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琼风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长生不老的确只是相对而言的。
“既然这样,教授能够教我们那一段文字,说明教授已经悟通了那几句话,可是为什么教授只有二十来岁可头发却比一百多岁的老人还要白呢?”
这位学员的问题可谓是问道点子上了,既然天琼风能够教,为何他自己却又做不到呢,这对天琼风那句话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许多刚才对天琼风那句话还是信心十足的学员,这时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天琼风,想看看他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天琼风也是一时忽略了这个问题,所以听到那位学员的问题也是一愣,心中暗道,如果用老疯子那套遗传论是来应付没有作用的,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去让别人相信呢?看来就只有用那一个办法,才能让他们深信不疑了!
于是天琼风马上集中自己的意念于体内那片混沌的真气之上。那团真气立即变得柔和起来,从中散逸出千万条如丝线般细小的真气往天琼风的头部蔓延过去。
顿时学员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出奇异的现象,天琼风的那堆洁白胜雪头发竟开始从发根处冒出了一丝丝的黑点,那些黑点以人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向头发的末端发散出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还是白发苍苍的天琼风忽然似变了个人一样,白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起出现在天琼风头上的是一片墨黑,比墨汁还要漆黑的一头乌发。
那满头的黑发似水银泄地般地飘散在天琼风的肩膀上,上面流淌着一层层似清水般柔和的色彩,萦绕着一圈圈油亮得散发出动人心魄的亮丽光辉。
天琼风的头发发生了这一出变化之后,学员们不由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的方法,竟然在瞬间之内就将自己头发的颜色变化得如此出人意料,恐怕连最高级的染发师也未必能将一个人的头发染成天琼风的这种境界。
这时候,他们对天琼风可算是心悦诚服了,对他的话再也没有了半点怀疑。
天琼风看了大家一眼,明白这时这般学员才是真正服了自己,他将自己的黑发持续了几分钟之后还原成了白色,虽然黑色更为漂亮,但要让他突然就改变头发的颜色,他还真是有点适应不过来呢!虽然有时候,一头的白发常常被人误以为他是一个位老先衰的老头,让他经常烦恼不堪,所以时不时地就想着要将自己的头发颜色改了,可一旦具备这样的能力后,他又宁愿选择白发,因为白发带给他的才是一种真正的归宿之感,毕竟白发跟随他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了!
经过天琼风这几番折腾,接下来的课上得又轻松,又舒服。
天琼风从各方面来向那些学员们解释了精、气、神三者之间的关系,同时再加以旁征博引,适当的时候又举上几个他以前为人治病时碰到的几个例子,逐渐将学员们引入了医学的大门之内。不过更令学员们沉迷的是天琼风从阴阳之道来解释他所说的那个长生妙诀,当然其中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男女**方面的问题。那些男学员们都二十岁左右,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听得是津津有味,不过脸皮薄一点的男学员脸也是会不可避免的红上一阵子,但有过实战经验的男学员们却是暗暗点头,似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恍然之感。而那些女学员们则在羞得脸色通红扭扭捏捏的抱怨天琼风这个教授好不正经地同时,又偷偷地关注着天琼风所说的每一句话,谁让天琼风所讲的都是关系到她们自身大问题的重要事情呢!
两节课下来,天琼风虽是没有真正讲过多少枯燥的医理知识,但学员们习医的兴趣却在不知不觉中加深,甚至是根深蒂固了!对天琼风的佩服与钦敬更是与时俱增哪!而天琼风也从这两节课中开始体味到了为人之师的那种莫名的成就感。
因此,这武医课上的是皆大欢喜,但下面却也有学员在那如坐针毡,这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暗星修文了!
暗星修文在天琼风手中吃瘪,对天琼风怀恨在心。天琼风在讲台上说的越是引人入胜,暗星修文就越是心中愤恨,再见身边所有男女学员看着天琼风的那种敬佩或迷离的眼神,他就更加的心里不平衡,恨不得马上把天琼风痛扁一顿,可惜的是他不是天琼风的对手;他又恨不得马上冲出教室,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惜的是如果他真这样做了,也只不过是徒然成为全班学员的笑柄罢了,况且就算他跑好出去了,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点还说不定呢!他熬过了天琼风的这两个课也还是真不容易的!
而与他截然相反的却是那个圆脸的可爱女孩,她现在心中、脑中装着的几乎全是天琼风的影子。自昨天在酒店门口见天琼风大败铁木寻开始,到上课时天琼风暗挫暗星修文的狂气,让她胜了那场赌局,她的芳心便在不觉中就印下了天琼风的身影,在到后来见天琼风讲课时的谈笑风声,心中在对天琼风的钦敬的同时又莫名其妙地加上了一种奇怪的情感。这时似乎天琼风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到了她的耳中都成了无比美妙的仙音,看向天琼风的眼神也异样起来,到天琼风讲那些阴阳之道时,她脸上更是红潮涌动,眼光渐渐痴迷起来,最后连下课时间到了也没发觉。
铃声响起,天琼风的第一堂课也随之结束,他的教授生涯竟是以如此圆满的结局开始,这也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可是他的他的这种教授生活到底能够持续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