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天这么热,你还不一天洗一次啊。”
“我天天呆在家里。身上不脏。”
周蕾凑过来。装模作样的用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后。用手就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好像被什么熏着了似的。
其实真正被熏着的人是我。她凑过来的时候,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也凑了过来。肥皂地香味?不像,我洗了这么多次,也没这么香过。那是什么的香味?
在我还在研究她身上的香味的时候,她大声说:“还说身上不脏?一股臭汗味。快去洗澡。”
我把胳膊放在鼻子前,使劲的闻了闻,没有啊,哪有味道。我其实也懒得洗澡,一只手不能动,什么都懒得做。
“没有啊?哪有味道?”
“谁说没有,你自己闻不出来而已。快去洗。”
我抬了抬打着石膏的手,说:“我手都这样了,怎么洗啊?”
“一只手怎么不能洗了?照你这么说人家只有一只胳膊地残疾人就一辈子不洗澡了。再说,你的手又不是外伤,沾水怕发炎。快去洗。”
我看借口没有用,只能说:“我今天真的不想洗,要不我明天洗?”
“你怎么这么脏啊?等到明天你身上都能生蛆了。快点去洗。”
我敷衍说:“好好,我明天就洗。”
“现在就去洗。”
“我今天真的不想洗澡。”
“真的不去?”
我被她绕来绕去,绕的也有点烦,没好气的说:“真的,真的。”
她一瞪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你不去洗是吧?那我走。”说完,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我怎么可能让她走,赶紧起身拦住她说:“好了,好了,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她瞪了我一眼说:“看你那不甘愿的样子。你不洗算了。”
我赶紧陪笑说:“洗澡多舒服啊,我这就洗。”
她这才坐下,说:“屋子脏地像猪窝就算了,人也搞地臭烘烘的,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脏?”
我在心里暗暗地反驳,我哪里脏了?真正脏的你还没见过呢,和那些人比起来我还算是干净的呢。这些话哪敢说出口,灰溜溜的进了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门,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刚才她的表现真的很像一个妻子和丈夫生气,要回娘家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谁要是娶了她还真是算有福气,人长的漂亮不说,还挺会疼人的,除了有时候脾气大了点。哎!不管是谁,反正没我的份。
胡乱的洗了几把身子,等我穿好衣服,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周蕾居然又睡着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睡觉也是会打呼噜的。不过声音听起来又很柔软,就像有人在你耳边低声哼哼一样。
我顾不得好笑,赶紧把她叫醒。这次她没有再罗嗦,爽快的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在她关上门以后,我突然有些空虚的感觉,强忍着去敲她的门的冲动,也回了房间。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周蕾已经准备走了。我还没想和她说几句话,她就在那嚷嚷:“不行了,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路上小心点。”她就已经出门了。
我走进她睡过的房间,床铺已经被她收拾的很整齐了。如果不是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我都不相信周蕾昨天晚上在这里睡过。我怅然若失的又走了出去,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失望。
接下来的一个月,周蕾隔几天就会来一次。帮我烧烧饭,收拾收拾什么的。刘贵仁也来看过我一次,说是代表公司来慰问慰问我,让我好好的养病。我也知道这种伤是急不得的,只能天天在家里养着。说不急那是假的,半个月的时候我就把石膏偷偷的给取了下来,惹得周蕾是好一通埋怨。
说实话,我现在也弄不懂我和周蕾算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吧,似乎比朋友又多了一分的暧昧;说是情侣,但是我和她之间连一句越轨的话也没说过。这一个月没事干的时候,我也仔细的考虑过和周蕾的关系。像她这样的女孩我要是不喜欢那是假的,人漂亮,对人也好,而且我还觉得她对我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和她是不太可能,我和她的条件实在是差的太多了。况且一旦话挑明了,大家以后肯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维持现状吧。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感觉我的手差不多已经好利索了,到医院复查了一下,医生也说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从医院出来,我给周蕾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她一点也没有谦虚,把我恢复的功劳完全归结于她照顾的好。我自然也很识趣,大大的表扬了她一番。最后我说,为了表示感谢,晚上请她吃顿饭。她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晚上和她吃饭的地方还是那家汤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了,自然是放开了一顿狠吃。吃完饭,时间还早,周蕾提议去逛逛街。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人家这一个月帮你忙你忙外的,陪人逛逛街我还能说什么。
和所有的女孩一样,周蕾也是见到漂亮衣服就走不动路的人。她时不时的拿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还问我好不好看。我纯粹是陪太子读书,一般都是回答:“好,不错。”逛了逛去,在一家服装店她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