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猜不透他到底玩什么把戏。
无痕月再次提笔蘸墨,抬手批掉“千金”与“一文”之间的“济世”二字,批罢掷笔于地,一屁股坐回太师椅。
“千金一文丹……啊~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小月,你真他妈的黑心啊!”
萧红泪与雷烽先后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众人刚要询问,无痕月长身而起,收起嬉皮笑脸,肃然道:“诸君少安毋躁,且听小弟一言! 世人都说医者父母心,当父母的,不能对孩子一概而论,我们救人,也不能一视同仁!这一文丹的售价,也该因人而宜!
富贵之人,命值千金,自然该付千金买命;贫贱之人,命如草芥,一文钱足以救命!
我无痕月爱钱,可也知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小弟今天改‘一文丹’为‘千金一文丹’,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劫富济贫,就是要对那些为富不仁的老爷落井下石!替小弟自己,替叶老大,替诸君,狠狠捞上一笔横财!”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三秒钟后,掌声与欢呼充斥了命运塔。无痕月成功建立起自己在“倾城系统”中无可取代的地位——“叶氏幕僚团”商界代言人。暗中导演了这一切的倾城,也为他出色的表现露出会心的微笑。各路人马都已到齐,从现在起,他将正式打造属于自己的地下王朝。
第二天
无数辆采购药材的专车驶出稷下,开赴四面八方。
倾城宣布扩建稷下大剧场,所用木料将在自己领地内砍伐,成百上千的木材被送到稷下广场,谁也没留意夹杂其中的黄桉树。
同时,倾城递交了防治“热症”的条陈,除了消灭疟蚊,也正式提出了特效药“千金一文丹”——当然,配方保密。
一周后
采购车队回京。朱雀的杏仁、麻黄、石膏、甘草;白虎的桑叶、连翘、陈皮、薄荷;玄武的五味子、麦门冬、金银花、鹿茸角;青龙的藏红花、曼佗罗、熊胆、虎骨……四神各地的药材名产全部集中在稷下学宫!
之后三天内医宫、学宫连手炼药,只见一捆捆药草往锅里丢,三蒸三煮后变成一锅异味扑鼻、黄黄绿绿的稀粥,等到成药出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异香扑鼻、壮如桂圆的“千金一文丹”。
还真灵!服了几剂丹药后,多数热症患者都迅速痊愈,千金一文丹名满帝都。
全权代理丹药出售的岳大老板定下两条规矩。
1)药价随时浮动,或一文或千金,实在没钱的可以白送。规矩老子定,一概不砍价,想活命就赶快交钱买药少罗嗦。
2)千金一文丹只卖有病之人,每天的药量必须当天购买。
这第一条规矩,注定了千金一文丹一本万利。药材本就不值几个钱,生病的富人老爷又何其之多,想活命的只有乖乖出血奉上千金。
这第二条规矩,就杜绝了二道贩子牟利之门。岳老板日进斗金,其他药铺老板看了眼红,竞相仿制“千金一文丹”。四处购买药材者有之,高价买来“千金一文丹”分析成分者有之,可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杏仁、麻黄、石膏、甘草固然是掩人耳目,药剂师想破脑袋也猜不到黄桉树皮这味药。
从此以后,“千金一文丹”的配方就成了四神医药史上一大疑案,千百后仍有无数学者为揭穿谜底苦苦奋战。
两周之后,倾城因成功防治“热症”大受嘉奖,“冒险者公会”的议案也被通过,总部设在稷下,实际领导机构就是“魔武科文”中心。与此同时,也因操纵药价受到春江飞鸿弹劾。
“王爷以为人命有贵贱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倾城朗声质问。“敢问王爷之命与农奴之命,孰重孰轻?”
“岂有此理!”春江飞鸿闻言大怒,“本王乃帝国重臣、陛下股肱,怎能与贱民相提并论!?”
“如此说来,王爷的性命定比百姓的性命金贵咯?”
“那还用问!物有贵贱,人分高下,这么浅薄的道理,君上难道不懂?”春江飞鸿反唇相讥。
“哦~多谢王爷教诲。不过……”话锋一转,倾城冷哂道:“既然‘物有贵贱,人分高下’,人命当然不能一概而论!贵人如王爷者,命值千金,当然要吃千金丹;贱者如农奴者,命仅一文,一文丹足以活命!
这售价不正和王爷‘物有贵贱,人分高下’的心意?敢问何错之有?王爷弹劾在下,究竟是想让贵族与贱民为伍,还是让贱民与贵族同列!?在下才疏学浅,尚请王爷指教!”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话里话外处处藏了机锋。春江飞鸿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费尽心机策划的“热症”,非但没能陷害倾城,反而给了他坐大的良机,如今更被驳斥的哑口无言,只得撤消弹劾令,强咽下这口闷气。
随着千金一文丹的推广,热症的蔓延得到控制。大瘟皇见事不可为,收集的灵魂又已足够,也就不在操纵疟蚊肆虐,任它们自生自灭。
忙碌了一个多月后,倾城也终于恢复了悠闲的生活。每日调素琴、阅金经、修仙道、品香茗,闲来教教小迦读书写字,拉上龙之介、柯蓝等兄弟姐妹切磋魔道、武道,三不五时广发请贴,设宴春风阁,邀了一干朝中同僚、师长、好友尽兴燕乐。
不知不觉的到了六月,红艳艳的牡丹开遍稷下,久不露面的明镜也破例趴在真理塔阳台上赏花,时不时的回头对倾城巧笑倩兮,红酡酡的俏脸娇媚如花。路过塔下的学子难得瞻仰镜师仪容,少不了躬身行礼,偶有胆大的,抬头多看几眼,定会生出疑问:一向端庄、典雅不苟言笑的镜师,今天怎么满面春风?眼角眉梢风韵无限,水汪汪的明眸顾盼销魂。更古怪的脸上的表情,时而欢悦,时而痛苦,朱唇翕动,似乎正倾吐着痛并快乐的呻吟……
“这样不好,会被人看见……”
“我们舒服就行……别人……去死好了!”明镜大口喘着粗气,衣冠楚楚的上身无力的趴在阳台上,**、潮湿的下体却与倾城紧密结和。不但靠性器接和支撑了全部体重,柳腰还时而舒缓,时而疯狂的扭动,维持着如胶似漆的**,小小的静室内充斥着**、**邪的气息,刻意压抑的性快感,在紧张的心情、危险的环境的反衬下,倍加甜美、刺激,仿佛一支诱人犯罪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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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师,君上,今年的牡丹特别漂亮哦~”甚至当路过塔下的萧红泪挥手打招呼时,她还微笑着点头还礼,“是呀,美不胜收呢!” 承受着二连三的**冲击,明镜的嗓音依旧那般矜持、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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