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已然修饰顺眼的他龙行虎步地来到我身前,呵呵一笑坐回原椅道:“在贼船时。 心中那股子竟然沦落至此的不甘与悲愤让我压之不住;而上了你地船,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足迹不印百里外的秕夫。 ”(秕夫:哲圻形容腹中空空却自视见多识广的狂妄愚人)
我清楚他一定是被浴室里的诸多现代化设施搞麻爪了,一手再为他斟茶,另一手向上指指天空道:“百里万里区别不大,在上天眼里我们都是视野闭塞的秕夫。 ”说这话咱不是想玩深沉,有了这么些玄奇经历的我,虽然还不知道该信哪位大神,但我信天。
意识可不同,信仰应自由,不管对方心里如何做想。 他没有对我这个恩人阐述什么不同观点。 微微点头后手势谢过我地斟茶,举杯朗朗一笑道:“那好。 我这个百里夫便以此茶亦敬亦谢你这位万里夫。 ”
“尽管这百里与万里的比喻用在你我之间不太合适,但是你的心意我受下了。 ”我难得谦虚地打了个哈哈,举杯示意与他同饮。
落杯后,他抬头看看日头的高度道:“按你之前的预测,应该快到岸了吧?”
此时离天黑还有至少两个多小时,但我听明白了他话里的隐意,他脏了那么久都不舍得浪费时间在热水里多泡泡,一定是焦急着让我帮他去“病”。 这种心理咱完全能理解,换成是我一定做不到他如此含蓄。
“十全大补丸一粒,足以解去你身上的隐疾,现在就吃了吧。 ”平静也不失郑重地将几上的瓷瓶推过去,我心里补充道:咱提前尝过,味道挺好,就是有点粘牙。
“十全大补丸?”他凝目轻念地稍作沉吟,确认自己没听说哲圻大陆有过这玩意儿,但,没有任何置疑地抓瓶,拔塞,倒出,入口,整个过程颇有行云流水之势,嚼了没几下眉头微皱地向我看来。
“要是难以下咽就喝点水,这药与茶并不犯冲。 ”我装作关心地为他再续茶杯,心中暗乐:没错,就是枣泥,看来你的味觉系统没有受到海贼迫害。
“无妨,味道不差。 ”他摆摆手又手势谢茶,再嚼几下后略显谨慎地咽下了。
为了让他安心,我主动道:“此药效果奇佳。 入腹片刻就会产生作用,我觉得你应该再回到刚才的舱内试着运转玄法,虽然不会很明显,但应该有所感觉。 ”抬手唤来不远处地那个生活型机器人。
“如此甚好。 ”他克制着心中地激动与期待,站起后双手平稳地朝我拱手一礼。
我满脸善笑地对他点头,又礼貌地目送着他随机器人再进舱内。 这老兄进入舱门后,舌头立即在嘴里忙活着处理粘在牙上的十全大补残留品。 显然是抱着不让药效流失一丝地心态,这项运动会造成面部表情相当不雅。 所以要拖延到现在才能全面开展。
老算计幽灵一般出现在我对面的座椅上,摇头感叹:“小君啊,你总喜欢这么怀着坏心做好事吗?”
我没接他的话茬,侧脸遥看那团位置有变却造型依旧的奇妙“狼”云道:“你觉不觉得那团白云似曾相识?”
老算计随着我地视线望去,淡淡一眼后淡淡一句:“似什么似?家里不是就窝着这么一头吗?”话落,目光瞥向遭到苏雪暂时性抛弃,转向舞青袖夸天吹海的哈司烈炎。
英雄所见略同?!感觉老算计暂时性顺眼了很多地我哈哈一笑道:“晚饭前最好吃点能把舌头糊起来的粘性食品。 既可提前垫胃又可保护味觉。 ”
老算计瞅了瞅娇笑声不断成片传出的厨房位置,胸有成竹地显摆道:“我早就计算好了,晚饭前我会提议做丈夫的只吃自己妻子做的饭菜,哈哈,雨师的手艺可是相当不错的。 ”表lou着同情道:“你还是为自己想些良策吧。 ”
对他地顺眼感觉刚起便灭,我起身拍拍屁股道:“大家是一个整体,你预谋分裂组织拉帮结伙的险恶提议被驳回了。 ”走前回头送去同情一眼道:“时间尚早,你还是为自己再想些良策吧。 ”
去舱里。 献药!
这次所献的可不是什么枣泥馅的十全大补丸了,而是唐诗为虎蛇和百留一特别研制的“肢体组织细胞再生激素”。
此激素昨天下午培育成型,夜里我去海岛基地抓了几百针装进了手镯。除了脑袋和内脏,不小心掉了啥外部物件儿,只要一针下去,一个月内都能长出新的来。 基础物质的来源还是取自拥有拖胎换骨作用的默默牌黑水。 唉,这个乖宝宝一般地默默还真是一个超大的移动宝库呢!
来到她俩的卧舱外,敲门,进入。
咱这两个女手下也是勤奋之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练功上,玄法不能丢,特异功能也在不断的成长中。 哦,虎蛇的神秘功能,我还是依然不知。
“知道我来这里有何图谋吗?”我倚kao舱门面显**笑。
虎蛇坐回床铺浅笑摇头;百留一拉出来者不拒的架势爽快道:“猜不到,但是老板你别是光谋不做就行。 ”
百贼婆在这方面地羞涩度绝对是最不理想的调侃目标。 我点点头把视线专注在虎蛇的胸前道:“小姐。 哦,你应该是位小姐吧?”故意小声嘀咕道:“难道是平原小姐?”
我的嘀咕虎蛇自然是听得清楚。 她先是神色一黯,又是面色一红,这两种下意识感性反应过去后才开始理性分析,蹙眉微思后猛地站起,盯着我声音带颤道:“老板,你是不是决定给我们医治残缺了?”
这个异常聪慧的女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很了解我了,她既摸透了咱的习气,也清楚只要我愿意,一定有办法为她们补回所缺,即便是我没有办法,几乎无所不能的仙子老板娘唐诗也应该有办法。
还没等我做出回答,同样不是傻妞的百留一冲前两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老板,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吗?”见我故意板脸,她嘿嘿一笑:“我们一直等着这一天呢,就知道坏念小小善心大大地‘您’一直在关心着我俩。 ”她地那个“您”字发音,咬得特别重拖得特别长。
不忍心再拖拖拉拉地残忍逗弄,我掏出两只激素针剂塞进她们各自的手里道:“扎上后,一个月就能慢慢长出你们一直期盼地分支机构。 注意,是一点一点地长出完全属于自己的……哼哼,我可能会在月后亲自检验药效如何,所以……哼哼……”
还没哼哼完,我就被她俩一拉门一推人地撵出了卧舱,舱门无情关闭后,我竟连一字感谢都没享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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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无不爽地哼着流氓小调朝舱外晃去,下一个捣乱目的地将是——已经很乱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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