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诸葛亮早已在暗处看得分明,料想这样下去不好,连忙跳将出来。
潘金莲一看,纳头便拜:“先生啊,苦煞奴家……奴家何时才能见到我家二叔啊。”
诸葛亮早已做了打算,一脚放翻色空和尚,拉起潘氏就走:“先不着急去找二叔,你应该先去见一个人。”
潘金莲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便已被丢在了城墙边我闲逛的这个地方。
搞清楚了潘金莲的来历,我稳定了一下精神,谦卑地说:“娘子,你应该对小人有点儿印象的啊。”
潘金莲反复打量着我,宛然一笑:“这位相公,你莫不是阳谷县里的故人?”
有门儿!我心下暗喜,小娘子终于想起来我来了,离开阳谷之前咱们分明见过一面的嘛。
我刚想开口说话,那潘金莲接着问道:“你莫不是街西替人打草绳的王胡儿?你还欠我家三个烧饼钱呢。”
我倒!我怎么能是王胡儿?那是个塌鼻子斜眼的罗锅儿,他怎么能跟我长得像?
我忍住不平,引导她道:“娘子,小人大小也是个老板啊,你再想想。”
潘金莲收起吹火筒,轻眼乜着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东街棺材铺的刁掌柜,你还欠我家半斤棒子面呢。”
这更不对了,那刁掌柜足有八十岁了,还是个瞎子,我怎么能是他?
没有办法,我只得提醒她道:“娘子,我是开生药铺的西门庆,街面上都管我叫西门大官人的。”
“什么大官人小官人的,”潘金莲不耐烦了,娇嗔道,“你跟我认识么?不认识不要乱套近乎。”
“怎么不认识?那天我从你家楼下走过,你不是将裤衩掉下来,正好打在我的头上,我替你拣回来了么?”
“流氓!”潘金莲又赞美了我一句,转身就走。
“娘子,慢行……”我想冲上去拉她,两旁的妇女一齐上来挑逗我,一时间,口水雨又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