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玛的万年坚冰融化了,被他们如火热情所感染;风儿也不再嘶鸣,为他们的结合而欢唱礼歌;雪花害羞了,化成甘霖躲在一边;百花缤纷而落,天籁绕峰而鸣,天地也为这旷古绝今的人神之恋感动了……
幸福中的两人,沈迷于彼此之中,无休止的探索着对方的秘密……
即使是神,此时,与普通女人也没有区别,女娲本能的发出尖叫声中达到了灵欲交融的最高点,颤抖的献出了一切……
倾城也不再坚持,任凭快感冲上了最高峰,直至崩溃……
再者一刹那,女娲紧紧抱住倾城,神光笼罩下念出了圣洁的咒文:
上有碧落,
下有黄泉,
宇无穷近,
宙无边缘,
以吾之名,
传汝灵光。
处女之血为媒,
行神光开顶之术,
我的爱人啊,
知识与智慧,我愿与你共享!
神光离合中,女娲累计万世的知识,智慧缓缓流入倾城脑中……
待到恢复神志,身已回到女娲神殿。虽然神像还在,但倾城知道:她留在了圣母之水峰没有回来。
集中精力用意念搜索,却只听到几句传音:“郎君,我现在暂时回不去了,你有了我的知识,尽可放心去旅行,如果哪一天有无法解脱的痛苦忧愁,记得回圣母之水峰来找我。山高路远,不便远送,祝君一帆风顺……”
“胡克那家伙真讨厌,我才不是……处男呢!”仔细想来,自己竟会为这种事斤斤计较,未免有点可笑。
“毕竟还没张大?”倾城摇头苦笑,走出船舱。
月光下,甲板上已有人捷足先登了。春江水月斜倚船舷,望月凝视。
“人间月望天上月,
天上月照海中月,
海中月映人间月,
天月海月伴水月。”即景抒情,一首打油诗脱口而出。
“糟!”诗一出口,倾城就想起了水月的暴虐。
“打她耳光那笔帐还没算,这下……”他头皮发麻。
出奇的,水月没有一怒拔剑,回头一瞥,旋即转身,低首无语。
“天月,海月,寂寞怎如水月。”水月并不精通昆仑古诗词,这一句有感而发,倒也情真意切。
“水月殿下也会寂寞?”倾城喜欢她淡淡忧郁的神情。
“我爹临去时……真的有什么遗命吗?”
“有,不过……没必要了。”
“保护我,照顾我?”
“是的。”
“我春江水月从来就不许别人保护,父母也不例外!”她骄傲的仰着脸。
“那好可惜呢。”(骄傲时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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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
“可惜你没有尝过被人保护的滋味。”
“?”水月瞪大了明眸。这种对话,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心里充满了好奇。
“很好的感觉。被父母保护,会有种依赖感;被情人保护,会有种安全感;被侍从保护,会有种统治感:三种感觉都不错。”
水月一脸神往。
“听起来好像真的很不错。”
“当然了。世间很多人一辈子都在追寻着三种感觉呢。父母去世,子女痛哭怀念的就是那种无法追回的依赖感;男女婚嫁,求得就是那份彼此间的保护感;男儿在世追逐财富、权力就是为了那种高高再上的统治感。”
“不一定是男子,女子一样可以有统治感。”水月这回不同意了。“我的王府里,就有近千名奴隶~我就是他们的主人。还有我的军队,也是我的奴隶!好吧,我决定了--就要统治感!”
“哦?”
“你听着,叶倾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春江水月的第一家臣!”
“什么?家臣?我才不要!”
“你必须同意!是你答应我爹保护我,不能反悔!”
‘你说过不要~”
“嘻嘻~听你说的那么好,我又改变主意咯。:)”
(真是自找麻烦……)倾城这才明白自己乱讲话,吹出了问题,暗自后悔不已。
“我不会武功,怎么保护你?”
