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以来,田柚柚也不和他们的那群富家子弟疯跑了,就一天天的和李虎剩这家伙腻在一起。wWW!QUaNbEn-xIAoShUO!CoM几天来,田柚柚就一直带着李虎剩和陈狗剩那两口子一起游逛上海,两男两女往大街上那么一站,说实话,如果陈二狗和小夭还算能看得过去,但是头发锃亮身体矮胖的李虎剩和时尚靓丽的田柚柚就真的如鲜花牛粪了。陈狗剩至今还记得,那是前往上海的火上了,那天被几个女人撵走在另一间卧铺就碰上了。那时的李虎剩躺在卧铺上,手拿一本发黄的《文王神卦》,脚上穿着露了几个洞的袜子,一双烂旧的皮鞋擦的发亮,但这都不是最特别的,唯一陈狗剩能记得起他当时形象的就是头上那一蓬油光锃亮的乌黑发丝,一缕缕倔强而规矩的趴在那颗值不了多少钱的头上,是大分头。中分,曾几何时那是多么经典的发型。抗日时期汉奸的模样,80末代发哥的造型,绝对滑稽。按年龄来说,陈狗剩就得叫一声虎剩哥。陈狗剩看得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其貌不扬玩世不恭自称大将军的李虎剩,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傍晚时分,炼狱酒吧内,李虎剩喷了一口唾沫抿了一下那时刻保持不乱的发型,蜷曲着一双因“挖人祖坟”而粗糙的老手作莲花指状态对刚诉说自己今天遭遇的陈狗剩说道:“哎呦,你坏死了,不过,俺好好喜欢耶!”
田柚柚听完之后,先是揪着李虎剩的耳朵说道:“喜欢?多喜欢?要不要姑奶奶给你试一下?”
“不用,不用。”李虎剩歪着脑袋呲牙咧嘴道。
陈狗剩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可以试下,当时俺还挺害羞的,但事后那么一想……”
用东北口音接着道:“那是相当的过瘾!”
田柚柚在一旁嗤笑道:“小夭刚走你就这副德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狗剩也不在意的说:“东西好不好,你要试下才知道。”
田柚柚站起身笑眯眯的对陈狗剩说:“来,把你的东西让我试下。”
陈狗剩瞅了瞅旁边的李虎剩,害羞的说道:“这不好吧?最起码换个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田柚柚飞快的一脚踢出去,可是本就是下山犬又经过林轩一番训练的陈狗剩岂是这么容易上当的,急速躲开。
陈狗剩重新坐好,但谨防着田柚柚的突然袭击,两人拉开攻防战。
一旁的李虎剩端着一杯酒迷茫的看着舞池,他说道:“那女孩真像一个人。”
陈狗剩下意识道:“谁啊?像谁?”
李虎剩指了指一群疯狂摇头舞动身躯的舞台中央说:“曹蓁蓁。”
陈狗剩不相信但是好奇的扭头看了一下,哪有?
“啊”一声,陈狗剩的腿上传来剧痛。等他抬头看人的时候,田柚柚撅着翘凸凸的屁股,扭着杨柳般的小蛮腰得意的走向舞池中央,疯狂的摆动起来。
等田柚柚走后,陈狗剩找不到地方发飙,只有找为虎作伥的李虎剩了,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李虎剩。
李虎剩心里在发耸,他是真害怕陈狗剩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赶紧解释道:“狗哥,我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但是石榴裙下,身不由己啊。等来世,我一定把身体也献给您。”
陈狗剩大骂道:“去你丫的,献你妹。”
李虎剩可怜巴巴的道:“下辈子我一定告诉我娘和我爹,生个妹妹给你供着。”
李虎剩拿出两根点六一人根(人们习惯把六块钱的中南海称为点六),一根火柴他先是给陈狗剩点上,再给自己点上。
陈狗剩吸了一口烟,悠然道:“虎剩,就这么过吗?”
李虎剩那支烟即将放入嘴里的动作有瞬间的停滞,然后继续把烟放到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我跟着你走!”
陈狗剩拍了一下李虎剩的肩膀说:“虎剩哥,我们都是沪漂(外地到上海打拼的人),是外来人,我们是这群人里最穷的,不敢说我们是最有智慧的,但起码我们都是敢拼得一身血肉、说不要命就不要命的爷们,上海竹叶青也好,南京雷公也罢,咱要敢玩、能玩、会玩。当初曹家那女孩让你接管炼狱酒吧的时候,就正合我的心意,可是后来出了那档子事情。但是,接着那女人又让你接手这个地方,我们不管她想怎么玩,但既然她敢给这个支点,那我们也不要薄了人家的情面,长江三角不敢说,翘起上海还是敢的。至于到时候是不是天翻地覆跟我们无关,咱俩就是狼狈,不是啥好玩意。”
李虎剩依然是喷了口唾沫,抿了抿那那招牌式的头型,完了摆出兰花指姿势,****一笑:“抢钱,抢地,抢女人!”
这“抢钱,抢地,抢女人!”的事情也不是这么一说就能完成的,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谈论舞池里那些个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和这些日子各自看过的小电影,津津有味。正聊到一部电影里,苍井空是该老汉推车还是观音坐莲的问题即将大打出手,陈狗剩的电话响起。陈狗剩拿起电话看了看,是条短信,上面写着:速来,现在七点四十,限你八点前赶到,迟到一分钟,扣一天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