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露出复杂难明的神色,随即又坚强起来,脸色平静地道:“我也知道师傅在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非常伤心失望,说实际话,我也不愿他老人家伤心。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让他老人家伤心周茗就得死,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我没有能力解决这个矛盾,只能做出这种选择!”
蝶彩哀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以后怎么办?就这样跟着他躲一辈子么?”
秦若兰神情无比哀伤,落寞道:“我也不知道,也没有心情考虑那么长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蝶彩又哀叹一声,心情矛盾道:“既然你这样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小师妹,你教教师姐,我该怎么办呢?”
对秦若兰的深情,周茗是暗自感动,不待她说话,突然冷下脸来,插话道:“这件事很好办!蝶彩姑娘的选择有两种,一是放过我们,你自己悄悄离开,回到茅山后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大家各走各的路,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二是不放我们,大家打上一架,如果你胜了,你可以再把我和小幽带回茅山,让你那个心狠手辣的师傅把我们两个炼成鬼尸!”
突然冷冷一笑,接着道:“不过后一个选择恐怕没那么容易。你是一个人,而我们有三个人。虽然小幽没有任何修为,以我和若兰的修为,就算是若兰顾及你们同门之谊、姐妹之情而不愿下狠手,制服你想必还不算太难。”
他这句话说的极为不客气,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动手的味道。
出乎周茗的意料,蝶彩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是一副悠然从容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说过自己要捉你们回茅山么?”
不仅周茗和小幽,连秦若兰都是一怔,不是为了捉周茗和小幽回茅山,那她万里追踪到此地做什么?
周茗怔了怔,正要不解发问的时候,蝶彩又换上一副不屑的神情,冷笑着道:“如果要捉你们的话,我会这么费事吗?在你们还没有从缚鬼阵里逃出来的时候,我大可以大喊一声,如果我那样做的话,你想一想,别说此时站在离茅山足有万里之远的昆仑山的一个山洞里对我大出威胁之言,茅山你能逃得出来吗?”
周茗又是一怔,她这句话说的更不客气,却是事实,如果当时她声张的话,别说能安稳站在这里说话,恐怕自己此时小命都丢在了茅山!
愣了一下,迷惑道:“蝶彩姑娘的话的确是事实。可我有点不明白,如果你不想捉我的话,为什么会不远万里跟此地?难道姑娘不觉得累吗?还是灵力过于浑厚,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秦若兰心里有着和他同样的疑问,待周茗说完后,也是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迷惑地盯着蝶彩。
蝶彩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悠然从容,俏脸莫名其妙地红了红,含羞地看了周茗一眼,马上便低下头来,软弱地地支吾道:“我……我……”
半天也没有说出不远万里跟来此地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