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你怎么不洗的?”说着,把堆在地上的衣服给抱了起来。我想把她给拦住,因为我看见整堆衣服的正上面是我的内裤。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抱着衣服出去了。我坐在**,心想,这下丢脸可丢大了。
不一会,周蕾又进来了,问:“还有吗?”
我连忙摇头。
她看了一会,说:“你的床单也要换了。”
我连忙解释说:“这床单前两天才换过。”
“才换过就这么脏啊?你看看,上面都黑了。”说着,把床单给掀了起来,递给我说:“你闻闻,都有味道了。”
我还没来得及闻,床单就被她给拿走了。哪个男人睡的床单没有味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地洁癖吧。不一会的工夫,响起了洗衣机的声音。
我被刚才的那个内裤打击的已经麻木了,坐在沙发上看她满屋跑。拖地,擦桌子,晾衣服,洗菜,烧饭,看她忙来忙去的,心里不感动那是假地。从我离家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到有人是在照顾我。
等她把一切都弄好,已经八点了。桌子上摆着几样清淡的素菜,和一盆骨头汤。周蕾招呼我说:“来,多喝点汤,吃哪补哪。”
这是我这几天来正经的吃的第一顿饭,虽然味道不是太好。我很感激的说:“谢谢你,周蕾,你来看我,还让你忙来忙去的,真的不好意思。”
周蕾笑着说:“你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挺肉麻的。”
吃完饭,周蕾又拿出几张碟子说:“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里闷,所以替你租了几张碟子。”
我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呀。
她把碗刷好后,也坐在沙发上陪我看碟子。我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只能两眼盯着电视。她一直也没有说话,直到一张碟片放完,我去换碟子的时候,才发现她闭着眼睛蜷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小猫般地蜷在沙发上,我地心中突然充满了怜惜。就是这个女孩替我忙了一下午,又替我洗衣服,又替我烧饭,看来是累的不轻,不然也不会在看电视地时候会睡着。我轻轻的走过去,看着她的脸。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她的脸,以前我的目光从来没有敢在她的脸上停留超过三秒钟,因为她的眼神在看我的时候总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自然。现在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瓷白的脸上泛着几丝红晕,鼻翼的轻轻起伏让人知道她睡的正香。我心中的那个大大咧咧的周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柔弱的,让人怜惜的女孩。
她的嘴角突然动了动,让我以为她醒了,赶紧做贼似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半天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我再看过去,她的嘴角还在动,好像在品味什么似的。我突然感觉一阵好笑,原来看人睡觉也是这么有意思的。
盯着她好像艺术品一样的脸,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想摸摸她的脸。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摸一下,轻轻的,她现在睡的这么香,一定不会知道。我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蹲在了沙发的边上,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她的脸。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脑子里一边说,你不能伸手,这样是不对的;另一边说,只摸一下,轻轻的,她不会知道的。手不受控制的,在空中反复勾勒着她脸部的曲线。
最终,我的手还是落在了她的肩头,声音有些虚弱的喊:“周蕾,周蕾。”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脸红着说:“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我站了起来,眼光不敢看她,说:“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把你累成这样。”
她直起身子,伸了伸腰,说:“别和我客气了。对了,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表,说:“十点多了。”
“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说着,她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接着就是“哎呦”一声又坐了回去。
我赶紧问:“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腿有点麻,可能是刚才睡觉睡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按摩着她的小腿。
看她这个样子,我突然鬼使神差的说:“要不今晚你就住着吧。”
她很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脸有些红。我话一出口,自己也吃了一惊,赶紧圆话说:“我的意思是你今天这么累,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是很安全。我这正好有个空房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将就一下。”
我说完,看她没发应,赶紧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这样子怎么送我回去。算了,我也的确挺累的,就在你这将就一下吧。”
说完,就低下头专心的揉她的腿,头发挡住了她的脸,让我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
我赶紧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安好心的人,一会我把钥匙给你,你进屋后把门锁上,我是进不去的。”
她笑了,说:“我对残疾人还是比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