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待的门人弟子,杂役保姆等见众人出来,一阵**。张子阳独臂一举,嘈杂声自然平息下来,张子阳道:“天师已经没事了,现在需要休息,请诸位不要打扰,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声音不大,却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敢提出什么异议,议论纷纷的散了。
张子阳回头对身边的这些长辈道:“各位师叔伯们请随我到前厅议事,子洛你也一起来。”
张子洛虽然是下一代天师的继承者,但是作为一个游历在外的弟子来说,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教内事务讨论的,不过这次是张子洛的父亲受伤,又有可能和他的朋友有关,于情于理来说,都应该让他一起参与。
还未等坐定下来,蔡博蕴头一个抢着道:“我们天师府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地方,居然会有人莫名的失踪,有人又莫名的受伤,而且受伤的还是天师,真是有史以来未曾听过的奇闻!”
众人分坐在两侧,中间的主位却空着,那是天师的位子。张子阳道:“蔡师叔不要焦躁,先把昨晚发生的情况向大家说一遍。”
“噢,子阳啊,师叔我活了五十多岁,负责府里面的治安可也有三十多年了。我记得是从粉碎四人帮那一年开始的,可是从来也没出过差错!谁想到这一出事,还就是大事!唉,都怪我太麻痹大意了,可谁又能想到天师府里,也会有贼子敢进来……”
“师叔!”张子阳打断他的话头:“师叔请不要自责了,这件事还没搞清楚呢!”
“就是嘛,小蔡你赶紧把昨晚上的情况说一下,罗里罗嗦的干什么?”包不死急道。别看他长的斯斯文文,脾气却最是暴躁,平时总是喜欢和蔡博蕴抬杠,可蔡博蕴看上去似乎是个粗人,实则十分细心,不然也不会让他负责安全事宜。
“哦哦,是的是的,昨晚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本小本子,然后从另一边挖出一个眼镜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来,取出一副眼镜,又用布仔细的搽了搽,戴到鼻子上,两只手捧着小本子一页一页的翻着,嘴里念叨:“昨晚基本上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天师在书房待到十点钟,十点十七分回到卧室;子阳是十点三十四分从帐房出来的,本来要回卧室,不过半途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回了帐房一次,然后到十一点零……”
“好了好了!”包不死又打断了蔡博蕴的话:“拜托你挑重点的讲好不好,如果一晚上的事你都讲一遍,岂不又要到天黑?”看他那副性急的样子,绝对想像不到他服侍病人时的那种耐心。
“嗯嗯……嗯嗯……”蔡博蕴答应着,一边推了推有点往下滑的眼镜,翻看着手中的本子:“我来看看……嗯……凌晨一点十一分,根据负责外围东线的康豪记录,子洛,油豆腐,子弦,康军,康图,康强,康寿六个人从东边翻墙进来,油豆腐摔在草堆里……嗯……”
张子洛羞得脸通红,深深的埋了下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想到都被别人巡视的看在眼里。
蔡博蕴却没有注意,自顾自的说道:“嗯……天师在凌晨两点零八分出来,两点十二分进入了客房。然后……”
说到了关键处,众人都全神贯注起来。
“然后没有了!”蔡博蕴阖上了本子。
“什么!”包不死喊叫起来:“什么就没有了?拜托你说清楚好不好?”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蔡博蕴不愠不火:“再也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了,直到……”
“直到早上发现天师昏倒?”张子阳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