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le width="778"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tr><td><DIV id=content style="fontsize:12pt;color:black;lineheight:180%;paddingleft:10;paddingright:10" align="left">“韦小宝……”宁楚眉眉头大皱,“名字倒是有意思,可这个成绩……”
她手下面压着韦小宝的期末民法卷子——上面黑压压一片,全是指头大小的歪字,虽然把卷面铺了个遮天盖地,满满当当,再也找不到一丝空余,可要若细数起来,其实也没多少字,你可以想象西瓜大小的字装满一箩筐的感觉。WWw。QUanbEn-xIAoShUo。COm
答题不在于字数多少,而在于搭到点子上,就像治病要开对药,若治疗个小感冒,你上妇科花红片与金鸡胶囊,绝对没用。
宁楚眉叹息一声,她算是外聘的教师,代替产假的丁老师教了两个月课,然后再出题、判卷、给分,任务就算结束。
一般按潜规矩来说,外聘的临时老师应该不为难学生,普遍给学生们打的分儿高,不过学校里的习惯,每一科总有那么两三个人不走点子要大红灯笼高高挂。
宁楚眉没怎么费神儿,眼前韦小宝的卷子大而无神,离题万里,属于绝对的不过线。
她想了一想,随手写了个五十分——按照韦小宝的卷子,其实最多能打个三十分,不过女老师心比较细,就是不及格也要照顾别人的面子,如果真打个二三十分,别人会笑死他的。
宁楚眉当然更不会打一个五十九点五分,这简直是裸的挑衅,离着六十分就差临门一脚零点五分,偏偏不给人家,这样的缺德事她做不出来,这要被学生指着脊梁骨骂的。
她揉揉酸痛的眼睛,从厚厚的卷堆中抬起头来,满脸倦容,一口气判百十张卷子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儿。
她在别的大学代过课,判卷子都特别轻松,甚至可以叫一大堆学生来帮忙,就是带回家里面躺在沙发上看都没事儿……
哪里像现在,当天考完必须在当天判出成绩来,还不能离开办公室半步,还对外宣称“对学生负责”。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岳不群,岳不群现在执掌法学系,而法学系在人文院还是个新生事物,比较弱小,他这两年来从外界大力挖墙脚,召集起一批英才来,同时在系内也是大打质量牌,因此在大学里面原本算是非常松散的阅卷程序被他弄地严肃无比。
宁楚眉抬起头看向另一端低头阅卷的岳不群,眼光闪烁,脸上阴晴不定。
岳不群今年四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当,任谁看了也都以为是三十岁左右的帅气男,一张脸孔长地英气十足,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神光炯炯,鼻子高高隆起,任谁看了第一眼都有眼眩的感觉。
宁楚眉的目光在岳不群身上停留了不过片刻,岳不群似有察觉,突然一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立刻激射出冰冷刺骨的电光来。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把目光移开,脸色都是一变,岳不群是惨然,而宁楚眉嘴角微翘,似乎在冷笑。
那边阅卷的莫声谷抬起头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咧开一笑,开玩笑说:“boss,嫂夫人被你看得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