“这个嘛……”水月也忘了他是只菜鸟。
“就是呀!你又不可能先教我武功,再来让我来保护你。”倾城见有转机,又开始胡言乱语。
“啊!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好,今天起我就是你师傅。”
“啊呀!不行不行,你能教我什么……”倾城一急,又说错话了。
“我能教你什么?好好看着!”水月果然大怒,拔剑而起。
“不要!”
“噢……?”(原来不是要砍我)
水月挥剑起舞。
人如玉,剑如影;
是人舞剑,亦是影伴人;
月光如水,水月如光;
剑映碧波,沧海含剑。
剑者,凶器也!剑术,杀人之技也!无论用何等华丽的辞藻,也抹煞不了这个事实。
然而,倾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杀人的凶器,杀人的伎俩,杀人的人----都如诗般美丽!!
“杀戮,也是一种美丽……”倾城为之倾倒。
一时兴起,他起身高歌: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钬如弈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河凝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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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醇朱袖两寂寞,名有弟子传芬芳。
林颖没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
剑歌相和,歌剑相合;
初是歌和剑,末为剑和歌。
“好剑法!”倾城赞叹。
“诗更好!”水月收剑。
倾城脸红了。“不是我写的,作者是旧世界的大诗人,我只会吟诗。”
“自己不写?”
“写不好。所以……我只是流浪艺人,不是吟游诗人……”他脸更红了。
“哈哈~旧世界灭亡那么久了,那时候的诗大都失传了,你能记得,也很了不起了。再说,你懂我的剑,那死了百万年的大诗人肯定不懂,你比他强的多!对了,这诗的名字是?”
“《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听了水月的劝慰,窘迫不翼而飞。他不知道,水月这还是第一次安慰人。
“好!这首诗就是这路剑法的灵魂,以后,就叫它‘剑舞’!”
“改成‘水月剑舞\"更妙。”
“水月剑舞……果然好听多了~好徒儿,还挺聪明的。”水月回眸一笑。
倾城第一次见水月笑,笑得如此灿烂,连被强收为弟子的恼怒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竟觉得,有这么一位既漂亮又厉害的师傅也是蛮好的。
“好吧,我可以把你当成师父,不过我还是叫你水月殿下好吗?毕竟我是你爹的义子,叫你师父,岂不乱了辈份?”
“说得也是……不过,只要我喜欢还是可以叫你作徒儿!”水月蛮横的保留了一项权利。
“那……好吧。水月殿下,您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那套剑法呢,我是说,水月剑舞。”
身为弟子,倾城算得上谦虚好学。“你?^_^^_^,别傻了!你呀,再过20年吧。”水月好不留情的嘲笑他,“我春江水月的剑术,岂是凡夫俗子都能耍着玩儿的?你什么基础都没有,练点儿保命的伎俩就行了。”水月不可一世的让人无法忍受。
“可是,那我怎么能保护你……”倾城对她的敷衍了事感到不满。
“怎么不能?你这种小人物,记得用身体帮我挡剑就行了。”水月懒洋洋的说。
(真是个天生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冷血动物!!)倾城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暗自咒骂。
可脸上仍带着微笑,击掌和歌,对月吟唱。
“大山和松鼠争辩;
前者叫后者“小讨厌
松鼠回答:”你无疑是很大;
但各种事物各种天气必须加在一起才能构成岁月和世界。
所以我也占有一席之地也没有什么不光彩。
假如说我没有你那么高大,你也无法同我一样矮小而灵巧。
我不否认你可以做一条漂亮的松鼠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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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有别;一切安排都明智妥当;
假如我不能背起森林,你也无法把坚果砸开。”
“呵呵,这诗还挺有趣儿的嘛。好了,你也不用借吟诗来骂我,既然收你为徒,就会教你些本领。否则,岂不坏了我春江水月的名声?”
“嘿、嘿、嘿,你们两个倒相处得不错呀!”胡克不合时宜的出场了。
这回,连倾城都觉得这个电灯泡来的不是时候。
水月当然大大不悦,冷冷丢下一句:“扫兴!”转身回舱。
“可是,我是想告诉你们看到陆地了。”胡克尴尬的摸摸鼻子,“本以为你们会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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