舔着小媛脸颊的泪痕。
“哈哈,痒,痒死了!”小媛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忙把头扭向一旁,娇笑着推开了巴比拉。
巴比拉则温顺地甩着牠的那条黑粗的尾巴,围绕着小媛上窜下跳地撒着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