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从昏沉中醒来。
刺眼的光芒让我眯了一眼睛,是窗外“冷静之月”的辉光流苏般倾洒下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弄回了房间,经历“刀”世界内那虚无的黑暗,突然掉落在这陌生而熟悉的身体里,竟然有很不舒畅的感觉。
伸展着身体,仿佛生锈的铁械般,全身骨骼的在安静的黑夜里发出古怪的“卡卡”声。
虚弱不堪的身体,加上淡至极点的精神力,使我匍匐在柔软的大**,动也不愿动他一下。
脑海中依旧是刚才“刀”世界内不断变化的刺激紧张的画面,那数千上万的凶魂厉魄,手段高超的扶桑武士,更恐怖的是从未露过面的天魔,这样的一个家伙,只凭能量风就快把自己的精神体湮灭的恐怖家伙,自己数万年来竟从没听人说起过,大陆的稗官野史中也没有任何记载。不得不令我提高警惕。
想到这里,我再也躺不下去,强撑起身体,我看到了,那把刀静静的躺在客厅的红木桌上,走过去,再次拿起那把刀,果然如猜测的一般。刀的外表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是我却知道里面潜藏着怎样汹涌的一个世界,没敢再用上精神力,我拔出了这把妖刀。
刀一出鞘,沁骨的寒意就弥漫开来,锋刃反射着月华的辉光,亮得晃人眼睛。刀刃尾端刻着几个古怪的文字,仔细辨认了一下,扶桑文,“村正”。这就是这把刀的名字吗?村正,我挥了挥手上的刀,好刀,可是也仅仅够得上一把斩金截玉的好刀,和我心中想象的差得太远。
这样的一把刀,卡卡西的主家送给我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他们并不清楚“刀”世界的秘密,又凭什么让我拿把普通的利器去杀烈火天使。多半,是知道“刀”内封印着一个恶魔的吧,能封印这种级数恶魔的刀怎会是把普通的刀。
可是他们又没告诉我怎样发挥刀的力量啊,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们也不知道怎样发挥“刀”的力量,送我刀只有一种企图,就是让我“试”刀,替他们揭开刀的秘密。该死的,原来是这样子,拿我当替死鬼吗?卡卡西这家伙,是不是也和那个什么神秘组织是一伙的,想到这里,我怒火愈甚,捏着刀柄的手微微战抖。
那个神秘组织,若我没猜错的话,必然跟扶桑有很大的渊源,刀内封印的扶桑武士,还有他们称呼那天魔的名字“信长大人”,大陆上似乎没有这样的称谓吧,倒是在一些介绍扶桑人的书籍中,出现过这样的姓氏名称,加上前几天莫名出现的扶桑女人,一切都越来越清晰的铺化开来。
扶桑人!扶桑人!!我将刀用力插回刀鞘,希望不要是你们,不然我们走着瞧吧。
心情相当恶劣的我倒了一杯红酒,站到窗边凝视着深夜寂静的西雅克。
此刻的我,酌着杯中红酒,透过血红色的酒液,希望能看清这浓浓雾障下的西雅克到底还潜藏着多少秘密。
黯然间,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妥,西雅克今夜太安静了,甚至是有些死寂,且不说“风花雪月”这样的大旅店没有一丝喧哗之音,连不远处号称西雅克“永不熄灭灯火”的“星光大道”都没有一丝灯光。
整座城市犹如一个巨大的坟场,看不见的暗流在底下汹涌激荡。
我试着将精神力释放出去,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脑核里不断传来的阵阵刺痛告诉我,我的精神力已经使用过度了,换言之,我现在就跟普通人一样,没有赖以生存的精神力,身体内储存的力量再多,一点用都没有。
冥想,只有冥想了,我迅速在厅内找了张椅子坐下,合上双眼,感受四面八方流离在空中的能量因子。
起初,精神力如小溪般点点汇聚,慢慢修补我破损不堪的精神体,同时又带动体内的能量流转,很快让虚弱疲惫的感觉渐渐消失,感受力量重回身上的喜悦充斥着我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