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不满道:“按说西门兄也算是个读书之人,连老奸巨滑和老谋深算都分不清楚。”
我讪笑道:“不管哪个词,都是这么个意思……马上召集泼皮们开会吧。”
这会说开也就开了,因为到了晚上,阳谷县城几乎所有的泼皮无赖都聚集在春香楼晃荡。说话不迭也就将他们召集起来了。在会上,我先将他们的任务叙说了一遍,问他们,对此是否有信心有能力有把握干好?泼皮们二话没说,提了一个要求便答应了。这个要求就是让他们加入我和比干刚刚成立的帮会——拔毛教。我的答复是,你们都是革命的栋梁,我们拔毛教欢迎你们!最后我强调指出:要遵守教规,不得骚扰百姓,抢劫良民,否则罚到偏僻山沟当一线小混混,永世不得转为正式教众。泼皮们纷纷表示,你张灶王指向哪里,我们就奔向哪里,决不二鸡巴含糊。
宣过誓,众泼皮推举了一位叫做周小弛的年轻泼皮担任首领,当场歃血为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誓与反动派丐帮血战到底。我当即派人去刘知县家里将他拖过来担任了该武工队的教代表,着令他明日一早开赴敌战区,与丐帮展开游击战。刘知县提出一点要求,要将他的浑家托付给我,我答应了他,让他浑家明日来春香楼上班。其实,我对此早有打算,让刘知县的浑家来当妓女定可振兴本县娼妓业,县令老婆当妓女,当属前无故娼,后无来妓。
“西门兄,此事不妥呀,”刘知县一走,比干忧心忡忡地对我说,“现在阳谷县的色情生意不好做,知县娘子来了这里,恐怕养活不了自己呀。不如这样,将这娘子作为引诱牛头归顺的诱饵前去勾引与他,你看如何?”
县城色情行业不景气这倒是真的,还不是因为你比干的原因?因为前一阵妓女们得罪了比干,比干就使用法术将她们一一变成了白虎,致使嫖客们望娼色变,几乎没有一个敢于来春香楼寻欢的了。妓女们下面没了毛儿就怀疑是比干给她们使了坏,经常来县衙静坐示威。比干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便糊弄她们说,这都是因为你们不听劝告,私自使用避孕套的缘故。关于避孕套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在我和比干没来阳谷县之前,刘知县为了控制生育,曾经给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发过一种用晒干了的羊肠子做的避孕套。这种避孕套虽然可以避孕,但也太过坚硬,时不时把那个地方的毛夹下来几根,起初妓女们见怪不怪,以为这是近来生意好的征兆,还沾沾自喜,来县衙给刘知县送过锦旗。可嫖客们可不这样认为,他们一剥了妓女的衣服,就脸色灰白,急匆匆的逃走。这么一来,阳谷县的妓女业萧条,税收减半。我和比干刚来的时候,正赶上刘知县接受了春香楼老鸨的建议,取消了羊肠子避孕套,妓女们的生意刚刚开始复苏。谁知道刚刚过上好日子的妓女们竟然因为笑话比干而遭了比干的黑手,阳谷县色情业再度陷入滑坡。
“比干兄,让知县娘子去当诱饵这倒没什么,不过本县的色情业还是要振兴的啊。”我叹道。
“这没什么,”比干尴尬地一笑,“我可以施展法术,让从业人员重新养好工具。”
“毛儿都他娘的掉干净了,怎么养好工具?”我实在是替那些妓女门难过。
“西门兄,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比干胸有成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